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裡的表情卻逐漸僵硬,緩緩抬眸,臉上的肌肉都在隱隱抽動。
喜歡...阮棠?
在他過去多年裡,從未萌生過這種荒唐的想法。
以前的他,隻把阮棠當成自己的私人物品,彆人連碰都不能碰。
他從未感覺過這種想法是錯的,可今天,他心底震天的警告聲響起。
他的確對阮棠的感情變了,哪怕曾經對蜜莉恩的突然離開,也沒有像今天這樣驚慌失措過,這對他來說是全然陌生的感覺。
他完了。
醫院中。
蕭牧生帶著無關的人離開病房,隻有薑雨真留下。
她坐到阮棠身旁道歉,“抱歉,是我讓他來的。”
阮棠平靜下來,淡淡一笑,“我猜到了,真真。”
“對不起,我總覺得他應該對你的傷愧疚,但這個決定好像給你造成負擔了。”
“怎麼會呢,你隻是不想讓我受委屈而已,也是為了我好,是我自己不爭氣。”
阮棠望著天花板出神,“原本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我想鼓起勇氣麵對他,質問他為什麼要我的命,為什麼對我那麼狠。可等意識到他真正靠近的時候,我發現我對他的恐懼太大了,他已經成了我的陰影,我連聽到他的聲音都全身難受的發抖。”
薑雨真雙手握緊她的手,給她無聲安慰。
阮棠想到了什麼,對她轉為崇拜,“不過真真,我真的羨慕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不猶豫。”
薑雨真苦澀一笑,她並不像阮棠說的那麼灑脫,她心底有很多猶豫不決的事。
隻是那些事都藏在心底,外人不知道。
阮棠望了一眼病房的門,“我剛才好像聽到ear先生護著你了,他真的對你很好,我覺得你嫁給他一定會很幸福,你真的不考慮他嗎?”
薑雨真沉思,“我還需要再想想。”
原本她一切都規劃很好,既然答應了那個約定,回來後就和他在一起。
但現在,她忽然猶豫了。
阮棠雖然不解,但也沒多問什麼。
往後的兩天中,薑雨真一直在醫院裡陪阮棠,蕭牧生也在醫院陪著薑雨真。
阮棠時常用曖昧的眼神打量兩人,不像個病人,倒像個吃瓜群眾,情緒也好了很多。
薑雨真原本沒發現,她經常坐在窗邊發呆,有時候一愣就是半天,阮棠叫了好幾聲也沒反應。
阮棠好奇的問她在想什麼,她隻是搖搖頭,說沒什麼。
可她臉上分明藏著事。
察覺阮棠的眼神越來越奇怪的時候,薑雨真怕出事,還專門去問了醫生。
醫生說骨折不會傷到腦子,那隻是阮棠自己的情緒問題。
蕭牧生憋著笑,勸她彆多想。
阮棠的傷勢恢複的不錯,照這麼下去,再躺一個月就可以出院了。
邊裡從那晚後一直沒再來騷擾過阮棠,隻是經常派人送補品和錢財過來,通通被她拒之門外。
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既彌補不了她身上的傷,還會給她添堵,索性眼不見為淨。
沒想到有一次蜜莉恩竟然跟了過來,發現東西都是送給阮棠的,當即在醫院哭訴,明裡暗裡暗示阮棠是個第三者,醫護人員給阮棠換藥時眼神都變了。
最後蜜莉恩是被薑雨真直接拎起拖把打走的,阮棠也氣得不輕,把這一對沒良心的罵了一頓才解氣。
直到第三天請假日期結束,蕭牧生又多給阮棠安排了幾位護工,薑雨真才回家收拾收拾。
夜幕時分,布加迪停在公寓樓下。
薑雨真和往常一樣,禮貌和蕭牧生告彆,蕭牧生一隻腿卻已經跨出車門,“不請我上去坐坐?”
“......好。”
她有些意外,蕭牧生向來不會主動去她家中坐,都是她邀請,今天怎麼例外?
不過他這段時間幫她這麼多,請他去家中坐坐是應該的。
蕭牧生彎起眼眸,長腿邁下車,與她並肩而行。
他的身高將近一米九,比例又是標準九頭身,一襲長款大衣將他襯托的宛如偶像劇男主。
即使到了傍晚,兩人回去時引來不少人羨慕的側目。
薑雨真按下電梯按鍵,轉頭問他,“忙了一下午還沒吃飯,你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蕭牧生挑眉,“怎麼,要給我做飯?”
薑雨真淡笑,“彆調侃我了,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柔柔之前說除草劑都比我熬的湯好喝,我還不想毒害你。”
電梯門在此時打開,蕭牧生自然的拉過她的手,把她帶到電梯裡。
她愣了一下,低頭看兩人虛虛握住的手,又抬頭看他。
蕭牧生麵色無異,按下樓層後說,“她形容的還挺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