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雨真凝滯許久,才反應過來,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顫顫巍巍的想再次逃跑,可喬雲驍早已猜測到她的意圖,死死握緊她的衣服。
“我勸你彆再挑戰我的耐心。”
他幾乎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雙目早已變得通紅。
然後就粗暴拽著她往山下走。
夜晚有寒霜,泥土變濕滑,山地又凹凸不平,薑雨真重心不穩,幾次差點腳滑栽倒,像個掛在他身上的物件。
但喬雲驍沒有任何憐惜的意思,對待他像對待動物,生拉硬扯。
她忍受不了這種屈辱,“喬雲驍,你殺了我也彆這麼侮辱我!”
他薄聲冷笑,“殺了你?太便宜你了。”
從沒人敢這麼戲耍他,從沒!
她仗著他的縱容,敢這麼肆無忌憚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小聰明,他也不必再給她留情麵。
一路到山底,直至被喬雲驍拖拽到山腳,薑雨真望著眼前景象,徹底被絕望包圍。
逃不掉,怎麼可能逃掉。
一眼望不到儘頭的保鏢車個個亮起燈光,停在草原上,將這一片照的燈火通明。
森林山腳四周都站滿黑衣保鏢,每隔兩米一位,每位都體型龐大,凶神惡煞。
此刻正緊盯著她。
遠處似有聲響,不出片刻就有幾架直升機從遠處飛來,盤旋在他們上空。
少說有幾百號人。
喬雲驍掐著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看到了麼,這些人,都是來抓你的。”
“森林已經被封了,薑雨真,你有什麼本事從我眼皮子底下跑?憑你的兩條腿麼?”
薑雨真仿佛被他狠扇一巴掌,通紅的雙眼死死仇視他,像要把他殺了。
“我恨你,我恨你——”
他壓下胸口痛到窒息的感覺,譏諷,“我在乎麼?”
“是我給你的好臉太多,讓你忘了自己是誰,”他逼近她,“現在,我的耐心沒了,你的小遊戲,也該結束了。”
小百輛黑車聲勢浩蕩離開森林,跟隨最前方的保時捷。
直升機緩慢盤旋在空中,護送為首的保時捷離去。
......
黑。
寂靜。
薑雨真被從後反捆雙手雙腳,眼睛也被蒙住,已經丟在臥室半夜了。
臥室沒開燈,她的感官都是黑的,加上受驚,不多時全身冷汗直冒,唇發抖。
臥室裡靜的掉針可聞。
漆黑房間裡,牆邊沙發上,穿著敞口襯衫的男人陰鬱的凝視她,視線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無數遍。
從她被抓回來,喬雲驍就一直坐在臥室裡,一言不發,就那麼沉默的望著她,不知在想什麼。
薑雨真如同被毒蛇盯上,汗毛落了又起,終於忍不住,顫聲問,“你到底想乾什麼?”
依舊沒有回音,靜的像臥室裡隻有她一個人。
“喬雲驍,你給我個痛快!”
依舊沒回應。
在她逐漸心死時,終於傳出一點聲響。
喬雲驍點燃一根煙,放在唇邊叼著,火機在摩擦時發出一點聲音,在靜的可怕的臥室裡尤為明顯。
煙味不多時散滿整個臥室,不算重,但薑雨真笨重的趴到床上,把鼻子埋進枕頭裡。
二手煙對寶寶有傷害。
她的眼眶又酸了。
如果一直被這麼侮辱,她寧願死,起碼能痛快一點。
喬雲驍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她狼狽掙紮。
一根煙燃完,他將煙尾按滅在沙發扶手,燃起小小火光後熄滅。
他緩緩起身,朝她走去。
一隻手猝不及防搭在薑雨真的腰上,她嚇得一驚,剛想掙紮,她的身體就被翻轉過來,遮眼布被拿掉。
臥室裡黑漆漆的,重見天明和被蒙著沒區彆。
唯一不同的是,她麵前多了一個高瘦的男人,男人身後是陽台,月光滲入,勾勒出他粗壯的身形輪廓。
他周身被殺伐氣息圍裹,壓迫感讓薑雨真心悸。
她甚至覺得,他下一秒就會拿槍把她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