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陀寺?”
圓海微微點頭:“就是其中之一。”
當初阿含寺乃是名副其實的南荒佛門魁首,祖師修為深不可測,門下弟子元嬰、金丹數十上百,而爛陀寺等卻在那關鍵之時背刺,恩將仇報,而如今竟然成了萬法宗內有名的佛門聖地不可謂不諷刺。
二人又談論許多,了解了阿含寺的諸多過去曆史,曾在過去一段時間中阿含寺直接被踢出了萬法宗,後來才恢複。
而因為阿含寺地處這邊荒苦寒之地,幾乎難有信眾,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等地方竟然還有一座古老的佛寺。
“如此說阿含祖師當年被帶走了?”
圓海點了點頭:“不過祖師升入極樂本就是應當的,隻是我等後輩弟子無能,有損祖師顏麵,無法清算那些孽障,廣施佛法,隻能在此地苟延殘喘。”
“善哉!諸位高僧能讓阿含寺依舊存於世間,留下阿含祖師的痕跡便已是功莫大焉,邪不壓正,定有一日,眾生還會想起阿含祖師的功德。”孟元說道。
不知不覺,二人竟然交談了一下午。
咚!咚!咚!鼓聲響起,圓海回過神來道:“這天地間最為無情之物莫過於光陰呐,竟然不知不覺到了晚昏,正好到了放善的時候,妙惡禪師請。”
孟元有些警覺,方才又是一陣昏沉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些疲憊,側身道:“住持見諒,小僧今日聽了一下午故事,這腹中尚不覺餓,不敢浪費貴寺糧食。”
“誒,妙惡禪師客氣了,不吃晚上會餓的。”
會餓?圓海住持難不成知道這肉的詭異之處?
圓海拉著孟元便來到了膳堂,而那濃鬱的肉香已經撲鼻而來。
這讓他微微有些驚訝,果然嗎,白天與晚上將會是不同的阿含寺。
飯桌上,圓海住持與孟元相對而坐,二人麵前都放了滿滿一碗的肉,色香味俱全,十分誘人。
“住持,寺中僧人每日吃這些肉食不會膩嗎?”
圓海正夾了一塊肉放入嘴中,咀嚼了兩口便吞下,聞言笑道:“你是初來,不曾經曆這邊荒苦寒,若是不多吃肉便是我等修行者也無法長久抵抗這艱苦環境。”
“原來如此,那為何貴寺不搬出此地呢?”
圓海有些愣住:“哦?貧僧不曾與禪師說嗎?”
孟元搖搖頭。
“奇怪,我記得下午與禪師說祖師時講過,當初那邪物自天而降,被祖師與寺中高僧拚死鎮壓,就在這阿含寺下,讓我阿含寺險些覆滅,因此我等不能離開。”
孟元此刻心中卻是起了一陣怪異,圓海似乎記不得他根本不曾告訴過自己這件事,而且阿含寺不是因為爛陀寺等背刺,阿含祖師被接引走而衰敗的嗎?
怎麼如今的圓海住持又說是因為鎮壓邪魔而沒落?
這給孟元的感覺就如同,好似有兩個阿含寺。
“妙惡禪師,快些吃吧,若是涼了便不好吃了。”圓海提醒道。
孟元假意動筷子,卻問道:“住持,弟子對阿含祖師和寺中曆史十分喜歡,準備返回南海後將其編造成冊,但其中一些細節卻有些記不清了,不知能否與我再講一道?”
圓海聞言欣然應允:“好說好說,此乃無量功德之事,貧僧哪有拒絕的道理。”
“祖師自西方受佛旨而來,曆經三百餘年建百座佛寺,成萬法之宗,功德圓滿,當時有接引使者前來說要將祖師帶入極樂世界成金身正果.”
這前邊與下午圓海說的分毫不差,但緊接著所說的內容卻是天差地彆。
“當時祖師十分高興,邀請了眾佛寺弟子前來觀禮,據記載,那日眾僧皆是翹首以盼,天空中現出一座龐大的世界,種種美妙皆在其中,令人沉醉。”
“祖師印接引使者之邀,準備升入極樂,不想卻在最後關頭識破了那接引使者的詭計,它竟然是一頭絕世妖魔!”
“那所謂的極樂世界也不過是虛假幻境,而接引使者見露出破綻頓時便大開殺戒,其實力恐怖無比,乃是神境妖魔,無數弟子死在它手中,我南荒佛門幾近滅絕境地。”
“最終還是祖師犧牲自我將那接引使者鎮壓在這阿含寺之下,因此我等一直承擔著鎮守的職責,不能離開。”
孟元聞言心中已然是無比的怪異,前後兩個不一樣的結局,一個是由於爛陀寺等人的背刺導致阿含祖師被接引使者帶走成正果去了。
一個是那接引使者其實乃是絕世妖魔,被阿含祖師連同眾弟子將它鎮壓在了這座阿含寺之下,世代鎮壓。
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圓海又為何白日與晚上所說之話完全不同?
還有兩章下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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