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白柔重複一遍,“名字很好聽。”
韓墨閉眼裝睡,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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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雨真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麻木的望著天花板,身體哪裡都疼,尤其是後腰。
雖然半夜有醫生過來為她上過藥,作用卻不大,從床上起身後每走一步就倒吸涼氣。
昨夜的一切像夢,但她醒來時候的陌生環境卻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的。
她沒見到封聞野,下樓的時候昨夜離開的阿姨正端著準備好的午餐擺桌,聽到動靜戰戰兢兢的看著她,小聲呼喚一聲夫人後請她吃飯。
她沉默的坐在桌邊吃飯,不知是不是湊巧,阿姨準備的都是她喜歡吃的飯菜,讓她沉寂的心活了一些。
見不到封聞野也好,正合她意。
阿姨摸不透這位新夫人的性格,站在桌邊躊躇許久才道,“夫人,昨晚的事,是我不對,我向您道歉。”
薑雨真拿筷子的手停頓片刻,才想起來她說的是被封聞野趕走的事。
要不說她都忘了,這種事最近發生的不少,她習慣了。
“你拿的是他發的工資,自然要聽他的。”
她頭都沒抬,話語間沒說原諒,也沒說不原諒,低頭繼續吃飯。
她與阿姨隻是萍水相逢,以後或許見不到了,談什麼原不原諒。
阿姨卻以為她已經原諒自己,頓時喜笑顏開,自來熟的道,“多謝夫人體諒我,您真是人美心善。其實我昨晚上真被嚇了一跳,這個地方自從裝潢好後就一直沒人過來,我沒想到先生會突然過來,還扛著您,我以為...”
阿姨是個心直口快的,說出的話不經大腦,等到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
好像...一不小心說多了。
薑雨真點明,“以為什麼,以為我是他的情人嗎?”
“不、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
阿姨慌忙否認,可緊張的神色已經暴露內心。
的確,她第一開始是這麼以為的,但跟葉琰打聽以後才知道,那位竟然是未曾謀麵的夫人。
眼看著薑雨真再次沉默不語,阿姨又補充,“夫人。其實我可以看出來,先生昨晚對您的態度都不一般,他對您是有感情的,所以昨晚情緒才有些...咳咳,激動。”
事情始末葉琰隻在早上匆忙和阿姨說了幾句,並交代多向夫人說說好話,最好能讓夫人消氣。
薑雨真聽到這話有些可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封聞野不顧她的意願強迫她,所以就看出他們有感情了?
他們自始至終都是一場交易。
“因為以前先生從來不會跟任何女人主動接觸,我曾經是封家主宅的保姆,在封宅裡十多年了,先生也是我看著長大的。”
阿姨回憶過往,娓娓道來,“您可能不知道先生小時候過得多可憐,他自從有記憶起就被父親用最嚴苛的方式看管,經常吃不飽穿不暖,後來十六七歲的時候他的父親發現他的性子變得太冷漠,滿意之餘又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