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口發悶,以前他打一個電話,不到十秒她就會急忙接起,還向他道歉接晚了,現在竟然都敢不接他的電話!!
她在乾什麼?在陪另一個男人麼?!
重複了不知幾遍,電話終於被接通,等來的第一句卻是——
“邊裡,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給我打這麼多電話乾什麼,你是在發瘋嗎!?”
厭煩的語氣,不耐煩的話,讓他微微一愣,隨即眼眸冒火。
這還是他印象中那個膽小鬼阮棠麼?
“阮棠,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
“我剛才是沒有提你的名字嗎?”阮棠氣衝衝,“想發瘋去找彆人,我現在和你已經沒關係了,你再敢騷擾我,我就報警!”
說完,她果斷掛了電話。
邊裡雙眼難掩震驚,憤怒的再次打過去時,對方已經關機。
他麵色慍怒,直接將手機在駝毛地毯上,發出沉悶聲響。
她膽子越來越大,竟然敢掛他的電話,還敢說他在發瘋!
阮棠關機之後,世界終於安靜,她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安安心心躺下休息。
果然,撒完氣後心情都好了不少。
臨睡之前,她想起剛才的夢和那通短暫的電話,還不忘小聲吐槽一句“晦氣。”
轉眼就到了薑雨真離開的那天。
蕭牧生原本已經準備好私人飛機,準備送薑雨真回國,但被她拒絕。
隻是回一趟國,航班都很方便,不用這麼興師動眾。
學校的課程她已經告知過同學們由阮棠代課,同學們有些失落,她也察覺出不好意思,特地在最後一節課給班裡的每位同學點了咖啡,許多同學接到後都咧嘴笑了起來,表示理解。
自從她猜測到哈維爾的身份後,哈維爾幾次想接近她,都被她以各種理由避開。
薑雨真能看到他眼中的失落,但她不想跟他扯上什麼關係,因為邊裡的關係,她對尼赫邁亞家族的人都沒好感。
航班起飛時間是中午,從r國普爾曼飛到國洛川。
薑雨真收拾好行李下樓時已經十點多,蕭牧生的保時捷早已等在樓下。
她帶的東西不多,給幾位朋友準備的禮物,簡單的梳洗用品和衣服,隻占據一個小行李箱。
伯尼開車,蕭牧生在後車座一路罕見的沉默不語,車中氣氛低迷。
薑雨真看了他幾眼,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隻能陪他沉悶的坐著。
到了機場正好是中午,蕭牧生將她送進候機室時,正好聽到檢票信息。
薑雨真對蕭牧生淺笑,“再見蕭總,這段時間照顧好自己。”
蕭牧生站在落地窗邊,淡金色眸子在陽光的照耀下接近透明琥珀,仿佛看一眼就能把人吸進去。
他掩蓋住眼底複雜,低聲開口,“你不會不回來了吧?”
薑雨真:“怎麼會,這裡有我的工作。”
“嗯,一個星期,我等你。”
薑雨真握緊行李拉杆,想起兩人的約定,虛虛點頭,“知道了,我要走了,再見。”
“嗯。”
她剛走出幾步,身後再次傳來他的聲音,“彆忘了,我在等你。”
薑雨真腳步一頓,轉頭望著他。
他臉上表情很淡,看不出什麼,但她似乎能感覺到他平靜情緒下隱藏的悲傷。
無端又生出一種愧疚,她再次點頭後離開。
蕭牧生望著她的背影,站在原地,靜靜地感受心底深處那股沒由來的心慌。
不知為什麼,她越是往前走一步,他就越能感受心中那股落差失措,仿佛她回去一趟就不回來了。
伯尼走到他身側,“ear先生,如果實在不放心薑小姐,我這就為您準備私人飛機,您可以立刻去國。”
“不用了,”他輕聲拒絕,眸色沉沉,“我更想知道,這次她的選擇。”
他清楚薑雨真的性格,一味逼太緊隻會讓她退縮,倒不如放開手,先讓她自己選擇。
伯尼無聲歎氣。
普爾曼到洛川,飛了九個半小時,跨越一個大洋。
落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薑雨真下飛機的時候,看著四周熟悉的臉龐,心情複雜,苦澀居多。
國,三年,她還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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