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當即就不樂意了,“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看你姐姐跑來累成什麼樣了,你都夠幸運,裡麵隔間幾個跟你差不多大的現在還沒家長來接呢!”
小島雖然平靜,但工資不高,許多父母為了維持生計,在年輕的時候選擇外出務工,一年到頭才回來一兩回,孩子也成了留守兒童。
而這些無人問津的留守兒童,最後多半成了地痞流氓。
“哼。”闞洛冷哼一聲。
薑雨真擠出笑意感謝警察,“警察同誌,謝謝你,我聽說這是互毆,對方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我們去道個歉或者賠償什麼,有需要您儘管提。”
警察態度瞬間柔和,“不用,就是兩撥小屁孩因為一點小事鬨了起來,誰都不占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這樣啊,”她點頭,“那就太謝謝警察同誌了,我現在能把我弟弟帶回家嗎?”
“簽個保釋書就能帶回去了,你們回去好好教育一下,這孩子看著也不小了,彆總出來鬨事,讓一家人都不安寧,實在不行找個班上得了。”
薑雨真正準備應下,誰知闞洛突然聲音高了一個調,“你說誰找個班上呢?!”
眼看他情緒激動要質問警察,她急忙拉住他,低聲警告,“你要乾什麼,你看看這是在哪,是不是讓你撒野的地方!”
“我他媽知道這是哪,但我的前途我自己說了算,彆人沒資格指手畫腳!”
她怒瞪警察一眼,甩開薑雨真憤然離去,讓長椅上另外幾個混混目瞪口呆。
好家夥,第一次看到警察抬杠的,洛哥真牛。
而且那個新來的音樂老師竟然是他姐,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薑雨真內心十分抓馬,她總算知道齊攬月為什麼對闞洛頭疼了。
這小子怎麼脾氣時好時壞。
和警察再三道歉後,她簽下家長保釋書出了警局。
已經是下午,太陽落山,暖暖的陽光打在她身上,讓她身心疲憊。
原以為闞洛早就走了,可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他蹲在不遠處的巷子邊正抽煙。
他上身穿著無袖t,下身是複古破洞牛仔褲,一看就是十足的混混樣。
周圍人來人往,沒人敢看他,恨不得繞的遠遠的。
嘴邊的煙被拿走,他抬頭,聲音帶著煩躁,“你乾什麼,說了彆管我,你是不是聾?”
“你以為我想管你,要不是你姐,我都不來,”薑雨真自來熟的一手扶著他的背,一手去夠腳踝,“我今天穿了七厘米的高跟鞋,下了車小跑到警局的,像電視劇裡的女特工,你知道我多辛苦嗎?”
他瞥了一眼她紅腫的腳踝,哼了一聲,“我又沒讓你撈我。”
薑雨真看出他情緒鬆動,順勢把他撈起來,“那是我自作多情了,走吧,咱們走著回去。”
“你腳踝不是疼麼,走什麼走,打個車。”
他嘟囔著朝路邊走去,準備抬手叫出租車。
薑雨真拉住他,“我聽你姐說你家離這裡沒多遠,走走吧,我的腳沒事,剛才是騙你的。”
她對這片地方不熟悉,得到警局地址後就問齊攬月路線,齊攬月告知她就在闞洛家附近,順便說了他家的地址。
“......”他惡狠狠,“老師也會說謊。”
她笑著反駁,“學生可以打人,老師為什麼不能說謊?”
他討厭她的從容淡定,不滿的瞪她一眼,雙手插兜往前走去。
薑雨真急忙跟上他,“說說吧,你今天為什麼打人?”
“乾什麼,跟齊攬月說啊?”
“人都有好奇心,放心,我不告訴你姐。”
他越過一個障礙墩,麵無表情看她一眼,似乎在思考她話中的真實性。
片刻後才低聲說,“那群雜種非禮一個女孩,我看不過去,一棍子就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