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黑暗種族同時出手,還做了那麼多的準備,結果卻是大敗收場,吾該如何評價你們這一戰的結果呢?”
語氣非常平淡,但其中的漠然卻讓弑血魔尊,骨圶魔尊等魔尊級存在感覺到了一股極致的寒意,心中升起一絲恐懼。
“大人贖罪!”
下一刻,它們竟然紛紛單膝跪下,直接請罪。
骨羯就不用多說了,它從始至終就沒有爬起來過,一直跪在那裡,甚至都沒有人注意到它。
不管是那些魔尊級存在,還是上方的魔神,似乎都忽略了這位骨靈族的天才。
“???”
血神分身再度愣在原地。
這怎麼說跪就跪了?
如此突然,搞得他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說實話,對於魔神的問罪,他並沒有太過惶恐,感覺這件事跟他這個中位魔皇級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他又不能決定什麼。
就算問罪,也問不到他的身上來。
那麼問題來了,那些魔尊級存在都跪了,他要不要跪?
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跪過任何一頭黑暗種,即便眼前是魔神級存在,他也不想跪。
黑暗種而已,還想讓他下跪,這不是開玩笑嗎?
魔神的目光再度落在了血神分身的身上,祂覺得這血族血子實在有些膽大……不,應該是膽大的過分了。
那些魔尊級都嚇得直接跪了下來,結果這小子竟然還直挺挺的站在那裡。
如此奇葩,祂倒確實是第一次見到。
莫名覺得,還挺好玩。
“血絕,快跪下!”弑血魔尊立刻反應過來,頓時頭疼不已。
這個血絕怎麼老是搞事?
剛剛也就算了,現在說到正事,就不能老實一點嗎?
把態度端正一點,還有一絲希望不至於受到太重的懲罰。
這麼剛,能有好果子吃嗎?
弑血魔尊感覺非常心累,方才為了這個血子,它不惜冒著得罪魔神的風險,為其開口。
如今他就不能為它們考慮一下嗎?
“……”血神分身能夠感覺到弑血魔尊的焦急,但他真的跪不下去啊。
頭可斷血可流,男兒膝下有黃金,唯有尊嚴不可拋。
這讓他怎麼辦?
血神分身感覺有點尷尬。
這情況他確實沒有想到,大家談正事要緊,這種外在形式就不要那麼在意了嘛。
“你為何不跪?”魔神饒有興致的問道。
“晚輩覺得沒有罪,所以不跪。”血神分身目光一閃,義正言辭的說道。
“完了!”
弑血魔尊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它著實沒想到血神分身會如此膽大,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沒有罪?
誰敢說自己沒有罪?
瀾機虛空堡壘落敗,它們就是最大的罪人,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血神分身這麼說,無異於將把柄交到魔神大人的手中,現在它們就是想要給他求情,都做不到了。
弑血魔尊是真的麻了,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徹底無言。
血蘭魔尊等血族的魔尊級存在也麻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這血子真特麼牛逼!
做了它們不敢做的事情,這不是牛逼是什麼。
但也是真的作死!
之前作的死還不夠嗎?居然還要繼續作死,現在誰還能救他?
就算不至於被魔神擊殺,但活罪難逃啊。
它們都不明白血神分身為什麼要如此?
一時間,這些血族的魔尊級存在都是替血神分身擔憂了起來,真是操碎了心。
骨圶魔尊,骨羯等骨靈族的黑暗種,在經過最初的發愣之後,此時卻已經笑開了花。
無罪!
對,你特麼無罪!
看魔神大人是不是也認為你無罪!
它們本來都不抱什麼希望了,沒想到這血族血子竟然還不消停,依舊在繼續作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無罪?”那魔神級存在顯然也是再度愣了一下。
第二次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這個血族血子能夠第二次出乎祂的意料之外,果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在祂漫長的生命當中,這樣的人確實不多,有趣!
祂沒有動怒,反而十分好奇對方會怎麼說,失笑的搖了搖頭,問道:“你倒是說說看你為何無罪。”
“第一,這場大戰並非晚輩所指揮。”
血神分身也不慫,毫不畏懼的開始羅列自己的理由,他早就打好了腹稿。
“第二,晚輩隻是一個中位魔皇級存在,左右不了這場大戰的勝負,這罪責自然落不到晚輩的頭上。”
“第三,這場大戰之中,死了無數的黑暗種族強者,連魔尊級存在都隕落了許多,晚輩能夠活下來已經算是極為不易。”
“這是大勢所趨,何來罪責?”
“第四,說一句狂妄的話語,若沒有晚輩出手,借助我血族的血神祭壇阻擋那光明宇宙天驕,我們敗得恐怕會更慘。”
“這一點,魔神大人儘可去詢問,晚輩沒有半點誇大之言。”
“從此處來看,晚輩不但無罪,反而有功。”
隨著述說,他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回蕩於著熔漿空間之內,仿佛受到了多大的冤屈一般。
說到最後,他更是衝著那魔神級存在大行一禮,高聲道:
“請魔神大人明鑒!”
話音落下,四周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如同見鬼一般看著他。
魔神:“……”
弑血魔尊:“……”
骨圶魔尊:“……”
骨羯:“……”
眾人全都麻了,神情呆滯,仿佛在看一個怪物,腦海中轟鳴聲炸響,顯然把它們震得不清。
他……怎麼敢的?!
特麼說的還挺有道理。
它們都被繞進去了,感覺腦袋有點不夠用,竟然覺得對方的話語說的很有道理。
更離譜的是。
他竟然說自己不但無罪,反而有功!
這人臉皮到底有多厚,才說得出這種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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