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當年我媽不就是因為不想生二胎,才會被你故意開到偏僻路上,出車禍耗死的嗎?”
“你放心,你的錢財,全部留給你的兒子,我一分不要。”
……
走出來的時候,任喬安的樣子嚇壞了路上很多人,發白的t恤被大片的血跡染成黑紅色,鼻子處已經從鮮紅漸漸轉向烏青,疼的她說不出來話。
包裡有紙巾,任喬安拿著紙巾買了瓶水,左邊馬路邊的一個小水道口上,洗乾淨自己臉上的血跡,
舌頭在牙齒上頂了頂,牙齦的疼令她倒吸一口氣,吐出一口血沫,裡麵還夾雜著一顆門牙。
那一下打得真狠,打掉她一顆牙,旁邊的兩顆牙也鬆動了,看來距離掉落也不遠了。
她就坐在路邊的馬路沿上,看著路儘頭自己曾經的家,想著自己曾經的幸福。
那時候,隻有她偷偷多吃糖,媽媽發現之後,爸爸才會故意打她的手一下,以向媽媽證明,這糖不是他給她買的,並且求和。
現在她被打得這麼重,竟然沒人來問她一下。
算是斷乾淨了吧,彼此以後都不要見麵了,任喬安把手中的一瓶水喝完了,才起身離開。
以後都不回來了。
……
suv一路駛向俱樂部所在的山上,俱樂部晚上有保安,看見周楚的車,就立刻過來給她開門。
她的樣子也嚇了保安一大跳,任喬安沒有管他,回到臥室,才看見自己的樣子有多可怕。
下半個臉全部都烏青了,還腫的很高,頭發淩亂雙眼通紅不說,t恤上的血跡也已經發黑,她這樣穿著一件血衣,站在夜裡簡直比女鬼還可怕幾分。
任喬安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一笑,牙齒上的缺口,像極了能夠把人吸入絕望深淵的黑洞。
那種絕望,其實就像是她把銀行卡放在爸爸麵前的平靜。
其實這些年,他一直給她按時間打生活費,不……零花錢。
因為生活費他會親自給趙忘生媽媽,這樣他們就能見麵,趙忘生媽媽離婚之後,她爸爸的生活費給的越發勤快了。
後來她上了大學,生活費和學費都打在這裡,其實這是一筆彆人想都不敢想的巨款,可任喬安寧願自己打工啃饅頭,都沒有用過裡麵一分錢。
甚至有了多餘的錢,她還會存進這張卡裡。
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還清恩人的恩情。
今晚,銀行卡就這樣放在爸爸麵前,任喬安臉上的鼻血也沒有擦,道:“爸,我算了一下,如果按照現在的贍養標準,我一個月給你一千五百塊錢,這卡裡的錢,可以讓你在六十五歲退休之後,一直用四十年。”
即使她爸爸的地位,到了晚年,根本不需要她來養老,她還是留著這筆錢。
“這些是你以前給我的生活費,你養我長大成人,我還你晚年安逸,我們父女的情誼,就到這裡吧。”
“爸,我祝你長命百歲。”
她都沒有心思去看爸爸是什麼反應,轉身就離開了他家,在街上等了一瓶水的時間,他也沒有派人來找她。
她還記得自己臨走出大門時,她爸爸叫住她,問了這場見麵最主要的問題:“你現在不談和趙忘生結婚,是因為那天接電話的那個男人?”
任喬安才知道,她爸眼裡,她沒有出意外,她是出軌了。
“不是,他是路人,撿了我的手機,以為是我打電話要手機,才會接我的電話。”任喬安無關痛癢的說,不清楚他們說了什麼,她能為周楚做的也就這些了。
到時候他要去查周楚,她也阻擋不了,畢竟她在爸爸眼裡並不重要。
“任喬安,以後就真的隻有自己一個人了。”她對著鏡子,對自己笑著說,缺了顆門牙,笑起來特彆的搞笑。
爸爸沒了,趙忘生走了。
周楚,看樣子也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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