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向眼中一亮,帶著讚賞,“大公主聰慧,銀子是否落到實處,問勞工最清楚。他們都是附近的百姓,為了自己的利益,必然不會撒謊。微臣問過了,工銀都發放下去了,賬目也對得上。”
divcass=”ntentadv”“那賀州堰為何已經不堪重負,當年下頭的因為為何像水一樣流出去。”
一漫心知必然與那七百萬有關,但並未多言,隻是盯著華向。
華向歎息一聲,“剛剛大公主說起,微臣也是震驚啊。當年微臣督辦的絕對沒有問題,如今的情況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一漫手指關節敲了幾下桌子,“治水期間,還有什麼你覺得不對勁的事情嗎?”
華向搖搖頭,“微臣擅長水利一道,整日大多在屋中畫圖,要麼去實地查看,再加上賀州有刺史下來督查,又有段家。當時有些事情,微臣確實有心無力。”
“你既然擅長水利計算,為何到了刑部?”
“哦,這個是因為當時的一樁舊案,與工部扯上了關係,微臣收到協查的命令。後來刑部侍郎因此事貶謫出京,微臣便按照太子殿下的意思,進了刑部。”
聽到現在,一漫心中疑惑越來越多,“協查案件?”
華向清了清嗓子,“說是協查,其實就是有幾個不知何處來的大人問了微臣一些問題,就像剛才大公主問的差不多。”
“前年就有人問你關於治水的事情?那些人身著什麼官服,是大理寺的還是刑部的,你有跟太子說過嗎?”
“沒有,因為他們手上拿著太子的政令,微臣以為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後來他們又說要保密,微臣便沒有問過。至於是那個府衙的,微臣,嘶——微臣實在記不得了。因為這種事不是刑部就是大理寺主管,微臣好像——”
華向表情皺了起來,像是觸及了什麼盲點,全然不記得的樣子。
一漫臉色越來越難看,“華大人,明日本宮讓太醫來給你診脈,你深夜歸來,忙於政事,辛苦了。”
華向不去想問題之後,表情和緩下來。聽到一漫的話,眼神飄忽,笑著謝恩。
一漫歎息一聲,“你還沒說過,是什麼案子?”
“哦,對,是十幾年前齊家的舊案。前年不知是誰,翻出了當年齊家貪汙鹽稅鹽運的案子,還說與治水有關,京中一時掀起風波。但是鬨了不過一個月吧,事情也就慢慢沒了消息。”
“齊家?”
華向朝廳外看了一眼,“齊家是皇商,齊家敗落好像是鳳門宮變之前的事情。如今知道這件案子起碼都在官場摸爬滾打十四五年了,大公主還是不要打聽的好。”
看了一眼天色,一漫微微一笑,“華大人收拾收拾該上朝了,本宮就先不打擾了。”
華向一夜精神緊張,早就累得不行,連忙起身送大公主。
“大公主客氣,慢走。”
走到華府後巷,見一漫臉色依舊難看,紀藍擔心的從袖中拿出一個小袋子,“公主,是不是很累了,這裡有泡的參片。”
一漫微微搖頭,“紀藍,你有沒有覺得華向記憶有問題,你說他會不會被人下藥了?”
紀藍一驚,回頭看了一眼華府,“不會吧,奴婢看著華大人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再說,也沒必要給華大人下藥啊。”
一漫閉上眼回想了一遍,“不對,當年有人找他協查,他竟全然不記得是哪個府衙的人。他回想的時候表情也不對,茫然加痛苦,不是正常人的反應。去找黃回鳳給他把個脈吧。”
“是,奴婢等會就去找黃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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