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漫嗤笑一聲,正要回絕,卻突然想起周玉。看了一眼鬆果,鬆果帶人依次將卷軸展開。
皇後見一漫翻看,鬆了一口氣,眼中帶著慈愛,與高嬤嬤對視一眼。
一漫將卷軸翻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周玉的畫像,頓時興致缺缺。
果然這也是皇帝的意思,自然不會有周玉,原本還想看看挑選周玉的場麵呢。
見卷軸被快速的翻了一遍,皇後笑意越來越淺,“怎麼,這許多還有符合心意的嗎?要不母後幫你選。”
一漫看著皇後,目光像是能穿透人心一般,“皇後娘娘,給您請過安了,兒臣便退下了。”
“站住——”
高嬤嬤聽到尖銳的叫喊,拍了拍皇後的後背。
“娘娘,大公主在這,定會好好聽娘娘說的,畢竟是親母女。”
見一漫依舊背著身一副要走的樣子,皇後情緒越發激動起來。
“一漫,你為什麼要插手朝政?嫁一個富貴人家,做你的公主不好嗎?父皇和母後一定會一直疼寵你的。你為什麼要插手朝政?你知不知道這樣讓你父皇很不開心。”
是啊,她為什麼要插手朝政呢?
一開始是為了自保,不去蠻荒之地,後來是為了太子皇兄,再後來看到程幼萍這樣的人
其實說不定,從頭到尾都是因為她自己,她內心從來就不是甘於屈居人下之人,不然她也不會到京城認親。
一漫轉過身來,周身帶著強勢的氣魄,目光冰冷,似乎不帶一絲情感。
“皇後娘娘,你若是想用成親束縛我,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會因為旁人的喜怒哀樂改變行動。既然皇後娘娘無事,我就先退下了。”
“你站住——”
一漫正要往外走,忽然一道黑影逼近,一漫將鬆果護在身後,厲聲喝道:“白溢。”
緊接著便聽到一聲刀兵相撞的聲音,撓人心肺。
一漫目光帶著殺氣盯著驚慌失措的皇後,她竟動用了暗衛,真是愚蠢。
“白溢,回來。”
看到空曠的殿內安靜下來,皇後目光有些呆愣,似乎還不明白隻是想留下一漫,為何會引得暗衛動手。
高嬤嬤連忙上前請罪,“請大公主恕罪,娘娘隻是想留下公主多說會話,大公主——”
一漫上前一步,“皇後娘娘,說起來娘娘身邊的暗衛還是陛下的人,若是娘娘擅自動了我,從而影響了新政推行,朝中大事,便不值當了。”
一漫知道暗衛會稟告給皇帝,但皇後行事已經失了分寸,必須說清楚,也免得皇帝整日挑唆她給自己找不痛快。
言罷,不等皇後反應,一漫便帶著鬆果離開了清寧宮。
待一漫走後,皇後眼中帶著不可置信,看向宮外,“她怎麼能控製陛下的暗衛,她為什麼能控製陛下的暗衛?”
回到府中,無人之時,鬆果還在義憤填膺。
“公主,娘娘怎麼能這麼對您呢?您是她唯一女兒啊,她怎麼能這樣呢?”
一漫無奈的捏了捏鬆果的臉,“這兩句翻來覆去不知多少遍了,快閉嘴,不要讓人聽了去。”
鬆果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給一漫換了杯茶。
小慎子麵帶喜色走進書房,“公主,紀藍姐姐醒了。”
一漫猛地起身,走出書房。待走到紀藍房間,見黃回鳳已經在換藥了。
見到一漫的身影,紀藍側著身子躲避著側臉。
“公主,奴婢沒有保護好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