可惜柚子和艾吉這次都沒跟來,兩人從同伴空間出來之後,就被路易斯和艾瑪理所當然地拉到地下區域體檢去了,據說那兩個研究狂這段時間好像都有新成果。
也就是v,聽說李遊要跟克萊爾一起去帶隊,連跟ai安琪聊天都顧不上了,想都不想地就跟上來了。
李遊當時都有些頭痛,可克萊爾卻手一揮,表示來,都可以來!然後就把v也加入了隊伍裡。
所以此時無奈之下,李遊也隻能去給克萊爾幫忙處理工作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
在難民營旁邊的空地上,為難民們供給食物的小桌已經擺好,特拉塞弗和國際聯合的工作人員們一同準備,一個個身材瘦削、高矮不一的難民,端著金屬托盤,則有序地排隊打飯。
而空地更遠處,幾個膚色有白有褐的孩子,正在開心地踢著一個打了補丁的灰白色皮球。
難民營這片區域中最大的一個帳篷內,李遊、克萊爾還有v,正在聽取一位特拉塞弗先遣成員的報告。
她是在上一次援助活動時就來到了潘南斯坦的成員,而且自那以後就一直留在了這邊沒有離去。同時,她也是特拉塞弗秘密部門的成員之一。
“……根據我們的觀察,這裡依舊殘留有生化病毒肆虐的痕跡。我們私下詢問了幾個從戰爭初期就幸存下來的人,根據他們描述,有不少人都見過‘人吃人’的景象。”
說著,她頓了頓,又從後方桌上拿起一個粗糙的畫板,翻開之後,放到了李遊三人麵前。
李遊正要低頭,克萊爾和v就一左一右湊了過來,盯著那其實很有些抽象的畫作猛瞧。李遊隻要頭再低一點,立馬就會撞上她倆。
無奈之下,他乾脆不動了,反正那畫他掃了一眼,也就知道是什麼了。
粗糙不平的畫紙上,用彩色筆觸,勾勒出了一副恍若人間地獄的畫卷。
身上染血的“人”,張著大嘴,揮舞雙手,撕扯著自己的同伴。在瘋狂的動作,和背景的篝火照射下,他們的麵容都變得扭曲,恍若惡鬼,而被這些人抓住、撕咬的少數人,則發出絕望的哀嚎。
不得不說,這畫雖然筆觸粗糙,但極有神韻,甚至把當時環境下人們那扭曲的表情和動作都複刻了下來。
哪怕是對生化事件毫無了解的人,看了這幅畫也會感覺不寒而栗,而像是李遊、克萊爾這種專家,則能一眼看出,這畫的正是喪屍襲擊人的場麵!
這畫就是原劇情裡,克萊爾借以發現潘南斯坦戰爭問題的畫作,此時則是被秘密部門的成員主動找來,放在了他們麵前。
克萊爾抬起頭,麵色非常嚴肅:“奧菲涅,這幅畫,是在哪兒找到的?”
奧菲涅正是三人眼前的這位年輕女子,金色馬尾、短劉海,個子高挑,氣質乾練,隻不過皮膚多少有些因風吹日曬導致的粗糙發黑。
聽到克萊爾的話,她回答說:“是難民裡的一個小孩子,他似乎是受了驚嚇,一直不肯開口說話,我們從他的隨身物品裡發現了這個。”
“再結合之前從其他難民那裡獲得的消息,我懷疑,潘南斯坦戰場上的生化武器痕跡,來自於……米國軍方。”
克萊爾眼皮一跳,沒有開口,李遊則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他沒記錯的話,生化宇宙裡,在發動對潘南斯坦的武裝乾涉時,米國軍方好像就找了個借口說是某東方大國參與其中。不過生化武器這事懂得都懂,李遊根本不需要靠自己的身份去壓誰,特拉塞弗的眾人自有判斷。
稍加思索後,克萊爾點了點頭,於是奧菲涅掀開帳篷簾子走了出去。
而克萊爾深吸了一口氣,對李遊說:“雖然奧菲涅隻是猜測,不過她一貫謹慎,沒有足夠把握是不會說這種話的。”
李遊明白了:“你想怎麼做?”
克萊爾回答:“既然跟米國軍方有關,那我們先聯絡裡昂吧!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相關情報。”
李遊自無不可,本來裡昂就是無儘黑暗劇集的主角之一。他隨手翻了翻桌上的文件,說:“如果這邊的生化危機跟米軍有關,那這位少將……噢,他已經是國防部長了。這位威爾森部長,就是最大嫌疑人了吧。”
其實李遊很清楚,什麼嫌疑人啊,特麼就是這貨!
他現在開口,一方麵是提醒克萊爾,一方麵是也在整理思緒。
原無儘黑暗劇情太過迷惑,還夾雜著一些對東方大國想當然的描述,李遊可不打算去摻和這些,更不可能讓人跑到家門口撒野。
既然決定了要插手這次事件,那麼理所當然,他已經在考慮怎麼樣才能利益最大化了。也不光是對他,主要還是對生化世界的戰友們,對特拉塞弗。
克萊爾也點頭道:“如果真的是跟我們推測的一樣,那這個威爾森起碼也是知情人!等聯係了裡昂,我們就去米國吧。”
“我在白宮有一個比較熟悉的新聞秘書,叫斯貝瑟,也許從他那裡也可以得到一些消息。”
一旁的v忽然插嘴:“其實想要機密消息的話,交給我不就好了?有義體傀儡配合,我可以輕鬆破解這個時代的防護網絡……”
克萊爾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李遊則輕輕搖頭:“不要小看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能夠震驚你的神奇發明多著呢。”
v攤了攤手,沒再發表意見。
李遊則又想到了原劇情裡的另外兩個關鍵人物,如今跟裡昂一樣,都在白宮擔任特工的傑森,和沈梅。
這兩人都是國防部長威爾森的手下,但跟威爾森並非一條心,而是都想著把這人給弄死。至於原因嘛,也要從六年前的潘南斯坦戰場說起了。
六年前,威爾森時任米國駐潘南斯坦少將。而那個時候,安布雷拉還沒有倒閉,卻也因為國際社會的清算與指責,舉步維艱。
恰在那個時候,三聯公司趁勢而起,通過各種手段掠奪了安布雷拉的種種資產,很快接替了他們成為全球製藥行業中的翹楚。
也是這個時候,三聯公司獲取了安布雷拉原南非研究所的控製權,而所有生化病毒的起源,太陽階梯花的產地,就在其中。
這也是生化危機正傳第五部的劇情前奏。而在那一年,三聯公司剛剛開始研究始祖病毒,需要大量的實驗,恰逢潘南斯坦的威爾森為求功績,對生化武器極為上心,這都是毫無人性的兩方隨即勾搭在了一起。
三聯公司向威爾森提供了實驗性藥物,威爾森則選中了部分士兵,給他們注射了針劑,再把他們派到潘南斯坦戰場上,為自己爭取功勳。
本來一切順利,但顯然,這種“隻要不出意外”的情況,最後肯定是會出意外的。
威爾森的秘密小隊在一次戰鬥後返回的途中,被當地反抗勢力擊落了直升機,損失慘重。當地反抗者把還活著的人帶回了營地,大肆慶祝,卻沒發現失去了抑製劑控製的這些士兵,麵目開始變得猙獰……
當晚,反抗勢力的營地裡,就爆發了一場小規模的生化危機,地獄景象重現於世。
這場災難的唯一幸存者,就隻有一個因為被困在廢墟下,得以逃過一劫的小男孩——也正是李遊他們看到的那幅畫的作者。
噢,你說沈梅和傑森去哪兒了?
他倆的故事也很簡單,傑森當時率領著自己的“瘋狗”小隊,離被注射了病毒的小隊距離不遠。
傑森這個人非常看重同伴,哪怕威爾森下了命令要他們撤離,他還是帶著隊員們降落搜救,結果最後卻遭遇了生化災難。
在這場衝突中,瘋狗小隊不可避免地遭到了感染,必須依靠威爾森的抑製劑續命。於是這支小隊被威爾森宣傳為了“潘南斯坦的英雄”,實際成了他的走狗,替他處理各種臟活。
至於沈梅,她就更簡單了。她跟弟弟俊熙都是美籍華裔,加入了米軍參加潘南斯坦戰役。沈梅擔任聯絡員,而俊熙……則是被注射病毒的阿爾法二號小隊一員,也是唯一一個被瘋狗小隊救回來的人——雖然被帶回來的他已經變異了。
故事最後,沈梅和傑森都成了威爾森的心腹手下,還成了總統特工。但兩人其實一直在尋找證據,想要把威爾森的罪行公之於眾。
這一切直到,傑森的最後一個隊員,因不堪重負,選擇飲彈自儘為止……而無儘黑暗的故事,也從這裡正式展開。
回憶著這一切,李遊雙眼微眯。
傑森和沈梅這兩人,在劇集裡也是跟裡昂和克萊爾算是對立的,因為他們的理念又有不同,最後也是雙雙殞命,死法還帶著十分甚至九分的離譜。
在李遊看來,這兩個人倒也算不上惡人,有自己的價值,也許可以一用也說不定。
但那樣的話,就必須提前有所安排了。
所以想到這裡,李遊從係統背包裡取出了他的“全球通”智能手機,撥打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喂?裡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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