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帛,讓他們先到文華殿等著,我在這裡四處走走,你和鬆果跟著就是。”
“這道牆是內宮和外朝的宮牆,翻了等同闖宮啊,您要乾嘛呀?”
“那能翻過去嗎?”
米太傅瞧了一眼一漫發紅的手指,麵不改色的神情,繼續講課。
“我不過是想知道皇子授課有什麼不同罷了,急什麼。”
“這便是今日的課題,諸位皇子、公子,寫成文章,明日交給博士。”
那宮女應了一聲,便到前頭引路。
“對了,昨日急著抄書,我忘了問,清寧宮怎麼處理的十皇子?”
看來皇後的意思也是讓她一入文華殿就立威,這樣會省去很多麻煩。
天邊一線露出海一般的色彩,鬆果看著麵色平靜,與昨日並無不同的一漫,心中深深歎了口氣,聽紀藍說不是剛剛睡下嗎,大公主怎麼還這般有精神。
鬆果孩童心性,一聽之下,竟也有些興奮。見呂帛猶豫,她便揮了揮手,讓上百人的儀駕到文華殿院牆裡頭待命。
“是,奴婢等會就去說。”
一漫微微歎息一聲,心中沒由來的一陣落寞,看了眼牆外頭燈火通明的崇文館。
“這怎麼寫啊,難道就在上頭寫一個真”
“此事就到此為止吧,這幾日讓呂帛不必跟著我,從寒枝那裡支些銀子,多同宮中的宮人打打交道,他最是擅長了。”
出了文華殿,便看到一宮女正等在外頭。
既然方婕妤心裡知道了大概,麵上服了軟,倒也沒必要駁了人家的麵子。
穿戴整齊,一行人便打著燈籠朝文華殿走去。
“哎吆,小祖宗。”呂帛緊張看了眼四周,揮了揮拂塵,讓身後跟著人退後幾步。
這天還黑著,有什麼好走的,分明是想翻牆。
給一漫披上衣服,鬆果有些擔心的道:“公主,離去文華殿的時辰還有兩個時辰,您再睡一會吧?”
“那方婕妤呢?”
鬆果一邊給一漫穿戴,一邊回想,“皇後娘娘沒有見方婕妤,隻讓宋姑姑傳出話來。說事事依照宮規即可,有罪就罰,無罪就免。”
呂帛露出為難的神情,“天還沒大亮,還沒到內宮門開的時辰。”
“奴婢的太子宮的宮人,良娣說許久沒有見到大公主了,很是想念,便想請大公主去坐坐。”
“是。”
“這牆能繞過去嗎?”
就算呂帛宮中人脈多,那也不過是私交。要想在宮中站得穩,還得把控人心。
剛到太子宮,便換了個小太監引路。
“大公主,這邊請。良娣還在照顧小皇孫,太子殿下正在正殿。”
原來是太子要見她,站在門口,一漫擦了擦手中的汗,看著門內一身繡金蟒白衣的太子,緩緩邁了進去。
“參見太子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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