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命運這個東西他就很奇怪!
古人聖賢總是告訴後人,所謂命運抵不過努力磨煉孜孜不倦幾個字。
可現實是這樣嗎?
正如二子,他一個鄉下出來的在茶館當小夥計被人呼來喝去,見人就矮半截,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在京師之中掙上回老家娶媳婦的錢,然後安安穩穩的給他父母養老。
這就是他的命運,他一直努力著為之奮鬥的命運。
可卻在不經意之間,逆天改命了!
正如虎子,從小到大都沒吃過幾天飽飯的窮孩子,閉著眼來京城找舅舅,卻不想他親舅舅不但權勢滔天,且隻有他一個外甥,而且他舅舅還是個絕後的太監....
他可以毫無障礙的繼承他舅舅的一切...不繼承都不行!不繼承就是不孝!
正如爛柿子某撲街寫手......彆他看現在人模狗樣的,以前可真是人樣狗模....汪汪汪!
若虎子和二子聽過一首著名精神病歌曲,他們一定會湊在一起放聲歌唱。
“哎呀我說命運呀....生活呀...啊哈!”
但其實一個人的命運,也不單單隻是他的命運。若他的命運產生變化,將會直接影響到他的身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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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水月庵。
靜惠師太看著屋子裡幾個剛剛剃度的,小臉上滿是惶恐的女孩,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看看,剛來的時候都跟泥猴兒一樣!現在經過咱們一捯飭,嘖嘖,一個個看著就可人疼!”..
靜惠師太四旬出頭,正是徐娘半老的年紀,眉眼之間滿是風情。一身僧衣,也掩蓋不住婀娜的身影。
她身後跟著另一三十歲的姑子,正是她師妹靜賢。
“俗話說女要俏一身孝!咱們這些姑娘,一不施粉黛二不妖嬈。楚楚可人眼神都跟小鹿似的,正合了讀書人那句話,我見猶憐!”
“是呀!”靜惠掩嘴輕笑,“咱們淮安城的老爺們見慣了所謂的名媛歌姬,見慣了逢場作戲,什麼沒見過!可是呀,越是老爺,越見不得這種清純的女子.....”
說著,她輕輕蹙眉,指著屋子裡一群楚楚可憐的女孩們說道,“明兒就是初八,咱們開年第一次接待香客,可不能馬虎了!一會呀,你還要親自教教她們!”
“師姐放心,我自省得!”靜賢輕聲笑道,“哎!明日王員外可是要過來的,您看要誰陪著?”
她口中的王員外,乃是淮安最大的鹽商,花錢如流水,最癡迷所謂的采陰補陽養生之道。
淮安城有錢人的多,有錢人多的地方玩的就花花!
這水月庵表麵上看是出家人的清淨之地,但男人嘛,最喜歡乾的就是兩件事。
一,勸風塵女子從良。
二,拖良家婦女下水。
而尼姑庵中的姑子,卻比良家還良....同時慢慢開發,使得她們既是良家又是姐兒,彆有一番風味!
靜惠沉吟片刻,“就虎妞吧!”
然後,她緩緩進屋,目光落在角落之中。
一個姑娘帶著僧帽,好似受傷的小貓一般蜷縮著。
她並不是最好看的,可身上卻帶著一種讓所有人男人都癡迷的柔弱感。
小鼻子小眼睛,小手小腳...瘦瘦的怯怯的....偶爾悄悄抬頭看人,清澈的瞳孔之中,散發的全是無助和可憐!
“她要是再胖一點,定然是個美得沒邊了的女子!”靜惠低聲笑道。
靜賢也低聲笑道,“這就要看王老爺願不願意,給咱們虎妞多花錢多補補身子了!”
“哼!他呀,家裡有的是錢.....”靜惠冷笑一聲,“他不怕花錢,就怕死!”
“他不是怕死!他是怕沒玩著.....”靜賢掩嘴輕笑。
就這時,身後陡然傳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