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有些不自在。
葛老師催促她打招呼,她剛說完名字,對麵的年輕男人就起身做了一大串自我介紹,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她。
薑雨真自然不是傻子,看出了他的意圖,但隻記住他叫荊穀。
麵對男人的殷勤,她隻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剛才可能沒說明白,我結過婚了,今晚隻是陪葛老師過來一下。”
全場靜默一分鐘。
葛老師看著荊穀被雷劈的表情,恨鐵不成鋼的瞪薑雨真,意思明顯——
說好了今晚互相做僚機,你怎麼一言不合就變卦?
而且不是來找男人的嗎!
薑雨真表情倒是很淡,她想明白了,就算封聞野真的要和她離婚,相親的事情也得等離婚後再說。
現在再多一分無謂的感情糾葛,對她是個累贅,對對方也不負責。
而且她對封聞野...
還沒等她回答,葛老師立馬笑著對荊穀說,“小荊,你可能不知道,小薑她正和丈夫鬨離婚呢。”
荊穀原本失落的表情在一瞬間死灰複燃,“真的嗎,薑小姐?”
薑雨真:她感覺自己像個工具人。
葛老師:“當然是真的,你是不知道,兩人正走著離婚程序呢,薑老師今早上去學校的時候臉色可差了,都是那男的氣的!”
“我方便問一下薑小姐離婚的原因嗎?”荊穀小心翼翼,見薑雨真的目光又投來,立刻解釋,“薑小姐不要誤會,我沒有冒犯的意思,隻是奇怪像薑小姐這麼好的人,你的丈夫為什麼不珍惜,還惹你生氣。”
“如果是我,我一定舍不得你受委屈。”
薑雨真淺淺一笑,打斷他接下來的話,“謝謝荊先生的關心,感情的事沒有珍惜不珍惜的,緣分沒了就沒了,這件事不是我先生的錯。”
她模棱兩可的答案讓荊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隻能硬著頭皮點點頭。
“你說的對,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一定會有新生活的。”
葛老師笑成了一朵花,“小荊,你真會說話。”
相親對象也接道,“你是不知道,小荊見到女生女生都低著頭走,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主動和女生搭話呢。”
荊穀不好意思的笑笑,餘光卻瞄向薑雨真。
他今年二十五,長相介於少年和成熟之間,有種清爽的帥氣,一笑更顯得年輕。
讓薑雨真有種和學生談話的感覺,說不出來的彆扭。
幾人又聊了一會,她開口甚少,一杯奶咖很快就見了底,基本都是其他三人在說話。
雖然談天說地,但總是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引到她身上,套出她的興趣愛好,又強硬的說荊穀和她相同。
她就是再傻,也聽出了這強勢的撮合,隻能笑著避開幾人的話題。
老實說,她對荊穀沒什麼感覺,而且自從在車上和葛老師聊完天後,她心裡就藏著事。
咖啡館牆上的水滴形鐘表一點一滴走著,在九點整的時候,發出清脆的水滴聲,提醒時間。
原本以為這場相親很快接近尾聲,沒想到最後相親男人竟然性質大起,朝店員點了幾杯酒,說是為了慶祝今晚的相聊甚歡。
薑雨真驚訝,她又沒聊幾句話,而且這是咖啡館,哪裡來的酒。
可等到店員把幾杯調好的雞尾酒放到桌子上的時候,她表情變了變。
竟然還真賣酒,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