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明天其他八個區同時打油尖旺,務必在最快的時間內掃清他場子,抓住鄭繼榮跟他的幾個心腹手下在關老爺麵前行家法!
思索了許久後,鄧伯起身收拾了一下行李,為了防止鄭繼榮狗急跳牆,他準備回大澳女兒家避一避風頭。
等這邊都解決完了,他再出來收拾殘局。
因為事情匆忙,因此他並沒有收拾太多東西,胡亂地塞了幾件換洗衣服後,他左手提著旅行包,右手牽著自己養了許多年的小巴哥,走到了門前。
隻不過剛打開門,他手中的包裹便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divcass=”ntentadv”門外的走廊已經站滿了一群身穿灰色製服的男人,屋門正前方,阿翼輕吐一口煙氣,看著還在發愣的鄧威,微笑道:
“要出遠門啊?”
深夜一點。
以往最遲十點半就關門歇業的有骨氣此時卻依然燈火通明,隻不過與往常不同的是,經常座無虛席的一樓大廳,這會一共也才坐了兩桌人。
而且是兩桌年紀六十歲上下的老人。
在這兩桌人周圍的牆邊,站滿了身穿黑色西服與灰色製服的男人,他們每一個都神色不善地盯著大廳中央的這兩桌人。
麵對著這一群惡意滿滿的目光,重重喘著粗氣的串爆硬著頭皮朝對麵的鄧威小聲問道:
“鄧伯,豬肉榮十有八九真的要叛出社團了,到時候他來了,你不要著急質問他,先好聲好氣地勸一勸他,有什麼話等我們回去了再說!”
鄧威聽到後隻是沉默,他此時麵色凝重,這麼多年來,他麵臨過許多極其凶險的狀況,但沒有任何一次比今晚更讓他覺得不安惶恐。
深吸一口氣,他摸了摸腿上小狗的腦袋,鎮定下來的他對串爆微微點頭。
“草!”
老鬼奀聽到串爆的話卻不爽地猛拍桌子怒問道:“好聲好氣地勸他?!串爆你特麼的是不是在山上摔到石頭把腦袋撞傻了?!”
“你看看!”
他指著自己高高腫起的臉頰喊道:“這是豬肉榮的手下鐵膽乾的,這王八蛋見麵一句話不說就甩了我幾巴掌,他以為他是誰?!”
“一個草鞋而已,憑什麼敢這麼對我?!”
在他身旁的肥華見狀連忙捂住老鬼奀的嘴,對他急切道:“你想死彆連累我們,現在什麼狀況你還不清楚嗎?!”
“什麼狀況?!”
老鬼奀一把推開肥華,眉頭緊皺道:“他難不成還真敢動我們?殺了我們,他在江湖上還怎麼混?”
“這不僅違背了幫規,而且殺社團前輩可是江湖大忌,他要是真做了,就不怕自己老了後,他手底下人也學他?!”
“唉”肥華歎了口氣,拍著老鬼奀肩膀問道:“你知道我是怎麼來的嗎?”
不等回話,他接著道:“我正抱著孫子散步,突然就被阿榮剛收的那個叫桑尼的小弟帶人給圍住。”
“我原本說了不去,可那個桑尼直接掐著我孫子的脖子,用他威脅我,他說我要是不去,我和我孫子現在就得死,去了的話,說不定隻會死我一個!”
“這幫人沒人性的”,肥華緊緊地握著老鬼奀的胳膊,惶恐地說道:“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們,少說兩句話行嗎?等阿榮來了,好好勸一勸他,他要是不聽的話,你也彆發火,就按照串爆的意思,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我”
望著肥華這懇切的眼神,老鬼奀猶豫了片刻後緩緩點頭。
肥華欣喜地鬆了口氣,正要再叮囑他幾句時,酒樓大門的突然打開,鄭繼榮披著一身黑色大衣,脖子上掛著一圈白色的圍巾,叼著雪茄踱步走了進來。
兩桌人見狀連忙起身迎接,除了一直默不作聲的鄧伯和老鬼奀外,就連串爆都撐著桌麵準備上演一出醫學奇跡。
“哈哈哈哈.”
鄭繼榮脫下手套,將大衣和圍巾都丟給身邊的阿廟後,走到桌前拍了拍肥華跟茅躉的肩膀,對眾人微笑道:“諸位叔父不要客氣,都坐都坐。”
眾人見他這麼和善,貌似不是要找麻煩的樣子,心中雖有不少疑惑,但都小心翼翼地坐回了位置上。
等他們坐定,鄭繼榮向經理點點了頭示意上菜,接著對桌上的眾叔父開口輕笑:“有骨氣的牛骨湯可是一絕,用的都是兩三歲的散養黃牛,精選的新鮮牛骨加上十餘種獨家食材配料,慢火熬製八個小時。”
“大冬天的喝上一口,哇,湯汁濃鬱、口感醇厚,光是想想都流口水啊。”
話畢,他環顧一圈眾人,俯身對他們點頭笑道:“知道你們剛開完會沒多久,所以我阿榮特意請叔父們來喝湯補一補。”
串爆等人聽到後,心裡猛地一緊,他們麵麵相覷地看了一眼後,神色頓時不安了起來。
鄭繼榮將他們的神情見收眼底,他輕吐一口煙氣,挑了挑眉頭後,坐在了正緊緊盯著他的老鬼奀身旁。
幾分鐘後。
服務生將一碗碗灑滿蔥花的牛骨湯上端放在眾人麵前,鄭繼榮也不管他們,用湯勺撥開上麵的蔥花,在碗裡灑了一點白胡椒後,舀起一勺送進了嘴裡。
鮮美的湯汁在口腔駐留一秒後,便順著喉嚨緩緩滑進肚裡,一股暖意頓時散布全身,這舒爽的感覺讓鄭繼榮忍不住微微點頭。
喝完一口湯後,他用筷子夾起牛棒骨邊已經燉的脫骨的牛肉送進嘴裡,吃的不亦樂乎。
與他相反的是,在場的叔父們這會卻沒有任何的胃口,隻不過他們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後,一個敢開口的都沒有,就連鄧伯這會也隻是撫摸著手裡的小狗,好像忘了自己是怎麼來了的一樣。
老鬼奀猶豫了一下後,開口道:“阿榮.”
見鄭繼榮聽到後隻顧著吃著碗裡的牛肉湯,毫無反應後,他咬了咬牙接著問道:“阿榮,你如果隻是為了請我們吃飯的話,我們會很開心。”
他摸了摸被鐵膽抽腫的臉頰,“可是你請人的手段不應該這麼暴虐,大家都是一家人,沒必要把場麵搞這麼難看,還有你那個叫鐵膽的手下,你真得好好管管他!他竟然敢”
這時,正啃著大棒骨的鄭繼榮聞言扭頭看了一眼他,老鬼奀瞬間止聲。
見麵前的男人沒有發怒後,他頓了頓轉而問道:“你之前跟大d說要搞個新和聯勝是不是真的?”
“你做事不能這麼衝動啊,你加入社團時入會儀式上那些話你都忘了嗎?”
“你可是我們和聯勝油尖旺區的領導人,怎麼可以說自立就自立呢?”
見鄭繼榮沒有絲毫發怒的神情,老鬼奀不顧周圍人勸阻的眼神,語氣越發不滿道:
“你這樣做不合規矩!我們和聯勝哪裡虧待過你了!”
“你知不知你這樣是要被行家法的!三刀六眼、死於萬刀之下,你以為這是玩笑話嗎?!”
“這屆的話事人是阿樂,這是鄧伯親自拍了板的,你想當,再熬個十幾年的資曆不就行了?”
“這麼著急一時乾嘛?還有你那群手下也是.”
啪!
原本正啃著骨頭的鄭繼榮突然暴起,他舉起手裡的牛棒骨重重地砸在老鬼奀頭上!
一下兩下!
在眾多叔父驚恐的目光下,原本還滔滔不絕的老鬼奀此時已經滿頭鮮血的攤在桌上,而鄭繼榮依舊狠狠地朝他頭上砸下。
喀嚓!
十幾下後,手臂粗的牛骨直接斷裂,而老鬼奀抽搐了幾下後不知生死的癱倒在桌前。
鄭繼榮接過阿廟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後,麵無表情地望著桌上的鄧伯、串爆等人淡淡道:
“吃飯就吃飯,這麼多廢話。”
“來”,他指了指眾人身前的湯碗,“吃飯。”
被嚇得目瞪口呆的串爆等人聽到後猛然驚醒,他們顫顫巍巍地用湯勺舀起碗裡滾燙的湯水送進嘴裡,尤其是串爆,本身就對鄭繼榮的手段心有餘悸的他,吃的比誰都快,仿佛感覺不到燙一般,大口地喝著湯汁。
“哈?你真吃啊?!”
鄭繼榮猛地抄起桌上隻剩半截的牛骨,將它一把甩向串爆!
牛骨精準地砸中串爆的脖子,鋒利的骨刺瞬間刺穿他的喉嚨,鮮血從傷口處止不住的濺射而出!
串爆痛苦地捂著脖子,他看向鄭繼榮的目光裡充斥著恐懼與悔恨,抬起手指了指後,一頭倒在了地上。
鄭繼榮掃了一眼地上的死屍後,將目光投向從他進來便一直一言不發地鄧伯,他上身前傾,俯視著他的同時,咧開嘴角冷笑道:
“鄧伯,你怎麼不吃啊?”
今天我們這刮大風,回家路上出了點事,晚了點,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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