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婉的語氣裡帶著不明顯的複雜,杏眼將薑雨真從上到下打量一遍。
薑雨真起身回韓瑤一笑,“久聞大名,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韓小姐。”
忽然,她想到一個問題——
韓家隻有韓瑤來這場宴會麼,那韓墨來了沒有?
自從縱火的事確定是韓墨做的後,她就打電話問過學校韓墨是否去過學校,她想問他縱火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可韓墨的導員告訴她,自從那天後,他就一直消失。
今天這場宴會,他會來嗎?
薑雨真想到此,眼神不由自主開始望向宴會中央,想要在一群冠冕堂皇的西裝身影中尋找韓墨。
她細微的動作被韓瑤收入眼中,韓瑤坐到她身旁繁重的椅子上,“你是想找小墨,是嗎?”
被戳中了想法,薑雨真也不尷尬,點點頭,“是。”
“不用找了,他被我父親罰禁閉了,今天隻有我代表韓家過來。”
眼看著薑雨真驚訝,她笑著道,“薑小姐好像很驚訝,不應該啊,這件事你應該也很清楚。”
“畢竟這件事是你做的,不是嗎?”
薑雨真從這話中聽到了指責意味,莫名其妙,“韓小姐這話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韓墨為什麼會被罰禁閉,應該是他自己做了錯事。”
“哦?他做了錯事?”韓瑤思考了一下,“可那天晚上,不是薑小姐向聞野告狀,聞野才半夜帶著幾十號保鏢闖進韓宅,把我家砸的不成樣子嗎?如果不是薑小姐多嘴,我想小墨現在不應該被罰禁閉。”
她的聲音很輕,臉上的表情甚至帶了些不解和委屈,可不知怎麼的,薑雨真卻聽的後背發涼。
韓瑤的話給她的第一感覺,就和韓墨一樣,善於偽裝,又能無形之中指責彆人。
這下她可以確定,韓瑤剛才並非想要替她解圍,而是不想讓那兩個女人聽到這番話。
跟她一比,那兩個女人的手段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可...那天晚上,原來封聞野是為她去砸了韓家。
“韓小姐應該誤會了,在縱火的事情沒有確定凶手前,我一直都沒說過韓墨的任何不是,關於封總做了什麼,我也是後來才清楚。”
“凶手?”韓瑤勾唇輕笑,“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說小墨。”
她的目光在薑雨真臉上打圈,仔仔細細打量薑雨真,聲音更加輕,“你知道嗎,如果是彆人敢這麼說小墨,可能那人這輩子都無法再開口說話了。”
薑雨真心中微微發緊,她看出來了,韓瑤這次是來找她示威的,雖然舉止優雅,但話中都是刺。
“韓小姐這話說的我不太明白,本就是韓墨想要我的命,為什麼一直韓小姐現在卻在威脅我?還是韓小姐覺得我的命就不是命,有和沒有都一樣?”
韓瑤看她這副淡然的樣子,臉上的柔和減了一分。
這個女人的心理素質,比她想象的強多了,看來還真不是個容易對付的。
“薑小姐的命是不是命,得看天意,”韓瑤望著遠處被人群圍在中央的封聞野,吐出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攔住侍者接下托盤中的一杯香檳,兀自抿了一口。
“薑小姐,其實我也很好奇,你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能把霍司則和聞野這兩個水火不容的人迷的團團轉,甚至讓聞野親自動手去韓家鬨事。”
在知道封聞野為了這個女人砸了韓家之後,她幾乎氣的失控。
過去二十多年沒有一個女人,能讓封聞野變成這幅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