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本尊眼中精光一閃,開始了,他猜的沒有錯,血殘魔尊果然用血魂幡煉化了血帝倫和血羅莎的血液。
兩個一起上,他用【血神重生法】注入血帝倫和血羅莎體內的符文,足以侵染那麵血魂主幡。
【血神重生法】可以讓他占據彆人的身軀,同樣也可以讓他占據彆人的……兵器!
這是一種大膽的嘗試。
但以王騰的聖級副職業造詣,做這種嘗試自然有所依據。
血殘魔尊的血魂幡是一件聖器,而且因為其特殊性,恐怕已經誕生了頗為強大的聖級器魂。
血魂!血魂!
尋常的聖器,器魂還很懵懂,隻
有一絲靈智而已。
但血魂幡的器魂卻不同,它應該是以血魂替代了器魂,相互融合,產生了一種更加詭異,同時也更加強大的器魂。
這是王騰從血魂幡的子幡之中推測出來的。子幡與主幡,有著莫大的聯係,同時也沾染了一絲器魂的氣息。
身為聖級鍛造師,王騰不可能看不出來。而有了器魂之後,聖器便相當於擁有了生命。隻要擁有生命,【血神重生法】不就可以占據嗎?
隻不過以前從未有人用過這種方法,因為但凡使用【血神重生法】的強者,恐怕都是為了讓自己重生。
可誰又會讓自己重生為一件兵器?哪怕是一件聖器。
沒有人會這麼做,沒有人會這麼傻。然而,王騰卻可以用【血神重生法】占據這血魂幡,相當於擁有了另一種分身。
隻不過這分身,是一件聖器。
「繼續吧,好好煉化,最終這血魂幡將會是我的。「王騰眼中露出一絲詭異之色,心中同樣是冷冷一笑。
血殘魔尊正專注的煉化著血帝倫和血羅莎的本源之血,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讓它有些心神不寧。
但此時它沒有時間和心思去想其他,煉化已經開始,豈能停下來。
而且這裡是它的古堡,防禦力驚人,可抵擋魔尊級攻擊。
就算是出了什麼意外,也可以抵擋一二,讓它有時間準備。
想到這些,血殘魔尊定了定神,不再去多想,而是專心的煉化血帝倫和血羅莎的本源之血。
這隻是第一步,當所有的本源之血煉化完畢,就可以開始煉製子幡了。
血帝倫和血羅莎身上的氣息已經逐漸微弱了下去,它們的本源之血不斷被抽出,生機正在快速流逝。
若非它們達到了上位魔皇級,且同樣算是血族分支出來的黑暗種,擁有著極強的鮮血掌控力,哪怕本源之血被抽乾,也可以憑借體內殘存的普通血液,暫時保住性命,此刻恐怕早已死亡。
但即便如此,感受到死亡越來越接近,兩頭黑暗種心中依舊是不可抑製的升起了一絲絕望。
「血子……」血羅莎心中呢喃,眼中出現了一絲迷茫。
這種迷茫,是死亡的接近所帶來的。無論是什麼生靈,在麵臨死亡之時,心中都會變得脆弱起來。
正是這絲脆弱讓血羅莎心中對血神分身的信任,產生了一絲動搖。
所以她迷茫了。
她不知道血子是不是真的會來救她了。
「我不甘啊~!」
血帝倫不斷灰暗的眼眸之中,一絲濃濃的不甘湧現而出。
它是血刹族的天才,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才逐漸走到這一步,如今居然要淪為一件兵器的材料。
何其可悲!
血殘魔尊的目光從血羅莎和血帝倫身上移開,落在了其他幾頭血刹族的黑暗種身上。
「你們的血液亦是鑄就子幡的材料。」它淡淡一笑,大手一揮,不少血魂撲了上去。那些血刹族黑暗種驚恐無比,可惜它們的身軀完全被血殘魔尊控製住,根本無法逃離,隻能眼睜睜看著血魂撲來。
啊!啊!啊!
一陣陣慘叫頓時從它們口中傳出,回蕩在大殿之內,甚至隱隱傳出了大殿之外。
這讓大殿之外的血丹佛,血尤斯等黑暗種冷笑連連。
這就是血刹族的結局啊!
時間繼續流逝,血羅莎和血帝倫等血刹族黑暗種的本源之血終於徹底被煉化。
它們軟倒在地,已經無法站立起來。就連眼神,都開始模糊,要被黑暗所淹沒。它們的意識在逐漸沉淪,即將陷入沉睡,
但它們心中充滿了不甘,不想在沉睡中死去,依舊強撐著不讓自己昏迷。
至於其他幾頭血刹族黑暗種,更是昏迷了過去。
它們不過是中位魔皇級,哪裡抵擋得住血魂的汲取,本源之血早就被抽乾。
「結束了!」
血殘魔尊伸出左手,掌心之中竟然冒出一朵如血般的火焰。
「這火焰……王騰眼中不由露出一絲詫異。「好像是一種特殊火焰,看起來頗為奇異。」血神分身道。
「嗯。」王騰本尊摸了摸下巴,頓時來了興趣。「話說我們也該動手了吧?」血神分身道:「血羅莎和血帝倫好像要撐不住了。」
「可以動手了。」
王騰感受了一番那些融入血魂幡之內的符文,淡淡一笑,頷首道。
血殘魔尊並不知道自己不但聖器被盯上,連火焰都被盯上了,此刻它的目光落在火焰之上,微微一笑:「你們的身軀,本尊就收下了。」
轟!
話音剛落,它屈指一彈,手中如血般的火焰席卷而出,正要開始煉化血羅莎和血帝倫的身軀。「要死了嗎?」血羅莎緩緩閉上了眼睛。血帝倫卻是瞪大眼睛,其中滿是血絲,內心的不甘幾乎要從眼中噴出。
下一刻,火焰終於將血帝倫和血羅莎淹沒。然而……
「嗯?」血殘魔尊突然感覺到了什麼,麵色一變,不由皺起眉頭。
血帝倫和血羅莎亦是感覺到了異常,想象中身軀被火焰灼燒的痛感並未出現,它們極力抬起眼眸,望向前方。
一道血色身影出現在了它們的麵前,他的手中托舉著一朵黑色火焰,讓那如血般的火焰絲毫寸進不得。
在那黑色火焰麵前,如血般的火焰就像是它的子民,唯有臣服,不敢有絲毫逾越。
這是位格上的碾壓。
「誰?!」
血殘魔尊目光冰冷,大手一揮,驅散如血般的火焰。
一道身影緩緩浮現而出,輕笑聲隨之傳出。
「血殘魔尊,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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