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雨真握緊手機,儘力穩住氣息,留下一句“葛老師,麻煩你找老師幫我再代一節課”後,快步離開辦公室。
她不是傻子,這件事縝密而充滿攻擊性,一定早有預謀。
她終於知道溫嘉誌為什麼約她,原來是想算計她一把。
真可悲,堂堂一個親舅舅,竟然為了利益親手毀了外甥女的前途!
出學校的一路依舊不少學生看她,她視若無睹,將眼眶打轉的淚憋回去。
她沒做錯什麼,也不用哭。
在校門口攔了輛車,她先是去了法院將告溫嘉誌,後直接去了溫嘉誌的住處——
她父母遺留下來的彆墅。
車停在彆墅門口,一下出租車就聽到院中傳來的慷慨激昂的音樂聲。
她氣憤更甚,一把推開虛掩的鏤空鐵門,正好看到翹著二郎腿躺在貴妃椅上在前院曬太陽的溫嘉誌。
旁邊還有個珍藏的收音機,是他拍賣下來的珍品,此時收音機中正發出經典音樂聲。
溫嘉誌正悠哉悠哉的曬太陽,突然聽到鏤空大門推開的刺耳聲,緊接著覺得麵前被一道陰影擋住。
他剛睜開眼,一個粗長的棍子鉚足了勁打在他身上,將他嚇得一個顫栗。
“誰這麼神經病!?老子的賬都還完了還打!”
薑雨真咬牙切齒,手上力道加重,“溫嘉誌,我做夢都想不到你能做出汙蔑我清白那麼齷齪的事,你對得起我爸媽嗎,你這個人渣枉為人!”
她用剛才從門口抽的棍子使勁敲打在溫嘉誌身上,不多時就聽到一陣陣哀嚎。
“啊——彆打了彆打了,疼——”
“活該你疼,你造謠的時候想過這個後果麼?”
“薑雨真,你這是謀殺親舅,住手,住手!”
溫嘉誌被打的氣急敗壞,忍痛抓住空隙,一把抓過她的棍子,雙手掰斷扔在地上,換上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冷嘲——
“薑雨真,你在這跟我裝什麼呢,那天晚上你自己不也爽了,現在翻臉不認人?晚了!”
薑雨真沒想到他竟然無恥到這種程度,忍著鼻尖酸意與他對峙,“溫嘉誌,腦子要是沒用就捐了,裝你頭上真是浪費了!”
他得意一笑,“你內涵誰呢,我可聽說了,那個包房的隔間很亂,發生了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你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現在反過來問我,你臉皮真夠厚的。”
“你真有意思,我做見不得人的事,你那些偷拍的事就能見人麼?!”
溫嘉誌似乎聽到了好笑的事,“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我隻是為自己謀取一點利益。薑雨真,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呆呆的把剛盈利的公司讓給你吧,那可是我的搖錢樹,我看起來這麼像呆子麼?”
薑雨真看他一臉算計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上前對他醜惡嘴臉就是一巴掌。
“你不像呆子,你是白眼狼,我爸媽當時養你不如養條狗!”
“你!”溫嘉誌沒料到她直接動手,捂著發疼的左臉慍怒,氣洶洶的抬手就要打她,“薑雨真,我給你臉了是吧,彆以為我以前不打你就是怕你,現在惹了我,看我不打死你!”
她不卑不亢,“那你可得考慮好了,我現在的身份是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她這話說的模棱兩可,雖沒說明誰為她撐腰,但給溫嘉誌無限遐想。
他錯愕,刹那間記起之前被封聞野保鏢教訓的經曆,揮到半空的手硬生生放了下去,臉色鐵青——
“你得意不了多久了,我就不信封聞野這種人物,在知道這件事後還能好好對你!”
他指著她,一字一句的警告,“薑雨真,不對等的婚姻維持不長久,這件事很快就會發酵到網上,到時候整個國都會知道你是個不檢點的女人,你等著完蛋吧!”
薑雨真直勾勾的盯著他,腦海不斷思索,突然問,“這件事不是你主謀吧?”
她了解溫嘉誌,他是個老混子,心思隻有賭,思想跟不上現在的年輕人,不擅長用網絡,否則溫薑公司也不會落魄成這樣。
所以把這件事發到網上,應該不是他的主意。
溫嘉誌眼中驚訝一閃而過,哼笑一聲,“不愧是老師啊,你反應還真快,這件事的確不是我主謀,可你又能怎麼樣?”
“還有誰?”
“嗬,你問我我就說啊...”
她冷著臉,“溫嘉誌,你信鬼神,小心我父母知道你這麼對我,半夜三更附在你身上,讓你以後逢賭必輸,賠的襪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