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哈。”
“哦豁?”
鐘楚雄望著他麵前的那張黑桃三,不禁嗤笑道:“老兄,你不會以為你跟那個姓周的小子一樣好運氣,能摸到四張三吧?”
仇笑癡聞言淡淡道:“怎麼,你怕了?”
“我怕你沒錢輸啊!”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鐘楚雄想了想還是沒有跟著梭出去,他現在隻要在下一輪的底,就能安安穩穩晉級次輪,實在沒必要再冒風險跟他們賭下去。
其實不僅是他,桌上其餘人見到從第一輪結束後就一直重複棄牌動作的仇笑癡竟然突然一把梭哈,都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你們都怕了?”
“怕你個鬼”,波波瞥了一眼仇笑癡的牌麵,“你這家夥最多也就是一對三,我牌麵就是a,會怕你?”
說完就跟著將麵前籌碼推出,“我就不信你這個灣島佬能摸到四張三!”
見到又有人梭哈,這次還是牌麵最大的a,桌上其餘人包括錢文迪在內,都搖了搖頭直接棄掉了手牌。
“直接發牌吧”,波波自信道:“反正你籌碼也就這麼多,也不用再囉嗦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摸到什麼牌。”
稍頃,仇笑癡和波波的牌麵都暴露在了賭桌上,兩邊都沒有對子或順子,而且花色也各不相同。
“哈哈哈”,波波直接掀開底牌笑道:“我a最大,你要是沒有對子的話,可就要出局了。”
“哼”
仇笑癡冷哼一聲,“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對子?”
話畢,他右手蓋住底牌,猛地一把掀開
“方塊三?!草,你這黑麵鬼運氣這麼好?”
“嗬嗬”,仇笑癡不屑的笑了笑,看向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的波波,“不好意思,看來晉級的人是我。”
說完,他張開手臂就要將籌碼攬到自己桌邊,不過就在這時
“不要動!”
賭船的技術顧問翅膀推著一輛輪椅快速了趕了過來,輪椅上坐著的正是仇傑和翅膀的師傅,在賭界混跡了幾十年的大老千,範老大。
“你袖子裡藏著的是什麼?”
“藏的什麼?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懂”,仇笑癡冷眼望著範老大,沉聲道:“老頭,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勸你說話前最好三思一下。”
“嗬嗬”,範老大毫不畏懼道:“該三思的是你,翅膀,把他袖子給我撕開!”
“好!”
聽到師傅的話,翅膀立馬走到仇笑癡麵前,就在他準備摁住仇的胳膊時,麵前的男人卻將他一把推開!
仇笑癡指著翅膀怒罵道:“你們動我一個試試!我是灣島竹連幫護法!敢誣陷我出老千?你們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嗤”,翅膀聞言不屑道:“我為鄭先生做事,你覺得我會怕你們竹連幫嗎?”
“乾尼釀的.”
原本在觀眾席的吳敦和楊登奎等人這時也衝了過來,每一個都神色不善的盯著翅膀。
仇笑癡不僅是他們灣島幫派的人,而且這些家夥可都在仇笑癡的身上押注了不少錢,要是真被抓到出老千,剝奪比賽資格的話,那他們可就虧大了。
特彆是同屬竹連幫的吳敦,身材矮小的他此時腦袋頂在翅膀的下巴處,口水狂噴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看賭船的而已,看不起我們竹連幫?你敢不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說一次?說一百次都行!”
翅膀絲毫不懼道:“你要是喜歡,我拿個錄音機錄給你聽都可以!”
“我尼瑪”
就在兩幫人在賭桌邊僵持不下時,與高進在甲板上談話的鄭繼榮皺著眉頭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爭得麵紅耳赤的兩幫人。“吵什麼?”
“榮哥”,翅膀見到他後,也不再跟吳敦等人對噴,立即小跑過來在他耳邊解釋了幾句。
等他講完後,鄭繼榮挑著眉毛淡淡道:“就這麼點小事?阿龍”
他朝站在賭廳門邊的姚龍抬了抬下巴,“去把那小子的袖口撕開,要是裡麵沒有藏牌,我們賭船十倍賠償他的損失,如果有牌的話嗬嗬。”
看著滿臉冷峻、甩著一把蝴蝶刀朝自己走來的姚龍,仇笑癡瞬間不淡定了,“你敢過來就彆怪我不客氣!”
說完他就準備跟剛才一樣,推開姚龍躲到吳敦的身後,不過這次他的手剛伸出就被姚龍一把抓住!
接著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隻覺眼前寒光一閃,袖口已經被刀刃割開,幾張花色不一的撲克牌從中掉落了出來。
見到這一幕,翅膀頓時輕蔑地笑道:“你現在還敢說你沒作弊嗎?”
“我靠,你這個黑麵鬼果然作弊了,我就說就你這衰樣,怎麼可能摸到對子!”
波波罵完仇笑癡後,對鄭繼榮拋著媚眼可憐巴巴道:“鄭先生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本來這把我贏了就晉級了,可這王八蛋竟然作弊!”
聽著耳邊的謾罵聲,和四周圍觀的人群中不時傳來的嘲笑譏諷,仇笑癡惱怒難堪的喊道:“這不是我的牌!是誣陷!”
他猛地扭頭看向鄭繼榮,“鎮關西,你們賭船就是這麼辦賭賽的嗎?看到我要贏了,就誣陷我出老千?!”
“沒錯!就是誣陷!”
吳敦也跟著顛倒黑白道:“笑癡可是我們灣島最強的賭術高手,怎麼可能打個預選賽還出老千?!”
“你們華盛做事太不地道了,等回去我要把你們店大欺客的事做成新聞在灣島二十四小時循環播放!”
“是啊鄭先生,笑癡的賭術可是出了名的高,一個預選賽怎麼會作弊呢?”
“他袖子裡的牌不會是你們事先偷偷塞進去的吧?”
見這幫灣島佬竟然顛倒是非的朝他身上潑起了臟水,鄭繼榮扯起嘴角笑了笑,朝姚龍淡淡說道:“斯文點”
話音落下,他轉身就朝賭廳外走去,就在吳敦等人奇怪他想做什麼時,姚龍已經帶著手下靠近到了他們身邊。
“你們.”
“拿下!”
隨著他的一聲暴喝,吳敦與仇笑癡等人瞬間被周邊的安保擰著胳膊壓製在身下,他們還來不及說話,嘴裡就被猛地塞進一團棉布。
“欸欸欸,彆看了彆看了”,阿翼帶著一幫人當在遊客的身前,朝他們擺手解釋道:“發生了一點誤會,鄭先生要跟這些灣島來的客人私密友好的交流一下,大家不要亂看也不要亂想。”
聽到他的話,賭廳內觀賽的客人們都不由麵麵相覷起來。
這架勢怎麼看也不像是友好交流啊,不過包括警務處長在內,卻沒一個上去攔住姚龍等人的。
賭船最頂層,一間豪華的私人套房內。
鄭繼榮站在大廳的一塊巨大魚池邊,咬著雪茄饒有興致地望著正在魚池裡悠然遊弋的三頭鯊魚。
它們的身軀強壯有力,肌肉線條在水流的映照下清晰可見,尖銳的背鰭高高聳立,雙眼閃爍著凶狠的光芒。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屬它們嘴中那一排排鋒利的牙齒,像是精心打磨過的匕首一般,刀刃處還遺留著斑駁的血跡。
啪!
大門被人從外推開,吳敦等人被連打帶踢地推了進來。
鄭繼榮轉頭瞥了他們一眼後,麵無表情地說道:“鋪布吧。”
在吳敦等人驚恐的目光中,姚龍領著手下將一層層塑料布鋪在了房間的地麵.
“這幾隻鯊魚餓多久了?”
“有三天了,這段時間每天都隻喂了個半飽”,說到這裡,姚龍飽含深意地看了眼吳敦等人,“它們一定都餓壞了。”
“哈哈哈”
鄭繼榮笑了笑,隨手將旁邊的一桶魚給踢進魚池中,原本湛藍的水麵瞬間濺起陣陣的血花,十幾條手臂粗的魚眨眼間就被撕碎啃食的一乾二淨。
透過玻璃看到這一幕的吳敦等人頓時恐慌不已,他們有想過鎮關西會教訓他們,可這算怎麼回事?
要拿他們喂鯊魚?!
“你看我,差點忘了你們現在還說不了話了.”
鄭繼榮從幾米高的魚池邊一躍而下,走到吳敦麵前笑眯眯道:“彆害怕,一共就三條鯊魚,你們這麼多人,它們吃不下的。”
說完,他一把將吳敦口中的棉布抽出,就在他想聽聽這個家夥會怎麼求饒時,吳敦竟然直接跪下了.
“鄭鄭先生!鄭老大!剛才外麵人多,是我不對,我該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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