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內心再次暗了下去,轉頭看了一眼多天不見的張鄖璽,不冷不熱的問。
“你怎麼在這?”
張鄖璽的性格是截然不同的熱情,“今天有事正好回哥州,沒想到這麼巧碰到你了,真是緣分!”
她音調沒有起伏,“是緣分還是故意,你心裡清楚。”
她像一個刺蝟,利刺紮向所有接近她的人。
張鄖璽怔然,“齊小姐最近似乎心情不好,有什麼心事,我可以幫你的忙嗎?”
他今天的確是無意間碰到的她。
但他這些天想儘辦法想要接近她,打聽到她經常去的各個地方,想要製造偶遇,沒想到她都沒出現。
今天無意間看到一個像她的身影,他受寵若驚,什麼也顧不得就趕來了。
幸好真的是她。
齊攬月看著他真誠的臉,不耐煩道,“張鄖璽,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她不是傻子,相反,她閱人無數。
這些年追她的人數不勝數,張鄖璽這點全貼在臉上的小心思瞞不過她。
可她對他沒興趣,一點興趣都沒有。
如果不是張鄖璽熱情的自我介紹,她都懶得知道他的名字。
張鄖璽沒想到她這麼直白,羞澀一笑道,“隻是覺得齊小姐很親切,畢竟我們小時候都認識。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
齊攬月冷笑,“我親切?我記得我們小時候並不熟,隻是我打了你幾下,難道你有受虐體質?”
留下這句話,她帶著審視的目光掃他一眼,邁步走到檢票口。
張鄖璽在原地站了片刻,臉上紅色褪去,複雜的盯著她的背影。
隨即追上去。
機場人來人往,沒人注意到一個角落裡,身穿白色t恤的男人兩指夾著煙,遙遙望著不遠處兩人前後離開的一幕。
他眸色暗的遮蓋住所有情緒,喜怒被煙圈遮掩,隻剩下帶著疤痕不甚清晰的剛毅的臉。
長煙燃儘,齊攬月也消失在登機口。
他的目光終於收回,隨手將煙圈按滅在垃圾桶上的煙灰盒中,轉身消失在人群裡。
對不起,齊攬月。
再見。
背影似乎有些悲涼,但人來人往,無人在意。
飛往哥州的航班漂浮在月港上空,沒過片刻就飛離了這座小城。
那天結束之後,齊攬月給薑雨真打了個電話,讓薑雨真幫忙照顧闞洛和奶奶。
闞洛並沒有向齊攬月說起奶奶生病住院的事,她自從和闞洛鬨彆扭後也沒再去過闞家,不知道闞奶奶住院的事。
薑雨真聽齊攬月平靜的語調有些驚訝,難道那天闞禮沒去機場?
她小心翼翼的問,“你以後還準備來月港嗎?”
“不去了,沒什麼值得留戀的,人總要學會釋懷。”
聽齊攬月的意思,闞禮那天的確沒去機場。
她想不通他的腦回路,難道齊攬月做了這麼多,都換不回他去看她一眼嗎?
“攬月,祝你早日開始新生活。”
齊攬月勉強笑笑,“會的,我爸最近逼我接手公司的事,很新奇的體驗,現在我的日子過得很充實。”
她的情緒不好,薑雨真又安慰了她幾句才掛斷電話。
那天在醫院裡對闞禮說的話白說了。
瘋瘋圍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汪汪汪”叫不止,薑雨真垂眸看了一眼它,不知怎麼的,覺得闞禮比它還狗。
那夜封聞野並沒太折磨她,隻是在床上威逼利誘時用了勁,讓她去鬆山彆墅住。
薑雨真被折磨的崩潰,隻能啞著嗓子妥協,“我同意...疼...我同意,彆動了!”
第二天一早,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出臥室時,一眼就看到抱著瘋瘋站在客廳的葉琰和悠然坐在沙發上的封聞野。
看到她的身影,瘋瘋咧嘴對她“汪”了一聲,轉頭討好的蹭了蹭封聞野。
哪有對闞洛的凶樣。
她驚訝,“你怎麼把瘋瘋帶出來了?你撬我的房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