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阮棠說,這是邊裡結婚後給她安排的住宅,三年裡她一直住在這裡。
薑雨真這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尼赫邁亞家族,r國鼎鼎有名的大家族,家族世代金融,名下主營五星級酒店與商場眾多,是個不折不扣的豪門。
怪不得蜜莉恩會去而複返。
按照阮棠的說法,蜜莉恩和邊裡自幼長大。
邊裡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父親二婚,前妻因為生兒子時難產而死,他是母親嫁來後又生下的。
少年時邊裡雖然能力出眾,但並不受重視,父親甚至打算把家族企業都交給他哥哥。
蜜莉恩知道他自幼喜歡她,小時候無聊消遣時也和他有過一段短暫的戀情,但自從看出他繼承不了家族重任後,就果斷跟另一個男人離開。
後來他的父親突發重病,他扳倒哥哥,才繼承了家族企業。
這些都是阮棠從保姆口中打探的,邊裡不屑於和她說任何關於他的事。
阮棠在普爾曼還有一棟小房子,是邊裡剛提離婚的時候租的,她害怕離婚後自己無家可歸。
她讓薑雨真坐在客廳等著,上樓去臥室簡單收拾行李。
偌大的住宅亮光刺眼,隻有兩位保姆站在門口,聽到阮棠的動靜翻白眼——
“不知道這次又要做什麼,整天這樣,她不累嗎?”
“無非就是想引起邊裡先生的注意,可惜邊裡先生對她沒興趣。”
薑雨真看保姆的態度,就明白阮棠這幾年過的是什麼生活。
她這幾年過得比薑雨真想的辛苦,沒有親人,受委屈無人訴說,連保姆都不尊重她。
薑雨真冷眼掃了一眼兩個保姆,把兩人嚇了一跳,立刻快步離開客廳。
阮棠很快收拾好一個小行李箱,拉著薑雨真離開這座困了她三年的住宅,一眼都沒回。
坐到出租車上的時候,薑雨真調侃,“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你後悔嗎?”
阮棠釋然一笑,“不後悔,三年時間讓我明白一個慘痛的教訓,對我來說也是一次解脫。我突然慶幸,幸好我和他隻糾纏了三年。”
薑雨真怔住,垂眸若有所思。
幸好隻糾纏了三年......
當初她離開國時,也是這個想法嗎?
時間過得太久,她已經記不清了,隻是那天夜裡封聞野的話,偶爾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阮棠看她出神,注意到她一直提著的禮盒,問,“薑老師,這個禮物是送給誰的,不會是經常送你來學校的那位先生吧?”
薑雨真這三年身邊出現過幾位追求者,身為同一個辦公室的同事和朋友,阮棠清清楚楚。
不過那些追求者隻是一時心血來潮,沒過多久就被薑雨真冷漠的態度刺激,放棄追求。
隻有一個蕭牧生除外。
薑雨真剛考上托蘭大學的那段時間,蕭牧生每天老早在她家樓下等她,送她去學校。
很多次都被阮棠碰上,後來即使薑雨真再三拒絕,他依舊能找各種理由接送她,所以阮棠對這個男人印象深刻。
薑雨真點頭,“嗯,他送了我東西,我要還禮的。”
“如果我沒記錯,他好像追了你最少三年了,”阮棠眼底劃過一抹悲傷,隨即感歎,“薑老師,你被他打動了嗎?”
“沒有,隻是朋友間的回禮。”
阮棠眨眨眼,“那我真的有點同情那位先生了,他看起來很癡情。”
見薑雨真沉默不語,她躊躇片刻,試探的問,“薑老師,你是曾經被一段感情傷過嗎?”
薑雨真:“為什麼會這麼問?”
傷過?好像也不算。
在她唯一動心的那段感情中,她和封聞野對對方的傷害旗鼓相當,沒有誰多誰少。
薑雨真搖搖頭,“隻是覺得你理智的過分,好像對感情沒什麼興趣。”
薑雨真輕笑,“因為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每個人都很理智。”
阮棠思考,“這麼說好像也對。”
兩人聊了一路,阮棠悄然對薑雨真改變了看法。
她以前以為薑雨真性格有些清冷,看起來雖然禮貌卻不近人,因為二人隻是同事關係,所以她並沒仔細了解過薑雨真。
可今天聊了天才發現,兩人的共同話題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