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陳元神魂從雕像中飛出,落到這少年身上。
這少年身形一顫,看了眼麵前的雕像後,隨手將其收入背後的行囊。
divcass=”ntentadv”心念一動,五色狐火化作劍光在他腳下成型,托著他貼地飛向豫州。
這少年原本所在漳州,以陳元的劍光速度,不出一日便可抵達。
他倒是想先解除此次降界,再主動降界到豫州還存活的胡家人身上。
但問題是有那閻君警告,他拿不準那胡英身上的變化,是否與陰府中的大妖有關。
若是直接降臨到那,說不定會暴露自己能輕易降界一事。
所幸一日時間也不算久,加之他在地仙界這段時間也是在長途跋涉。
未覺有煩躁不耐之感,他便在入夜時分越過兩州邊界,進入豫州界。
又半個時辰後,他趕到豫州的胡家分家。
尚未進去,他便感覺其內有股濃鬱的血煞之力升騰,隱約中有血光升騰。
聞著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他微微搖頭,知曉裡麵的胡家人基本都已死絕。
神識探入宅邸,卻見一麵容剛毅的中年男子盤膝於演武場上。
這男子十指有缺,但身上氣血澎湃如火。
頭頂一顆紅彤彤的氣血大丹升起狼煙,隱有融化成爐之狀。
陳元沒急著立刻動手,而是神識在周圍探查一圈,見隻有個簡易的二階陣法後,他這才破去陣法,飛身出現在這胡英麵前:
“何人教你的血煉之術?”
聽到陳元的聲音,這胡英猛地睜開眼。
以他即將突破至氣血烘爐階段的修為,自然是察覺到陳元附身在這少年體內。
然而就算陳元臨前,他也絲毫不知何為懼意,而是坦然道:
“一位真正通天徹地的大仙。”
“通天徹地的大仙讓你血煉自家族人?那大仙現在何處?”
“哼,那大仙並未讓我如此做,隻是我要突破至氣血烘爐境,這些犧牲也是值得的!至於大仙在何處,我不知道。”
陳元眯了眯眼,神識籠罩則周圍,隨時做好結束降界的準備,同時沉聲道:
“犧牲幾乎全族人性命成就你一人,你有何資格說值得?”
“為何不值?隻要我突破氣血烘爐,便可依循那位大仙所給的功法,煉化無儘氣血,凝練氣血法相,飛升上界,無須再繼續待在此界,受你桎梏!”
“受吾桎梏?笑話,吾何時桎梏於你,甚至在你幼時救你一命,你全然忘了?”
“沒忘,但你也沒有完全救下我,你斬了我的懼魄,讓我不知何為懼意,成為一個殘缺之人。”
胡英抬起手,比了比自己被啃食掉大半的十指:
“你也不必再來此假惺惺了,你傳功我胡家,不就是為了貪圖我胡家之人的供奉麼?”
“我不一樣,我若能成功凝聚氣血法相飛升上界,走通這條路,便證明我的選擇是對的,屆時我會留下功法傳承,讓我胡家人無須再依賴你這狐妖!”
陳元聞言愣了下,沒想到這胡英血祭幾乎全族人的命,竟是為了此等原因。
搖搖頭,他沉聲喝道:
“吾庇護胡家多年,自問未曾強迫任何胡家人信奉吾,也未傷及胡家人性命,甚至替爾等打通與陰府的來往。”
“你胡家人借用靈力雖要損耗壽元,但陰府中的功法壽元任憑爾等兌換,吾甚至還另外傳下適合此方世界修行的功法,就怕你等靈氣不足,修為難有寸進。”
“莫說吾這番所作所為是對是錯,單說等價交換之事,吾可有對不住你胡家的地方?”
停陳元這般質問,胡英沉默了片刻,搖頭道:
“不管如何,他人之物終究不是自身之物,唯有自身強大才是···”
“這麼說,你承認你是為了一己私利血煉全族人,還把過錯怪在吾身上了?”
“我···”胡英愣了下,而後冷笑道:
“是!我確實也不願待在這靈氣枯竭的世界,我要看更高更遠的地方,我要飛升上界!”
“如此,你便是自私自利,冷血無情。吾斬了你懼魄,但未斬你七情六欲,你犯下如此喪心病狂之事,留你還有何用?”
“你要殺我?”胡英昂了昂腦袋,麵上看不出絲毫懼意。
“不然呢?”
“哼,你殺不了我,我刻意壓製修為不突破,便是在等你!”
胡英麵露獰色,隨即猛地踩踏腳下青磚。
“啪!”
青磚碎裂,下方的血液濺開,並如同連鎖反應般,迅速蔓延向整座演武場。
刹那間,這些血液連接成一座詭異的血蛇圖陣。
此時胡英咬破舌尖,張口噴在腳下的圖陣上。
這血蛇圖陣頓時活絡過來,陰冷氣息升騰,同時一股恐怖的意識複蘇。
這股氣息,是蛇妖,不是老魔狐?
陳元挑了挑眉,沒想到在胡英背後的人是蛇妖而不是老魔狐。
當即他也不急著解除降界,隻是抽身飛退到演武場外,冷冷的看著緩緩昂起蛇頭的血蛇。
這血蛇眼神陰冷的看著陳元,蛇信緩緩吞吐道:
“嘿,還真是個六尾靈狐。”
“你知道我?”
“當然,你得這胡家人供奉,不也是拾人牙慧嗎?前人裁樹後人乘涼,按理說你是狐妖一族,得了點好處便得了,但你小子不厚道,也不知道上貢一二。”
“上貢?你指的是什麼?”
“還裝傻,沒有胡丁替你打下這片基業,你如何那般容易接收胡家人的供奉?得了這般好處,上貢一二不是理所應當嗎?”
“讓我上貢,他怎麼不自己來?”
“他有點事去陰府了,稍後自會來尋你,你莫著急。”
“去陰府了?那你為何不去?”
“嘿,你小子問這麼多做什麼?本尊在這自是有本尊的事,何須你過問?”
聽聞此話,陳元已確定這條血蛇是某個地仙的化身,而他說去陰府了的那個‘前人’,十有八九便是那老魔狐。
沉吟片刻,他試探著問道:
“你與那前人,來自月靈天?”
聽到此話,血蛇看向陳元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危險之意:
“你小子知道的還真不少。”
豎睛盯著陳元看了兩息,它像是看出點什麼:
“你身上,為何還有那隻黃鼠狼的味道?莫非你所在界域,是與那黃鼠狼同在?”
睡過頭了,等5分鐘恢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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