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漫忽然變臉,麵無表情,扶住山石,抬腳將嫣紅踹到池塘中,隨著噗通一聲,嫣紅開始死命的掙紮。
一漫淡笑著看著小太監,“勞煩你去幫我找一根竹竿子。”
錦瑟看不過白仁宜頑劣的模樣,但一直僵持著,當眾忤逆公主也不是辦法。斜著看了一漫一眼,“既然殿下讓你去,你就去吧。”
白仁宜哪裡不知道她在哄騙自己,越發覺得錦瑟把自己當做小孩,厭煩起來。
嫣紅矜持的點點頭,順著一漫的力道往樹蔭下走。
“救命啊——”
倒是剛在攔住一漫的小太監猶猶豫豫的跟著應了一聲,看了眼嫣紅,退到一邊。
看著眼前的錦瑟,終究是顧念母妃,白仁宜不情不願的轉身朝陸鄉亭方向走。
本來還不知道她們要使什麼毒計,一聽到‘掖庭’二字,一漫就明白過來。
一漫從山石的另一邊快速離開,在路邊隨便叫住一個羽林衛。
一漫試探的親熱挽住嫣紅的胳膊,“這位姐姐,我們到那邊去吧,這裡太陽太曬了,我們邊走邊說。”
陸鄉亭離這裡稍遠,倒是離白仁宜的宮殿頗近。
“這位大哥,七公主的風箏落到樹上了,能不能麻煩你幫忙拿一下?七公主定有重賞。”
錦瑟轉身回頭,看了一眼樹上,旁邊的小宮女自會上來跟她道明原委。
掖庭都是關押犯婦罪人一類人的,裡頭比之牢獄好不到哪裡去。不管白仁宜想把自己關進去怎麼折磨,一旦被限製了自由,就很難再出來了。
見白仁宜離開,一漫以為此事就算蒙混過去了。沒想到白仁宜突然轉過身來,對著嫣紅眉頭輕挑,寬袖下的手指抬了抬。
感覺到力氣在流失,一漫手腳並用,猛地在嫣紅頭頂踩了一腳,手上力道不減,慢慢的就看不到水中的人掙紮了。
那線輪不知什麼材質做的,砸到草地上竟然彈起了一點弧度,朝著一漫的臉頰就飛了過來。
嫣紅心領神會的點頭笑了笑,立刻誌得意的高亢應了一聲。轉身插著腰攔在一漫麵前,耀武揚威的看著她。
白仁宜猛地站起來,從小太監手裡奪過斷了的風箏線輪,發脾氣似的猛地擲到地上,“那風箏是我親手做的,我非要讓她拿下來,你能怎麼樣?”
眼中瞬間劃過殺意,一漫慢慢站了起來。
嫣紅警醒的看著一漫,“乾什麼?”
剛剛白仁宜和嫣紅的小動作,一漫看得一清二楚。
“你繼續說啊。”
“是是是,嫣紅姐姐在殿下麵前最得臉了,我先去了。”
小蔡陪著笑臉就跑去找竹竿子了。
一漫雖然往左躲了一下,但終究還是慢了一點,風箏線輪在右臉顴骨處劃過了一道紅痕。
接著又看向白仁宜,“殿下,她恐怕一時拿不下來。這裡陽光刺眼,不如到附近的陸鄉亭等著。”
一漫麵色陰冷,一言不發,將黑色的頭頂用力的往下摁,緊接著冒出幾個大水泡,嫣紅就發不出聲音了。
一漫帶著嫣紅走到假山石旁,突然停下腳步,開始四周張望。
一漫見他神情有些不對,退後兩步,“既然大哥有事要忙,那我去拜托旁人吧。”
“等等——”
一漫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喉嚨上下一動,帶著和善的笑意轉過身來。
“侍衛大哥還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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