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什麼——”
皇帝既然還不肯讓宮裡的人知道自己存在的事實,不如自己動手。
“皇上駕到——”
隻覺得這姑娘不怒自威,身上的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氣勢,不似普通閨閣女兒能養出來的。
嬪妃看著杜寶林此刻口不擇言,又改口時間,紛紛明白了這場鬨劇。
剛剛囑咐鬆果一路上挑著人多的地方,喊著杜寶林誣陷大公主偷盜金釵,一路風風火火的去紫宸殿請皇帝。
“你——”
季充容猶豫了一下,“敢問姑娘是——”
“皇上,您終於來了,您要是再不來,臣妾就要一頭撞死在這柱子上,以死明誌了。”
一漫瞥了一眼鄭寶林,眼中的寒芒讓她忍不住縮起了脖子。這一聲冷喝也將殿中嘀咕的嬪妃一下鎮住了,紛紛看向一漫。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如今的模樣不能讓人產生半分憐愛,倒是讓人頗為看著嫌棄。
“是。”
“放肆。”
“你胡說——”
細蕊慢慢的抬起頭來,看著前頭僵住的杜寶林,一時不敢說話。
“皇上?”
看著眾嬪妃小聲嘀咕,皇帝並沒有理會,正好看到被拖回來的細蕊,“這是怎麼回事?”
“可是,這位姑娘,你如今沒有品級,確實有人看到你抱著杜寶林的——”
一漫淡淡道:“監視中宮,罪責又加一條。高嬤嬤,記下。”
杜寶林此時害怕了起來,要麼證明眼前端坐從容的女子一直沒有出過清寧宮,偷盜之事是自己誣賴的。要麼就是咬死她確實偷盜,可是這樣一來,她胡扯自己穢亂宮闈的話就沒法反駁她了。
皇後不忍一漫一直跪著,溫和的抬了抬手,“一漫,快起來。”
見眾嬪妃小聲嘀咕,杜寶林氣急敗壞,怒吼道。
杜寶林自以為此刻自己柔弱無助,梨花帶雨,豈知經過剛才的拉扯哭喊,連頭發都鬆散了很多,更不用提臉上的妝容了。
一漫看到杜寶林誣陷自己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辦法,先斬後奏,先讓宮內都知道自己的存在。宮內上萬人,皇帝總不可能一下將所有人滅口,何況本來就親口承認了自己。一旦此時有了發酵的時間,到時候朝野內外知曉是早晚的事,到時候,皇帝就不得不儘快冊封了。
季充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鬆果從外頭跑了進來,點點頭,站在了一漫身後。
高嬤嬤摁住驚訝的皇後,靜靜的看著。
“你這幾日除了去了一趟梔子園都沒出清寧宮,我那裡離著這裡這麼遠,你在說謊!”
見那宮女的行徑猶猶豫豫,皇帝更加因後宮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感到厭煩,看了一眼福公公。
福公公點了點頭,走到細蕊麵前,眼皮不抬,生硬的道:“不說,便到刑獄裡去,五刑都過一遍。”
細蕊猛地磕了一個響頭,鼻涕淚水混做一團,“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奴婢沒有看到,沒有看到。”
“那是誰命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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