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聞野坐在淺棕色真皮沙發上,臉黑如墨。
茶幾的手機屏幕亮著,顯示一長串未通電話。
他的唇角緊抿,垂在腿上的手握成拳,攥的發紫。
他的真真去哪了,誰動了他的真真。
一想到有人敢動他的人,他隻想把對方活撕了。
手下保鏢已經全部撤出去尋找薑雨真的下落,隻知道她早早就離開喬宅,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克林頓街區。
而跟隨保護她的人,都不知所蹤,沒了下落。
他猜測這件事多半和喬雲驍有關,已經派手下去找喬雲驍。
傍晚時分,柏立軒匆匆跑進病房,說——
“先生,夫人她有消息了!”
封聞野驟然起身,“在哪!”
“夫人在一處小鎮的廢棄工廠受傷,隨行保鏢全部身亡,她被喬家兄弟救下,現在被送往小鎮附近的醫院急救!”
“什麼?!”
封聞野怒不可遏,他最擔心的結果發生了!
腹部的傷口因為動作過大而複發,他顧不得這麼多,快步衝向門口。
“調查出這件事誰做的了麼?”
“查出來了。”
“說,彆磨磨蹭蹭!”
“是封政。”
封政...封政...
又是他!
這個老畜生!
“搜!搜到帶回來,無論生死!”
“是!”
電梯門關上時,倒映出封聞野陰寒的神色,以及周身散發出的隱隱殺機。
薑雨真再次醒來,已經是五天之後。
她的傷都在後背,爆炸時有些碎片紮進後背,醫生已經都清理出來了。
昏迷的原因是被石頭砸的輕微腦震蕩,但驚嚇過度,多昏迷了幾天。
再次醒來時,四周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這是封聞野的病房。
她動了動,病床發出微響,驚動了床邊的男人。
封聞野側目過來,看樣子幾天沒好好休息過,臉色鐵青,看她蘇醒,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一些。
“醒了?渴不渴?”
她點頭,很渴,嗓子都快冒煙了。
他拿起床邊一杯水喂她,眼裡是不加掩飾的心疼。
“真真,是我沒保護好你,以後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生。”
薑雨真的嗓子潤了潤,“不關你的事,我當時不該貿然行動的。”
“下次不要再把自己置於危險中,”他抬手撫摸她的秀發,“這些事交給我。”
她揚起笑意,“嗯,我會保護好自己。”
“我也會保護你。”
他將她擁入懷中,帶著失而複得的欣喜,不斷低頭吻她額頭。
他一生隻有這一個執念,如果她沒了,他活不下去。
這一幕,正好落在病房外的喬雲驍眼中。
走廊保鏢都被撤,無人知道他在這裡站了多久。
他剛蘇醒不久,後背炸傷,傷口複發,熬了五天,終於可以下床,第一件事就是來看望她。
他眼底逐漸平淡為一潭死水,慢慢轉身離開,消失在走廊儘頭。
薑雨真的傷不嚴重,休息後基本好的差不多了。
倒是封聞野因為傷口崩裂,在她蘇醒後又重新動了一次手術,還要恢複幾天。
他快成了醫院的常客。
原本兩人住在一間病房,但他總對她動手動腳,難以克製血氣方剛,幾次差點擦槍走火,再次牽動傷口。
醫生隱晦提醒讓他們分房養傷。
薑雨真臉通紅,不顧封聞野的抗議,搬到了另一間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