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瑩被強行拖拽到願意的藤架旁,不斷扭動的身體撞翻藤架,放在上麵的花盆搖搖欲墜後砸在她的後背,把她後背砸出一道泥痕,還有花盆落下的痛意。
可她感覺不到疼,掙紮大喊,“姐,你小時候告訴過我,不喜歡的東西就離得遠遠的,我能感覺出來你抗拒他,如果你不喜歡他,就不跟他走,我們一家人就算拚了命也會保護你的!”
喬之玉捂著嘴嗚咽的哭,溫大舅慈祥的麵孔布滿愁容。
如果薑雨真嫁的是平常人,他或許還能插手。
但對方是封聞野,他連說句話的權利都沒有。
薑雨真悲涼的想,她還有退路嗎,她還能離封聞野遠遠的嗎。
而且,大舅一家的恩情她已經換不清,不可能再讓他們被她牽連。
底線終究被封聞野逼退,她不能拿溫家一家人的性命開玩笑。
最終,她無力的主動攀附封聞野的手,“放了溫家的人,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無辜的人不應該被牽連進來,更何況大舅一家從小將她撫養長大,她更不能恩將仇報。
封聞野薄唇微動,卻未說什麼,胸口卻發悶。
這一聲示弱裡滿是無奈,他清楚她的口不由心,但她從未站在他的角度考慮過。
“薑雨真,記住你的話。”
他俯身抱起她往前走,溫喻整張臉緊繃,不死心再次攔住他,與他對峙,“我讓你放了她,她不是你的玩物!”
“玩物”這個詞猶如平地驚雷,讓封聞野眸子暗了些。
他眯眼看著溫喻,想起不久前調查到的信息,剛剛熄滅的怒火再次灼燒,心底的暴虐終於被全部激起——
“你是安穩日子過太久,也敢對我說三道四,溫氏的新合同解決了麼?”
在溫喻慘白的臉色中,他一字一句問,“用不用我讓你忙起來?”
薑雨真、溫家:?!!
溫喻眸子一顫,西裝下的手緩緩握緊。
薑雨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大腦像卡機了。
理解過來後,她氣的全身都顫抖不止,身體冷的要命,“你怎麼知道溫氏有新合同?”
她囁嚅著,一字一句艱難的問,“溫氏的新項目,是你動的?”
雖然是個問句,但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這可太像封聞野能做出來的事了。
可溫家怎麼得罪了他?溫家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他為什麼這麼殘忍?
難道要把她身邊所有人都逼走,隻剩她一個人孤苦伶仃,隻能依靠他,對他唯命是從,任他為所欲為,他才甘心麼?
溫喻額間青筋凸起,咬牙切齒,“我自認沒什麼地方得罪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封聞野冷聲,“你的齷齪想法,你自己清楚。”
“這隻是警告,敢跟我搶任何東西,下場不會是你想看到的。”
“你個混賬!”溫喻氣極,在眾人的目光中忽然揚起拳頭要揍封聞野。
可還沒碰到封聞野,就被他陰沉著臉一腳踹出三米遠,快的隻剩一道殘影。
溫喻後背硌到花架,砸壞了一堆花,胸腔挨的一腳實在不輕,胸口當即吐了一口血。
喬之玉失措的尖聲大喊,“小喻!!”
溫喻不服輸的擦掉血,想再站起身阻攔,可全身使不上力氣,隻能不甘心卻無可奈何的看著封聞野抱薑雨真離開,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啊!!!!!”
剛才封聞野那聲警告,他就知道,他藏在心底最深處無法提起的秘密,竟然被發現了。
悲哀的是,最先發現他秘密的不是薑雨真,而是一個他始料未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