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麼東西,在不知不覺中變了。
阮棠被蕭牧生安排在專門區域的特護病房。
她這幾天睡得晝夜顛倒,等薑雨真到的時候,正好癟足的在用不熟練的左手玩手機。
見薑雨真來了,她滿臉驚喜,扯出笑意,“真真,我聽說你剛下飛機,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她蘇醒後給知道醫院的一切都是由薑雨真和蕭牧生打點,不勝感激,立刻發消息感謝薑雨真,兩人的稱呼也親近不少。
薑雨真佩服阮棠的樂觀,上半身纏的像個木乃伊,竟然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阮棠的傷勢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教師行業雙手很重要,尤其是右手。
阮棠的手如果恢複不好,職業生涯恐怕也走到儘頭了。
她坐到病床邊的座椅上,小心翼翼碰了一下阮棠纏了幾層的胳膊,“有點擔心你,這些傷怎麼回事,你哪裡得罪了邊裡嗎?”
一提起這個,阮棠笑意淡了一些,低下頭,“哎,沒有得罪,就是命苦,不過也好,用幾處傷看清了一個人。”
薑雨真:“他知不知道這件事?”
“不、不知道。”
薑雨真皺眉,“你因為他傷的那麼嚴重,不應該讓他知道嗎?他那天之後沒問過你嗎?”
“沒有,我都習慣了,其實沒什麼的,這些傷看著嚴重,但是養養就好了,就當給我自己一個教訓。”
薑雨真難以置信,“這不是普通的傷,肋骨、胳膊幾處傷痕,還在那樣的情況下,他是準備要你的命嗎?”
阮棠也覺得理虧,聲音弱了不少,“我不知道,但我現在對他徹底失望了。真真,你知道的,我的性格一直都很弱,在r國我沒有背景,就算他知道了,或者我報警也不會怎麼樣,他不會受到任何傷害,隻會諷刺我沒用。”
她自從和邊裡結婚後,性格越發懦弱。
前些日子因為有薑雨真,她的膽子大了不少,但那夜邊裡把她扔在路上時,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在邊裡麵前,渺小如螻蟻。
隻要邊裡動動手指,她的命就沒了,他也不用因此付出什麼代價。
他不是她能動的,她所能做的就是離他遠遠的,這輩子也不要再見。
薑雨真嘴唇動了動,卻半晌說不出話。
片刻後,她終於憋出一句,“那你準備以後怎麼辦?”
阮棠蒼白的唇輕啟,“原本我想這學期結束回國的,但現在應該撐不到那麼久了,我的胳膊這樣也沒辦法上課,等過幾天就遞交辭呈,傷好一點就回國吧。”
隻要擺脫了有邊裡的地方,她心裡的傷、身體上的傷,都會被一點點治愈的。
薑雨真不知道怎麼奉勸她,隻能乾澀的應,“好。”
兩人聊了一會,沒過多久,阮棠就睡了過去。
薑雨真睡意全無,在她熟睡後走出病房。
蕭牧生正站在走廊裡,和伯尼說著什麼。
聽到動靜,他遣散伯尼朝她走來,“聊完了?”
“嗯,”她點頭,直勾勾的問他,“你可以把阮棠住院的消息散布給邊裡嗎?”
蕭牧生並不意外,“可以,你是想讓他知道阮棠的傷勢,再心生愧疚?”
“對,阮棠不能白白受傷,邊裡把她扔在路上的時候,應該想到帶來的後果,他該為自己的一切付出代價,不應該一無所知。”
這就是她急匆匆回來的原因。
她與阮棠相處了幾年,知道阮棠的性子軟,在r國也沒有朋友,遇到事多半隻會忍氣吞聲。
可這件事從始至終都不是阮棠的錯,明明是邊裡做儘壞事,憑什麼當個沒事人。
他不該這麼輕鬆!
蕭牧生勾唇輕笑,“好,這件事交給我。”
她還是這麼喜歡多管閒事,不過他就喜歡她身上這股勁,也願意縱容她。
蕭牧生的效率很快,應完就走到走廊的角落的一處陽台去打電話。
薑雨真又折返回病房,守著睡去的阮棠。
淩晨的時候,外麵走廊傳來一陣騷動。
邊裡來了。
她起身,掃了一眼病房,拿起桌子上一個水果刀放在風衣口袋裡。
慢步走出去,站在病房門前,正好看到邊裡神色慌張的匆匆從電梯走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哈維爾。
正好應證了薑雨真的猜測,哈維爾的確是尼赫邁亞家族的人。
哈維爾見到她有一瞬間的驚訝,隨即收了回去,快步跟在邊裡身側。
邊裡顯然剛從睡夢中醒來,大衣裡穿著睡衣,腳下也是家居拖鞋,步履匆忙。
“阮棠在哪?!”他語氣急切,灰色瞳孔不斷搜尋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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