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想做什麼呢?”薑雨真淡笑走近她。
封澤月滿臉驚恐,即使薑雨真還沒有什麼動作,但她似乎已經感覺到了那股疼痛。
門口的牆邊站了幾個人,葉琰,齊攬月和保鏢,都置身於黑暗中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幕。
薑雨真在眾人的目光中扔掉木盆,慢步走到擺架邊,手指在各種刑具上遊走,最終定在一個小小的手術刀上,轉頭看封澤月。
“記得嗎,你之前用這個東西刺在我肚子上,殺死了我沒成型的孩子,也差點殺死我。”
眼看封澤月臉色煞白,她輕聲問,“我始終想不通,同為女人,為什麼你的心腸這麼歹毒呢?但沒關係,我知道有一個詞叫因果報應。”
她忽然綻開笑意,握緊手術刀朝封澤月走去,看似平靜,但如果仔細看,不難發現她握著刀的手在微微顫抖。
封澤月瘋狂掙紮,“薑雨真,你是個老師,你應該以教書育人為重,不能這麼做!”
薑雨真:“我有什麼不能做的,老師又怎麼樣,你也是外人眼中的千金小姐,不照樣也差點弄死我麼?”
她拿著那把手術刀,在封澤月麵前虛無劃了幾下,像封澤月之前對她那樣。
“封澤月,你害死了一條人命,現在該付出代價了。”
齊攬月站在角落裡,看著慘白燈光打在對峙中的兩人的場景,不知怎麼的,汗毛直立。
她幾乎猜到薑雨真要對封澤月做什麼,但沒想到薑雨真對封澤月的恨意會這麼濃重。
竟然親自下手。
封澤月因為害怕呼吸愈加急促,眼睜睜看著薑雨真拿著那把手術刀逼近自己,鋪天蓋地的恐慌席卷她。
“薑雨真,我們好好聊聊,我...我向你的孩子道歉,我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薑雨真眼底終於浮現恨意,“你以為你的道歉有多少分量,我今天就要讓你給我的孩子償命,誰來也阻攔不了。”
“不、不、不要不要...”封澤月想後退躲避,但因為雙臂被吊著,動彈不得。
不,她不甘心!
如果就這麼死了,她豈不是會淪為所有人的笑料!
到時候人們提起她,都會覺得她是個廢物!
她不甘心,就算她要死,封聞野也絕對彆想好過!
忽然,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某個念頭,隨即驚恐消失,看著薑雨真,嘲諷的笑了。
“薑雨真,我的確不是個好人,但你以為你丈夫就是個什麼好東西麼?你和他結婚這麼久,了解他的為人麼?”
薑雨真靜靜地看著她,“你想說什麼?”
此時的封澤月就像空中困獸,內心絕望煎熬,她不介意多給這個困獸一點掙紮的時間。
遠處的齊攬月聽見這話,整張臉都擰在一起,快步走到她身旁,聽封澤月接下來能說什麼。
封澤月癲狂的笑,“哈哈哈哈哈,我調查過你,清清白白的,沒什麼背景,和封聞野真不像一個世界的,直到今天,我都不明白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哈哈哈哈...”
遠處的葉琰推了推眼鏡上前,“夫人,這個瘋子的話不可信,您把她交給我,我會替您解決。”
薑雨真轉眼看她,眼神陌生,“葉助理,這是我的事,麻煩你帶著無關人員出去,可以嗎?”
雖然是問句,但她的眼神帶著攻擊性十足的警告,讓葉琰隻能低下頭應,“好的。”
他看向齊攬月,“齊小姐,請吧。”
齊攬月:“......你有病吧?”
她是無關人員?
薑雨真:“除了攬月,其他人出去。”
葉琰略尷尬的帶著剩下幾位保鏢離開。
緊閉的房門被關上,她冰冷的眼神再次看向封澤月,“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