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雨真能感受到他的敵意,抿了抿唇,“抱歉,我不太歡迎。”
她對於和封聞野有關係的一切,隻想避而遠之。
季時予表麵笑意變淡,“薑小姐真是翻臉不認人,看來這三年在國外有人護著的感覺不錯,膽子都變大了。”
話中的刺顯而易見。
這下不止薑雨真,齊攬月的臉色都變了。
“你什麼意思?你要是來找事的就趕緊滾,我好不容易和小薑見一麵,還輪不到你在這挑撥關係!”
季時予壓下眼中敵意,“抱歉,喝醉了有些失言,薑小姐不會在意吧?”
他的確喝醉了,剛才在彆的包廂就已經喝了很多酒,但此刻的話是心底深處的想法。
薑雨真很在意,她巴不得現在把他拎起來扔出去,可他像黏在座椅上了,動都不動。
齊攬月煩死了,想把他趕出去,“你給我滾!”
季時予臉色驟冷,“齊攬月,我剛幫過你,你就這麼對我?”
齊攬月瞪他,“你以為一個合同在我心裡分量多大?你要是不高興就拿回去,彆在這發酒瘋!”
季時予眼中滿是不甘,“你為了一個走了三年的女人要得罪我?彆忘了,以後你在哥州的圈子裡能不能混開,我是重要的人脈!”
齊攬月危險眯眼,“你在威脅我?”
她最厭惡的就是威脅!
薑雨真聽明白了,齊攬月以後在哥州發展,還要仰仗季時予等人。
眼看兩人僵持,她輕聲走到桌子邊,拉開齊攬月,與季時予對視。
“氣大傷身,看在過去的麵子上,我跟小季總喝一杯酒。”
齊攬月皺眉怒瞪季時予,他冷笑一聲坐下。
薑雨真坐到他對麵,獨自倒滿一杯酒,“一杯酒喝完,希望我們以後能形同陌路,下次小季總看見我就不必打招呼了。”
“好啊,看來薑小姐巴不得離我們遠遠的,”季時予搖晃酒杯,“有了新人就和舊人斷的乾乾淨淨,薑小姐,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冷血的女人?”
薑雨真:“過去的事已經過去,舊事重提沒什麼意義,小季總如果還懷念,不如找個沒人的地方回憶,我是記不太清了。”
她臉上乾乾淨淨沒化妝,說話時溫柔有力,不急不躁,仿佛已經將過去擱置。
但季時予擱置不了。
他親眼見證三年前薑雨真離開的過程,也看到封聞野因為她變成了另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在他眼裡,薑雨真冷心冷血。
“說的也是,你怎麼會記得呢,你這三年和蕭牧生在國外很開心吧?”他字字逼問,“三年不回國,薑小姐,你是舍不得跟蕭牧生的好日子,還是想一心逃離野哥?你好像忘了,最初是你找到野哥,求著他和你結婚的。”
“啪——”一聲巨響,齊攬月拍桌而起,“季時予,你還提那些乾什麼,是不是逼我扇你?!”
季時予也怒而起身,“你維護她乾什麼?我今天就是要替野哥不值!三年前她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蕭牧生,野哥是什麼時候被戴的綠帽子?我今天偏要問個清楚!”
薑雨真靜靜的坐在原地,聽著季時予一句一句厲聲指責,麵色平靜,隻有衣袖下的手不斷握緊,攥的發紫——
“憑什麼她出國就可以轉眼把一切都忘了,無縫銜接和蕭牧生在一起?憑什麼隻有野哥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半個月?!”
他越說越激動,雙眼都多了紅血絲,“薑雨真,你還不知道吧?在你歡呼雀躍終於擺脫野哥,到另一個國家的時候,他高燒不退喪失求生意識躺在病床上半個月,那時候他生死未卜!”
“啪——”他的臉上霎時多了五個清晰的巴掌印,是薑雨真打的。
齊攬月錯愕,她也聽不下去季時予發瘋,正準備讓他閉嘴,沒想到薑雨真先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