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一下都怕驚著的人,竟然有人真敢肆無忌憚的欺負。
當他是死了麼。
韓明遜望他轉身帶著保鏢們離去,顫抖著不斷重複,“反了!反了!真是反了!我身為一個長輩,就算不給他說法,他又能怎麼樣!”
韓清麵色凝重,“爸,這件事不能輕易賭,這麼些年來,封聞野那些手段你應該聽說過。”
韓明遜被氣昏了頭,怒道,“什麼手段!”
“你忘了麼,得罪過他的那些人,無論多有權威,要麼沒了命,要麼手腳殘疾,他早已經不是當初剛繼承封氏的封聞野了。”
韓明遜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難看極了。
他沒想到,一向對外冷心冷血的封聞野,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說出不留情麵的話,做出這麼出格的事。
黑衣保鏢們在韓宅傭人們目瞪口呆中擁護著封聞野離開。
邁巴赫駛離韓宅,帶領一輛輛黑車,夜影離去,仿佛從未出現過。
封聞野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夜景,哥州市充斥著華麗的燈紅酒綠的景象闖入他的眼中,卻讓他感覺一陣莫名煩躁。
邁巴赫在紅綠燈停留時,路邊一道男女牽手散步的親昵身影倒映在他的瞳孔中。
他眼眸驟然深沉,不知想到了什麼,從車中夾盒拿出長煙,兩指隨意夾起點燃。
葉琰聞到後方傳來的煙味,轉身問,“先生,您有什麼心事嗎?”
放在平常,封聞野不會輕易抽煙。
一陣沉默。
在葉琰以為封聞野不會回答他的時候,卻忽然聽到後座男人輕聲問,“如果我表明心意,她會不會怕我。”
他不甘心以這樣陌生又模糊的身份和薑雨真相處,連夫妻間該正常行使的權利都像曖昧,一舉一動帶著隱忍克製。
他要個真正的名分。
葉琰怔然一下,竟然認真思考起來這個問題,“夫人雖然看起來柔弱,但我認為她骨子裡的性格應該很堅定,否則也不會在上一任感情結束後,果斷拒絕對方任何糾纏。”
“但先生,或許您可以試一試,我認為從這段時間你們的相處中,夫人對您——還是有一些不一樣的。”
封聞野深吸一口煙,掠過肺部緩緩吐出,垂眸看不清神色,隻聽到他一聲細微幾近沒有的呢喃。
“是麼。”
......
薑雨真睡的不安穩,夜裡做了好幾場光怪陸離的噩夢,醒來的時候朦朦朧朧摸索平常身旁那個傳給她溫暖的懷抱,卻抬手摸到一片冰涼。
她迷糊睜眼,空曠的床上隻有她一個人。
封聞野從來沒在半夜出去過,他去了哪?
還是晚上一直沒回來?
連薑雨真自己都沒發現,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習慣了封聞野的存在。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半夜兩點。
白柔在一小時前給她發送幾條信息,怒罵霍司則——
“你說霍司則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問我你現在住在哪,又想讓我把你約出來,說要跟你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