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韓墨韓瑤都說不出話。
韓墨先反應過來,眼看著整輛車被包圍,他握緊拳頭,“韓清,你到底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你既然長大了,也該學會自己承擔責任,而不是依靠韓家。”
韓墨壓著怒火道,“說的真是冠冕堂皇,說到底,你不就是怕得罪封聞野麼。”
韓清輕笑,“你可以這麼理解。”
現在的局勢在告訴他,封聞野不能惹,他沒必要平白無故給自己招惹個敵人。
與其如此,不如把韓墨送出去,保韓氏周全。
外麵的保鏢不再耽誤時間,確定目標後聲將車四麵八方圍起。
車門被強勢打開,幾個保鏢將受傷的韓墨拖拽出去,架勢像在看押犯人。
韓墨臨走前死死瞪著韓清,“你真是把陽奉陰違這一套做到極致。”
回應他的是韓清不帶感情打量的眼神,“如果這是誇獎,我收下了。”
韓墨被押走後,韓瑤才從剛才的震驚緩過神,對身旁的男人遍體生寒,“哥,你的做法真讓人心寒。”
“如果不讓你心寒,你今天就不會坐在這裡,也不會讓人看在韓家的的份上給你麵子。”韓清平靜的反問,“韓瑤,你享受這些奢侈品帶給你的外貌價值,卻不願意付出代價,沒這麼好的事。”
韓瑤再也繃不住,“什麼代價?小墨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阿貓阿狗!他落到聞野的手裡免不得要吃一頓苦頭,你可是我們的大哥,怎麼會這麼冷血!”
韓清眼神終於有了變化,但被鏡框遮掩,“那你就去求封聞野手下留情。”
“如果你做不到,就讓韓墨長個教訓。”
韓瑤仿佛被羞辱,他明明知道封聞野現在被那個狐狸精迷了眼,竟然還主動提起她的傷處。
“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她下車後用力甩下車門憤然離去。
韓清望著她的背影,麵色淡然,對司機說,“開車。”
......
白柔昏迷了一整晚,因為傷口太深,陸渝白著急忙慌的趕來,診斷後臉色凝重,說可能動到了頸椎神經,將人轉進封氏醫院的icu整整六個小時。
陸渝白親自操刀。
薑雨真就那麼木訥的坐在手術室外麵的冰冷長椅上,盯著手術室上方紅色的“手術中”亮起燈牌,眼睛酸澀,連來人了都不知道。
直到男人的皮鞋落在她的腳邊,封聞野清明的聲音傳來,“去歇歇,你的朋友不會有事。”
她帶著紅血絲的眼眶抬頭,與他對視,心中的委屈一瞬間迸發,摟著他的腰抽泣,“我沒想到韓墨瘋到了這個程度,柔柔明明每天儘心儘力的照顧他,他竟然想要她的命。”
封聞野抬手撫摸她柔軟的秀發,“我幫你處理他。”
懷中的身影頓了一下,她從他懷中起身問,“你找到他了?”
“嗯。”
她抬手擦掉臉上的淚,“在哪?我想見見他。”
他斟酌片刻,“樓下。”
韓墨被抓住時失血過多,沒出韓氏就昏迷在地失去知覺。
他要慢慢折磨韓墨,將他曾經加注在薑雨真身上的痛一樣一樣還回來,但韓墨不能失血過多而死。
話音剛落,薑雨真眼底驟然多了某種信念,對一旁的護士匆匆交代幾句,立刻牽著他下了樓。
韓墨剛處理完傷口躺在專屬病房的的病床上,清醒後眼有些酸澀,正打算靠著病床休息,就看到葉琰帶著人推門而入。
“韓小少爺,這次不跑了吧?”
韓墨靜靜地看著他,臉上沒多餘神情,安靜的像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
任誰也想不到他剛才竟差點要人性命。
他想起了什麼,用嘶啞的聲音問,“白柔怎麼樣了?”
葉琰那張一向冷靜自持的臉有了裂痕。
這人將白小姐傷到icu,竟然現在還有臉問她的傷勢?
“您是在確定她還活著麼?很抱歉,這我無法回答您,因為她現在正在icu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