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雨真想起高中時的闞洛,沉默了一會,輕聲說,“可能是吧。”
齊攬月笑彎了眼,“你現在知道他對你什麼感情了麼?小薑,你要說他對你沒意思,我可不相信。”
如果薑雨真不是已經嫁給了封聞野,看闞洛那小子架勢,估計不把她追到手不罷休。
“彆亂說,他對我隻有感謝。他到現在的位置很不容易,應該以工作為重,不能出什麼差池。”
齊攬月認同,“說的也有點道理。”
兩人聊著聊著,齊攬月有點困,先睡了過去。
薑雨真睡不著,腦袋裡都是闞洛的事。
她多刷了會手機,搜索了他的黑料,有些離譜到沒邊,心中對他升起同情。
到底經曆了多少,曾經那個小島上的男孩才能走到現在的位置。
齊攬月睡覺時喜歡留一盞床前燈。
看著看著,封聞野一條消息發來——
睡了麼?
薑雨真回——
睡了。
發完她就放下手機準備睡覺,可剛躺下,就聽到睡夢中的齊攬月輕聲說了句什麼。
她納悶,朝齊攬月望去,齊攬月睡得正熟,看樣子在說夢話。
她確認齊攬月是睡著的,以為隻是普通做夢,沒放在心上。
剛閉上眼,卻聽到齊攬月再次呢喃。
這下她聽清了齊攬月說的是什麼,忽然睜眼,平靜的心泛起漣漪。
齊攬月說的是——
“闞禮——”
這個名字已經許久沒聽到過了,塵封的記憶霎時排山倒海湧來。
薑雨真滿是疑惑,齊攬月不是已經把闞禮忘得乾淨了嗎,怎麼會在夢裡呼喚他的名字?
難道她想起來那些記憶了?
怎麼回事,難道因為今天見了闞洛,所以才想起來的?
可那段回憶想起來沒好處,薑雨真不希望她能再記起,因為闞禮已經不在了。
薑雨真腦袋如一團亂麻,所幸她隻叫了一聲,就再也沒說話。
第二天醒來後,她試探問齊攬月,“攬月,你昨晚做夢了嗎?”
齊攬月滿臉疲憊,“你還真猜對了,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夢,夢到了個男人,但一直看不清他的樣子,還一直追著他跑。哎,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她心裡“咯噔”一下,“我昨晚聽到你說夢話了。”
她夢裡的男人...是闞禮。
“真的?我不會說什麼不該說的了吧?”
“沒有,攬月,你...夢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我才沒有!我行的正坐的直,做的夢都是正經的!”齊攬月驚聲,“不過你說我是不是真該結婚了?我好像不是第一次夢到男的了,難不成我真的單身太久了?”
薑雨真輕聲製止,“彆著急草率結婚,如果遇到你喜歡的人,再考慮結婚的事也不遲。”
“也對,我這麼漂亮又這麼有錢,八十歲都能包養一屋子小白臉,我急什麼!”
往後幾天,薑雨真到公司時,看到封聞野那張臉一天比一天陰沉。
他有種與薑雨真是剛戀愛不久正在鬨彆扭的情侶,每天盼著見到她,可偏偏她躲著他。
最初他還能忍住,後來找了各種理由把她叫到辦公室,找借口靠近她,卻都被她一一躲開。
一周還過半,封聞野已經快憋出內傷了。
自從薑雨真住在齊攬月家中後,他不想回盛世豪庭,每晚都留在辦公室,給她發信息也是被潦草回複。
因為長時間見不到媳婦,他處理事務和開會時都冷著臉,員工們嚇得心驚膽戰。
薑雨真倒和平常沒什麼區彆,助理們發現她沒架子,偶爾開玩笑也帶上她幾句,她被逗的笑個不停,有一次正好被路過的封聞野看到。
他冷厲的眼神快把助理刺穿了。
助理被嚇的回工位時差點同手同腳,薑雨真也回到原位處理工作,就是不看他。
再過一天就是闞洛走秀,她工作時發呆,想給闞洛帶一份禮物,但糾結買什麼合適。
正在發呆,柏立軒帶著一遝文件進辦公室,把其中一份放到她桌子上。
“薑秘書,先生正在會議廳開會,你能幫我把這份文件送去嗎,先生臨時需要,我還有其他的事需要緊急處理。”
薑雨真收回思緒,應下,“好。”
隻是送個文件,封聞野應該不會拿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