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攬月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顫顫睫毛醒來後,腦袋跟被人砸了一樣,她眯眼看著熟悉的歐式房間,才意識到正躺在臥室裡。
幸好今天沒什麼事,她不急不慢的洗漱好下樓後,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和齊父聊天的季時予。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齊父突然哈哈大笑。
季時予餘光瞥見下樓的齊攬月,對她挑眉一笑。
齊父也看到了齊攬月,起身將她拉過來,“攬月,你這次可得好好謝謝小季。”
齊攬月不明所以,“我謝他乾什麼?”
“當然是謝謝小季幫你談成合同!宋氏今早上特地給我打電話,主動請求和我們合作,還讓利兩成當做給你賠罪,這都是小季的功勞!”
齊攬月:“宋修那個人卑鄙無恥又喜歡占便宜,我拒絕見他。”
齊父:“你就不能收斂點麼?放眼整個圈子,你見誰家生意是用拳頭換來的!?!”
齊攬月:......
季時予笑了笑,“放心吧,宋修已經被換掉了,這次負責合同的是他哥,挺穩重的。”
齊攬月意外,這才正眼看他,仿佛在問真的假的。
季時予竟然會幫她談生意?
季時予眼神得意。
齊父十分滿意,他下午還有其他事,隻留下兩人在客廳,臨走前還不忘讓齊攬月好好招待季時予。
等客廳空曠,齊攬月拿起傭人端來的一塊三明治坐在沙發上,“這次謝你了,你為什麼幫我?”
季時予恢複吊兒郎當的樣子,“這次是哥們發善心,讓你長長見識,哥們在哥州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吹吧你就。”她揉揉發疼的太陽穴,“我頭有點暈,昨晚上我沒什麼過分的舉動吧?”
季時予想起昨晚荒唐事,有意問她,“你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
齊攬月眯眼,“你這是什麼話?”
季時予:“昨晚上薑雨真給你打電話,你當著野哥的麵接了起來,還問野哥要不要跟薑雨真說兩句,你不會都忘了吧?”
“啪砸”三明治掉在地上,齊攬月揚聲震驚,“你說什麼?!”
她怎麼做了這種蠢事?!
偏偏季時予有意調侃,“我真佩服你,你出去三年這膽子怎麼越來越大了,你知不知道野哥的逆鱗就是薑雨真,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呢?”
齊攬月五官因為後悔而擰成一團,半晌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心虛的小聲說,“應該沒事吧,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你得慶幸自己命大,之前哥州不是有個不長眼的在野哥麵前提起薑雨真,野哥當晚截了他家一半的合同,後來他家就破產了。”
而且那人隻提了個“封夫人”,意識到說錯話立刻刹車,沒想到還是被野哥聽到了。
如果是普通人,昨晚提了薑雨真能不能完好無損的走出那包房都是個事,齊攬月還真是錦鯉體質。
齊攬月倒抽涼氣,抿唇思索了片刻,忽然轉轉眼睛,“你說封聞野對小薑到底什麼感覺?他現在知道小薑在洛川,會不會過去?”
這話提醒了季時予,他也很好奇,“我不知道,你等我打探打探。”
他邊說邊走到陽台,拿起手機給葉琰打了個電話,接通後沒說幾句,臉色驟然變了。
“你說什麼?你們已經到洛川了?!”
電話那邊,葉琰站在走廊,望著身後幾位保鏢看守的那扇緊閉的房門點頭,“是的,小季總,我們剛到。”
“你們這速度也太快了,誰提議要去的?!”
“先生。”葉琰無奈,先生如果不點頭,誰敢擅自帶他來洛川?
而且聽小季總的話,小季總難道也知道洛川出事了?
季時予淩亂了,掛斷電話的時候還沉浸在震驚和不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