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縈繞在薑雨真耳邊,她躲閃不得,被迫圈在男人懷中,接受他極大的力氣的禁錮,
“封聞野,你放開我,放開我啊!”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除了封聞野,沒有第二個人會這麼動她。
可封聞野隻是用儘全力抱住她,將頭埋在她的頸側,又克製不住的在她細長的脖子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又仿佛上癮似的,輕咬她細嫩的皮膚。
“彆找彆人好不好,彆找彆人...”
“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
聲音低啞,帶著酒醉的氣音,宛若隻是喝醉的呢喃。
薑雨真快瘋了,用儘全力推開封聞野,捂住自己的脖子,“你到底要乾什麼?!我們已經結束了,你忘了麼?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瘋才滿意!!”
她的力氣從未有過的大,封聞野因為醉酒,身形不穩後退幾步,後背磕到後麵的生長粗壯的竹子,發出輕輕嘩然。
他那張沒有表情的俊臉在竹影重重中緩慢抬起,凝視著她,在光縫的照耀中,能明顯看出眼中的淚。
他聲音低的有著啞,“薑雨真,這三年,我很想你。”
他終於趁著醉意,說出日思夜想了無數遍的話。
薑雨真不信,或者說,她信不信已經不重要了,她們最好的結局就是結束,不應該再有過多牽扯。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已經忘了你了,你彆再糾纏我了行不行?”
不能再錯下去了,絕對不行,她承擔不了再錯一次的後果。
封聞野眼眶濕潤,高大的身形卻在此刻顯得落寞,“彆忘了我,彆忘了我好不好?”
薑雨真不知如何麵對這樣的他,在她記憶裡,封聞野一直都是強勢而高大的,何曾有過這樣的示弱。
這不像他。
更讓她慌亂的是,她麵對這樣的他,竟然無可奈何。
她咬緊牙關,“你喝醉了,封聞野,等明天酒醒後,你會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荒唐。”
“沒醉,”封聞野眼底露出濃濃刺痛,灼燒她的心臟,“回答我,能不能彆忘了我?”
她給不出回答。
竹林外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和錯亂的燈光,葉琰一行人沿著石板小路搜尋,“先生,先生——”
即使這片竹林隱蔽,但燈光照來也很可能會被發現他們的身影。
薑雨真不想和封聞野有多餘牽扯,她匆忙想要離開,卻再次被鉗製住細腰,在慌亂中落入一個寬闊的懷中。
封聞野雙臂緊緊箍住她掙紮不止的腰身,壓低聲音道,“你一動,他們就會發現,這片竹林並不深。”
她有種被威脅的感覺,但偏偏還不知如何反駁。
在她耳邊的,是封聞野的心跳聲,他的心跳低緩有力,根本不像醉酒的人。
可在她鼻尖的,是他身上的酒味,又那麼濃重。
她偏不信他的話,想推開他,一陣燈光卻在此刻照來,透過層層竹林照在牆上,離他們隻有不到兩米的距離,將她嚇得全身一僵。
如果被人發現她在竹林裡和封聞野糾纏不清,那她長幾張嘴都無可辯駁。
她緩慢閉眼,調整片刻呼吸,終於不再掙紮。
耳邊卻在此刻傳來封聞野的低語,“薑雨真,你要結婚了麼?”
她默然片刻,儘力讓聲音平穩,“嗯,封先生要來喝一杯喜酒麼?”
“不,我想當你的第三者。”
r國,普爾曼。
阮棠這段時間很忙,一天到晚幾乎都是課,隻有中午一點休息時間。
不過這也正好,她忙起來就沒有那麼多時間思考其他的破事,尤其是邊裡。
自從上次夜裡邊裡給她打電話被她掛斷後,時常再打電話騷擾她,次數比過去三年加起來還多,哪怕她拉黑也沒用,他依舊會用各種手機號打來。
她煩透了,難道拿她作樂很好玩麼?
一氣之下,她換了個號碼,才清淨了些。
夜幕將近,她剛在辦公室備完明天要講的內容,步行到學校門口,準備回自己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