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薑雨真再說話,齊攬月又發來。
——好了好了,我又開始忙了,今天還有好幾次合作見麵,我得先去準備準備。
齊攬月這段時間忙的團團轉,自從回到哥州後就為了齊氏,馬不停蹄的和各家打招呼。
好在她上次欺負宋修的事在圈子裡傳開了,那群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再也不敢對她動手動腳,加上齊父出馬,現在多半人看到她都夾著尾巴,不敢冒犯。
——好。
兩人聊天到此結束,薑雨真無意識的上下滑動屏幕,顯示這段時間她和齊攬月的對話。
對話中,齊攬月由最初對封聞野的消息張嘴就談,到最後的閉嘴不言。
薑雨真有些迷茫,封聞野畢竟救了她一命,她現在的舉動有點像白眼狼。
但也隻有這樣,封聞野才能對她死心,兩人才會徹底斷了。
就這樣吧,讓他記住她是個惡人也好,反正以後不會再見。
洛川醫院。
季時予仰躺在休息室沙發上,恨恨的說,“等了這麼多天,薑雨真竟然真不回來,媽的,她的心真狠!”
陸渝白躺在大床上閉著眼,無奈的說,“祖宗,你都念叨多少遍了,能不能安靜一會,讓我好好睡一覺?”
他這段時間一直沒好好休息,封聞野身體情況不穩,他不放心,時常半夜去病房查看,生怕封聞野一個不小心嘎了。
畢竟封聞野現在的情況...一言難儘。
季時予“嗖”一下坐起來,“就是她把野哥害成這樣的,不行,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心為什麼這麼狠!”
陸渝白睜開眼,眼看他真把手機拿出來了,立刻起身想阻止,“你給她打電話乾什麼...”
說來他也有責任,要不是他那晚上找薑雨真過來,薑雨真第二天大早就能美滋滋坐飛機走了,哪還有這些破事。
“你攔著我乾什麼,你胳膊肘往外拐啊?”
兩人正爭奪手機,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一名小護士推門而入,著急的說,“陸醫生,不好了,封先生又咳血了!”
房間中的兩人停下動作,驚了一瞬,立刻彈跳起來,外套都顧不得穿,飛速朝封聞野的病房跑去。
一進病房就看到封聞野一身病號服坐在床上,麵無表情擦掉嘴角血跡。
有些血跡還落到麵前沒簽署的文件上。
他腰部鉗製了一個固定器,整個人後背僵直,因為多日沒有正常吃飯休息,臉色慘白,麵頰微微凹陷,比以前多了病態。
床尾站著欲言又止的葉琰,在看到兩人來後,葉琰悄然鬆了口氣。
牆上的掛鐘已經指向一點。
季時予苦著臉走到床邊,“野哥,你現在是個病人,最重要的事是休息,不是大半夜的處理文件!”
他轉頭給葉琰一個眼神,“怎麼回事葉助理,你怎麼葉不攔著點,現在可不是處理文件的時候!”
葉琰實在冤枉,這些文件其實是往後一個月的工作量。
原本先生可以白天慢慢處理,但他自從前幾天看到蕭牧生拒婚的消息後,不知怎麼想的,開始沒日沒夜的工作。
迄今為止,已經快把一個月的工作處理完了。
代價就是常常咳血,臉色白的嚇人。
封聞野恍若未聞,將沾血的文件合上遞給葉琰,“重新打印一份,九點之前交給我。”
葉琰:“是,我這就去處理。”
陸渝白接過護士遞來的儀器,坐到床邊為封聞野檢查。
“身體沒什麼大礙,咳血是勞累過度,我說少爺,這文件早處理晚處理都一樣,又沒人催你,你乾嘛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呢,難不成你還有彆的安排?”
原本隻是一句調侃,沒想到封聞野卻說,“有。”
???
季時予和陸渝白同時不解,“什麼安排?”
他們怎麼不知道?
封聞野抬眸,“明天你們回哥州。”
“什麼?!”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