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危機的吳敬中慌了。
所以吳敬中懵逼了。
戴處長心中對外甥越發看重,沉吟一陣後,道:“你去親自安排下,給上海特彆組下發八萬經費。”
“我們賬上還有多少錢?”
反倒是上海區,屁事沒乾,還白得了名聲——就這,還想要錢?
上次被卡經費,他都崩潰了,要不是關鍵時候出了那檔子事,上海站表現優異獲得了本部的嘉獎和經費獎勵,彆說勒緊褲腰帶過年了,就是元月都扛不下來!
老吳:少帥啊,你算是為上海站做了一件好事!)
“但我知道!”
吳敬中撥出了戴處長的電話,經過許久的等待後,終於聯係到了戴處長。
三個小時後,還是吳敬中的辦公室。
賬算了一通,老吳瘋了。
“我上海區是有功的!”
吳敬中懵逼。
“吳老哥……”
心腹哭訴著將存單遞到了吳敬中手上。
這一瞬間,吳敬中終於明白為什麼明明上海區“乾”了這麼大的事,上麵的獎勵卻是雷聲大雨點小了。
可這幾個被陳默群從關王廟培訓班調出來的學生,居然都不投靠自己——為了拉攏人心,他甚至專門挨個請到家裡吃飯,言語間要收為心腹。
“我覺得還是得刷功勞——我手上現在就有一樁案子,咱們可都是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的鐵子,這案子吧,我覺得還得咱兩家聯合辦。”
“行!”
【再這樣下去,彆說吞並特彆組了,說不準還會被特彆組反吞!】
至於真軍火——嗬,真以為他告訴黃庭的因為颶風耽誤會在一個月後抵達是真相嗎?
對自己人下絆子,他張安平肯定比不過黃庭這樣的人,但玩心眼,他張安平怕過誰?
……
“吳老哥,多日未見啊!小弟對您可是想念的緊啊!”
“什麼?經費就批下去了三千?”戴處長震驚。
“你夠了!”
現在職部經費困難,本部卻死卡經費,隻給了八千塊,還說下筆經費要到五月中旬才發。
“是!”
溫偉見張安平跑路,氣急敗壞的關了門,正要氣呼呼的罵娘,才注意到手上被塞了一個紙團。
是那幾個白眼狼吧!
打開紙團,隻見上麵寫著:
半個小時後。
浪人和許忠義安排的夥計們起了衝突,戰鬥經驗少的可憐的夥計們被浪人大敗,一哄而散後帶著溫偉離開——離開前,溫偉將一名清潔工揪出來,讓其去清理自己門口的垃圾。
卸去清潔工偽裝的張安平開始翻看溫偉留下的情報。
“經費一共3000塊,另批下去了三筆獎金,累計1萬3。”
“張老弟,老哥現在無時無刻都不在念叨著你。”吳敬中的聲音聽不出情緒:“老弟,老哥是真心感激老弟給老哥哥上的這一課。”
看著存單上兩萬七的金額,吳敬中終於明白手下說的意思了。
“第二,我能給伱撥八千經費,是看在你是特務處老人的份上,不是因為你部所謂的功勞。”
divcass=”ntentadv”吳敬中叫屈道:“可職部炸毀了日人……”
“站長,本部說沒弄錯,這筆經費是對我們三月和四月兩月活動經費的補充,下筆經費要到五月中旬才發。”
心裡罵完了吳敬中,戴處長自然就想起了自家的外甥。
吳敬中咬牙切齒,這張賊忒不是玩意了,吃了老子的多少經費了?
他敲響了溫偉家的大門,刻意在貓眼處露出了臉。
張安平在電話中乾笑:“老哥,我就是想讓您注意下身體,彆因為工作操勞累壞了——嗯,先掛了。”
戴處長打斷吳敬中的話:
戴處長的話讓吳敬中不由吞了口口水,調整心態後,他小心道:“處座,我是向您訴苦的。之前為了炸毀日本人的十萬條步槍,職部搭進去了諸多的經費。
“什麼?總部就給我們批了八千塊的經費?這不可能!”
今年的經費,他跑了好多關係才提高了起來,本以為能過個舒坦日子,沒想到開門沒多久就要破產?
可這幫白眼狼,居然沒一個答應的,全都打著哈哈不接受自己的收編。
當然,張安平做事向來穩妥,他可不會給日本人機會真的炸毀軍火,所以,他要用一船假軍火來坑一把小鬼子。
張安平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這小子可沒接受過專業的訓練,玩間諜靠的就是一腔愛國熱血。
溫偉懵了。
沒錯,玩心眼張安平誰都沒怕過。
而軍火交易,外甥更是全程參與,一毛錢都沒加,最後反手還為特務處賺了70萬之巨!
甚至最後還炸毀了日本人花巨資買的軍火,卻因為情報工作的特殊性,從未張揚!
以清潔工身份再次來到溫偉家門口,張安平兢兢業業的收拾垃圾,悄無聲息的將情報揣進了口袋。
吳敬中答應的飛快,他是真想刷功勞,既然張安平敢邀請自己,那自己就敢答應。
要不是他們工作能力突出,老吳都想把這幾個小崽子打回去重造。
合著自己前腳向戴處長叫屈被拒絕,戴處長後腳就給張賊撥了八萬經費?
臥槽恁娘啊!
不用問,所謂的東北抗日先鋒軍,一定是張賊的馬甲!
雖然氣的吐血,但為了上海區一眾人不用挨餓,老吳隻能委曲求全:
咱哥倆關係這般好,利息啥的就不談了,俗氣!”
相比外甥乾的活,捅的那點小簍子真的就不算什麼!
屁事不乾倒是不會捅簍子——可屁事都不乾,老子要你何用!
錢錢錢,光知道錢,可倒是把成績拿出來啊!
還你部指揮東北抗日先鋒軍炸毀了日人的軍火——老子比你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如直接丟給張安平,免得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晃得心煩。
啪,戴處長直接掛斷電話,心裡一陣膩味。
“借三萬?行!老哥,你待會讓人過來一趟拿錢。對了,咱們這畢竟是公賬,得有手續,麻煩老哥您寫張借款單——不是欠條,咱們這關係,要欠條可不是打我的臉嗎?”
溫偉家門口已經堆積了厚厚一層垃圾了,惡臭味讓張安平不得不佩服溫偉的忍耐。
後續的軍火交易,和全球貿易是沒有關係的,是直接對接軍火販子們的——這倒是能讓全球貿易從中撇清關係。
“吳老哥,對了,還有件事——我想從上海區調幾個人過來幫忙,您看……”
“屬下說完了。”
“加上這八千,我們賬麵上還有一萬九。”
現在上海區光總部人手就超過三百,要是算上各種特勤,總數破五百了,平均每人每日六毛?
這特麼乾個毛線啊!
上麵都發來表彰電報了,怎麼可能才給八千經費?
戴處長的話讓他意識到一個可能:
所謂的東北抗日先鋒軍,極有可能是特彆組的一個馬甲。
“說完了那就讓我說兩句話。”戴處長平靜道:“第一,經費向來是根據各區站表現來撥的。”
另:可打電話給黑龍會求援。
這一套流程異常的繁瑣,有人認為在國統區其實都沒必要這般乾——但情報工作,尤其是和臥底接頭,怎麼謹慎都不為過,因為一個可能不在意的疏忽,一個路人無意識中的一眼掃過,可能都會成為臥底暴露的關鍵信息。
與此同時,張安平笑吟吟的看著電話,心道:
吳老哥啊,我說不收利息,可沒說不收手續費啊!
可惜他等了許久,都沒等來吳敬中的電話。
頗為失望。
第二更到晚上了,睡醒後就又得背井離鄉了,欸。明天開始,應該就正常了——剛有人說欠賬的事,莫怕,上個月才欠了幾章而已,這個月的加更到目前也沒多少,100月票才一更,目前還不到五百月票,怕我還不起嗎?我是還不起的人嗎?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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