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瞳想也不想答應：“好啊，隻要你給我跪下……”
她心裡不相信喬念會為了解藥下跪。
在她眼裡如喬念、賽嵐這類人，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從沒吃過苦，叫她們失去尊嚴比死更難受！
她篤定喬念會繼續威脅她，燼瞳也想好了怎麼惡心回去。
“你不願意就算了。”
可她話音還沒落地。
“咚。”喬念沒半分猶豫，脊背依舊挺得筆直，膝蓋卻直直砸在地上，隻聽見一聲悶響，震得空氣都頓了頓。
燼瞳被震得頓了頓，在無法說出後半截話。
“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她垂著眼，睫毛掩去眼底情緒，隻有下頜線繃得極緊，沒有半分卑微，反倒像在做一件再乾脆不過的決定。
燼瞳張了張嘴，半晌才找回聲音，眼底的錯愕被冷笑掩去，她挑眉繞著直挺挺跪下的女生走了半圈，腳尖輕點地麵：“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
她蹲下身，指尖幾乎要碰到喬念的臉頰，語氣嘲弄，“你這跪得潦草又敷衍，誰知道是不是真心？想拿解毒劑得拿出點誠意來。”
“我們約定的是你跪在大小姐的墓前懺悔道歉，你隻是下跪了，還沒道歉。”
她俯身壓得更低，聲音卻滿是惡意，“你不道歉，我們就沒達成協議。”
燼瞳道：“你既然要為愛低頭，那就做徹底點兒。”
喬念猛地揚頭，睫毛掃過冷光，眼神直直釘住燼瞳，聲音涼得像冰：“可以。”
她膝蓋未動，脊背依舊挺拔，“…但是我想知道，我做錯了什麼？該怎麼道歉，你說清楚。”
“哈？你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這句話刺激到了燼瞳，她抬頭充滿諷刺意味的冷笑，過後死死盯住女生的臉質問道：“你殺了人，你不知道自己做錯了？”
喬念十分平靜，“如果殺人就算錯，你的大小姐死了都站不起來。”
言下之意以賽嵐做的惡事，生前需要長跪不起，死後也要下地獄給受害者下跪道歉。
燼瞳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幾乎立馬領悟到她未說出來的意思，怒極反笑：“喬念，你還想不想要解藥？”
女生指尖猛地蜷起，周身乖戾氣像被冷水澆滅，瞬間斂了大半。脊背沒彎，卻緩緩垂下眼，睫毛掩去銳光，隻聲音低了半度：“要。”
燼瞳指向墓地方向，沉著臉命令：“那就道歉！”
她不管對錯，隻要看這個連大小姐都沒法拿捏的人像條狗跪在她麵前，她說什麼就做什麼！
而不是在這裡跟她爭論對錯。
對錯重要嗎？
她從小在島上長大，就跟她對啞奴說的一樣，沒有賽嵐，她可能再長大一點就會被賣進j院被玩弄被傷害直到壓榨乾所有價值，再被丟到黑網上拍賣掉她的身體部件，抽乾全身的血，最後像垃圾丟棄在亂葬崗。她曾經一起長大的鄰居姐姐就是這樣子被人丟到垃圾堆裡，她親眼看到對方痛苦到死不瞑目。那些人死活跟她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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