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薑雨真給白柔打了電話,示意她不要擔心。
白柔聽起來很擔憂,信誓旦旦的說,“真真,你放心,實在不行我帶你坐黑船走,這輩子都離封聞野遠遠的!”
薑雨真無奈一笑,“那我們兩個的小命都會不保的。”
她其實想過這個辦法,但能去往國外的黑船隻有國邊境到征峰,征峰又是三不管地帶,她們去了隻有死路一條。
這比在封聞野手中還難受。
白柔語塞。
最終薑雨真安慰了她幾句,說再想辦法,白柔才依依不舍掛斷電話。
到彆墅區的時候,葉琰這次提前叮囑司機將勞斯萊斯停在離溫宅還有一個拐角的路口。
薑雨真麵無表情的下車,葉琰望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問,“夫人,您的身體...怎麼樣?”
“挺好的。”
她頭也沒回的離開。
葉琰凝重的推了推眼鏡,隻從她的步伐中看到了虛弱。
先生真是......
薑雨真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溫宅客廳裡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
她忽然想起,今天似乎是喬之玉說的家族聚會。
但上次走的匆忙,她沒帶上喬之玉為她準備的衣服。
她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淺白色長裙,算了,就穿這套吧,她穿的越高調,那群人隻會越嘴碎。
進客廳時,客廳裡所有人看到她的身影,頓時鴉雀無聲,從上到下打量她。
在看到她一身名牌時,不少人眼中劃過嫉妒。
穿的這麼好,她在外麵混的很不錯麼?
薑雨真掃視四周,沒發現大舅一家的身影。
正在此時,那群悠然坐在沙發上的親戚開始冷嘲熱諷——
“這不是薑雨真麼?”
“雨真,你這孩子現在可出息了,我聽說前段時間你親自把你小舅送監獄裡了,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哎,你小舅雖然是吞了你家一點錢,但也算幫你經營溫薑公司了,你不至於這麼趕儘殺絕吧,嘖嘖嘖,真讓人心寒啊。”
“哦呦,你們少說兩句哦,人家小薑前男友可是哥州的霍二少,彆說動他小舅,就是把哥州的天翻了,也沒幾個人敢站出來攔著啊,小心她報複你們哦!”
“......”
這話純粹是嘲諷,當初薑雨真與霍司則分手,這群人就明裡暗裡嘲諷她,說她是沒人要的貨色。
她也沒慣著這些人,狀似不小心的碰掉了餐桌上的燭火,燒了一整個餐桌,火光還連帶幾個親戚,把所有人嚇得不輕。
沒想到兩年過去了,這群人好了傷疤忘了疼,舊事重提,甚至有的還同情起了溫嘉誌。
她平靜的走到一群親戚麵前,看了沙發前的一眼茶幾,“各位不如多關心關心,今天的餐桌有沒有燭火。”
所有人臉色一變,暗自咒罵她幾句,悻悻住嘴。
薑雨真掃了她們一眼,握緊包包上樓。
既然溫家一家人不在,她也沒必要和這群狗眼看人低的親戚周旋。
腳步剛踏上幾個台階,她察覺不對,似乎某個方向一道目光盯著她。
她朝那道目光望去,隻見客廳角落的單人沙發上,一個模樣二十多歲的胖男人一身滑稽的寬鬆西裝,懷裡抱著個鎧甲勇士,正傻傻的對她笑,臉上還留著長長的鼻涕,其他親戚都嫌棄的離他八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