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下之前,他見到呼嘯而來的騎兵,放箭之後棄弓抽刀,灼熱的刀鋒劃過他的喉嚨。
“鑿穿!鑿穿!”
張輔的戰馬撞飛一個倭寇,他帶著一隊騎兵在倭寇的隊伍中劃了一個圈子,馬蹄遠去留下一地屍體。衝出倭寇的人群之後,再次調轉馬頭,加速衝擊過來。
“跑啊!跑啊!”
此時的倭寇,完全嚇破了膽,根本沒有反抗之心,隻想著跑回船上遠離此地。什麼糧食,布匹,金銀,女人,他們想都不敢再想。
可是,就在他們奪路狂奔的時候。海麵上數十艘戰艦踏浪而來,留守在倭寇船上的倭寇們,來不及操控戰船。就被明軍的戰艦,狠狠的撞上。
咣的一聲,震撼四野。
倭寇的一艘小船,居然直接被明軍大艦撞翻。
而後,無數身材乾瘦的明軍漢子,咬著刀跳上倭寇的戰船,大砍大殺起來。
“這才是打仗的樣子!”
站馬上,朱允熥看著眼前的戰況放聲大笑,“傳令下去,不得割搶賊人首級,戰後一塊論功行賞!”
明軍軍功首看敵人首級,此時的戰場上,漫山遍野都是狼狽逃竄的倭寇,明軍在他們後麵窮追不舍,抓到一個就地剁了腦袋,彆在腰裡之後繼續作戰。
騎兵衝鋒把倭寇切割開,隨後步兵上前刀槍齊下,倭寇身首異處。
在倭寇眼中,這些神兵天降的明軍哪裡是人,他們手裡拿著重器,腰間彆著人頭,渾身包裹在鐵甲之中,簡直就是一群索命的羅刹。
不知是誰帶頭,有些倭寇跪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用半生不熟的漢話大喊,“投降!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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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真他媽不經打!”
三虎抖落著鐵甲上的碎肉,不屑的說道,“俺們在邊關,仗一打起來就是廝殺數天,老子這他娘的還沒活動開呢,這幫雜碎就投降了!”
正要再繼續破口大罵,感覺有人輕輕的在他身後抽了一下。大怒之下回頭,隻見皇太孫正在馬上,笑嗬嗬的看著他。
“臣.........參見千歲!”三虎行禮道。
朱允熥在馬上微微附身,笑道,“不過癮?彆急,以後有你過癮的時候!”說著,看著已經平靜的戰場,笑容變成了冷笑,“等以後,孤帶著你們,殺到這些倭寇的老家去!”
戰場歸於寧靜,明軍驅趕著僥幸活下來的倭寇,在戰場上翻撿著屍首。
幾個穿著盔甲的武士,被押到了朱允熥的麵前。
“跪下!”傅讓一個手刀,一個倭寇武士狼狽的跪在了稻田裡。
朱允熥本以為,這些武士會秉承武士道精神嘰裡呱啦一頓亂叫。沒想到這些人,不住的磕頭,嘴裡說著誰也聽不懂的求饒之語。
“問問他,叫什麼?老巢在哪兒?”朱允熥依舊騎在馬上,淡淡的問道。
話音落下,身邊的宿衛們大眼瞪小眼。
“殿下,咱們誰也不會說他們的話呀?”傅讓小聲道。
這時,押到朱允熥麵前的武士中,一個身材略微高大些的俘虜急忙開口,“天朝大將軍,小人會漢語,小人幫您問!”
“你這漢話倒是利索!”朱允熥冷笑兩聲,“你在哪學的漢話!”
那人手被捆著,在稻田裡不住磕頭說道,“小人從小仰慕天朝文化,熟讀漢家書籍,會說漢語寫漢字!”
“你叫什麼?”朱允熥來了興趣,繼續問道。
“小人樸國昌!”那人喊道。
高麗人?
頓時,朱允熥拉下臉,怒道,“倭寇中,竟然有高麗人?”
“小人是被逼的!”樸國昌求饒大喊,“小人本是漁民,被他們抓來,不得不跟著他們當倭寇!可是小人心懷天朝,每次都是做樣子,從沒殺過天朝人,搶過天朝一粒米!”
“哼!”朱允熥輕輕搖著手裡的馬鞭,對這話根本沒信。
倭寇之中,隻有頭領能穿著華麗的盔甲帶著獸盔。這高麗人身上,穿著帶鐵片的甲,一看就不是普通倭寇。
他說沒殺過,沒搶,根本不可能。甚至,他殺的搶的,比真倭寇還要多。
不過,現在還不是殺的他的時候,朱允熥用馬鞭指著倭寇的武士頭目,“他們是誰?”
“他們是小鳥家的武士,倭國內戰失了領主,在倭國混不下去,隻能來大明搶劫!”樸國昌趕緊說道,“領頭的叫小鳥不長,已經戰死了。您麵前的人是倭寇頭領的弟弟,叫小鳥不毛。”
不長?不毛?
這都什麼名兒!他們的父母,真是起名天才!
正說著,突然之間,戰場上響起數聲絕望的慘叫。
隻見堆滿俘虜的空地上,常升正帶著自家的親兵家丁,熟練的割著腦袋!
常家的家風如此,彆人都是割死人的,他們是活著割。朱允熥那位戰神一樣的外公活著的時候,最愛乾的就隻有兩件事。
一是衝鋒陷陣,二是殺俘。
頓時,朱允熥麵前的俘虜們,麵無人色。
朱允熥也沒了繼續問的興趣,隨意的擺擺手,“拉下去吧!”
“喏!”幾個宿衛領命,拽著這些俘虜就往外拖。
似乎預感到了自己的命運,幾個武士頭目開始劇烈的掙紮,嘴裡發出叫喊,“亞美,亞美魯!”不要,不要!)
接著,他們的叫喊聲戛然而止。幾個宿衛手中的刀,已經紮進了他們的腔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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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恢複平靜,隻有淩亂的稻田,紅色的水流還在講述著剛才的慘烈。
兩千六百倭寇的屍體,一具具的被拋入海中。大明的土地,不會埋葬這些外來者。
可是他們的頭顱,卻永遠的留在了大明的土地上。
就在倭寇登陸的地方,一個臨時搭建的土山之上。兩千多顆死不瞑目,臉上還帶著驚恐的頭顱,堆積成一個巨大的京觀,遙看大海。
~~~前兩天為了騙錢,水了兩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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