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再選兩個人貼身伺候的,剩下的就有勞姑姑和嬤嬤幫我補齊吧。”
宮殿布置,皇帝怎麼會在意?這大概是皇後的意思。
陸公公眼珠子一轉,頗有深意的看了眼一漫,“大公主聰慧,隻是今日頒旨,朝中並未有太大的波動。”
“這清思殿雖然小些,但規格是夠的。勝在清幽,就在清寧宮後麵,離著皇後娘娘近些,這也是娘娘的意思,總是不希望大公主離得遠了。”
皇後宮中自然有禮部秉筆的字,宋言模仿一下並不難。隻要讓宋言在灑金紙上寫出‘飛青’二字,再輕輕的折起一個角,再撫平。讓鬆果去攔一下送封號的小太監和秉筆,暗中將灑金紙替換其中一張,就可送進延英殿了。
在一排一樣的東西裡,普通人會格外對不同的那個多關注幾分,隻要皇帝注意到這張相同又不同的灑金紙,幾率就會大幅度上升。
二則是因為一漫正式得了封號之後,宮中的幾位公主都派了人來打招呼,還有來直接拜見的,如七公主白仁宜之流,被寒枝不軟不硬的擋了回去。
這兩日寒枝鬆果二人忙得四腳朝天,恨不得一個人當四個人用。
自己如今並不是剛剛進宮,無依無靠的白一漫了,若是七公主真的敢做出什麼,自己也絕對不會手軟。一漫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帶十幾個宮人跟著就是了,我隻是在附近走走,去不了多遠。”
一漫回過神來,見宮人都沉浸在了歡樂喜悅的氛圍中,連宋姑姑也從正殿來了。
“大公主是嫡公主,用再多的東西都不過分,您離宮多年,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一漫看著宣旨隊伍的背影,腦海中思緒翻飛。
“可要奴婢送幾十個來給公主選?”
一漫順著宋言的視線看過去,見她瞧寒枝,想來也是瞧上了她的沉穩謹慎,淡笑著點點頭,“那以後還要有勞姑姑多提點提點她。”
一漫淡笑著上前扶起宋言,“還要多謝姑姑肯幫忙。”
宋言是皇後宮中的司簿,寫了一手的好書法,尤其擅長臨摹仿寫,此事也隻有高嬤嬤和皇後知道,那晚與皇後秉燭夜話時偶然知曉,一漫便記在了心裡。
明知是奉承的話,宋言聞言還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承蒙大公主謬讚了。皇後娘娘讓奴婢來問大公主,按照聖意是要搬遷宮殿的。清思殿,大公主可看過了?”
說著又看了眼寒枝,寒枝輕車熟路的又遞上一個荷包,陸公公推脫一番,便帶著兩個荷包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清寧宮。
一則是因為她二人如今都是清思殿的女官了,不光要安排一漫的飲食起居,還要打理宮人,整頓宮務。剛剛搬到清思殿,雖說有宋言指點,但幾乎都要從頭開始,正所謂萬事開頭難,清思殿的一切都需要過這二人的麵目才能落實。
“我就是隨意出去走走。”
一漫點點頭,“就照母後的意思安排吧,隻是東西不要太過奢華,我這兩日已經看到不少東西搬進清思殿了。”
“是,奴婢明白了。”
鬆果為難的撅了噘嘴,“那好吧,您現在是嫡公主,若是旁人看到您身邊的人伺候的少了,定會說閒話的。”
一漫苦笑著搖了搖頭,能有什麼閒話,宮中以伺候的人多少來判斷是否受寵,本就是一種奢靡之風罷了。真正的權勢,又怎麼隻是人數可以判彆的。如帝王微服出巡,身邊隻跟著一人,依舊是天下之主。在這氣勢恢宏守衛森嚴的宮中,再多的人有什麼用?平白勞累宮人罷了。
待鬆果備好了瓜果茶點等許多伺候的物件,帶著縮減的十多個宮女太監走出了清思殿。
剛出清思殿,就看到清寧宮拐角的一個小角落裡跪著一個身影,刺目的驕陽將那小宮女身上曬得汗漬一塊接著一塊,那小宮女虛弱的像是要暈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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