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蔓延流淌一地,許殷提著鬼火燈籠,踩踏著溫熱的鮮血向著深院走去。
所經之處,飛劍閃動,無一活口。
“許!許殷!你還活著!”廂房門口,起身的許有德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李有德看著許殷身上的道袍,手裡的燈籠,頭頂滿是鮮血的飛劍,神色更加恐懼,立馬“砰砰砰”的跪地磕頭認錯。
“哥!二哥!你不能殺我!我是桃花的丈夫!我們是一家人啊!”
許有德瘋狂磕頭,額頭磕出血來。
許殷目光更冷,冥鐵劍“嗖”的飛出,白色劍光閃動,一臉削去許有德的右手。
“啊!痛!痛啊!不要!求求你!”
許有德捂著臂膀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許殷沒有絲毫理會,飛劍繼續斬下,砍去他的左臂和雙腿。
許有德在痛苦中昏迷過去,許殷提著鬼火燈籠走過去,指尖法力縈繞,一枚赤色法篆凝聚,落手一點,一指火光飛射李有德雙腿之間,轟的爆炸燃燒起火焰。
許有德又被痛醒,赤色火焰快速焚燒,讓他痛不欲生。
房門口,一道柔弱的嬌小身影探出頭,火光照耀之下,紅腫的臉上一個巴掌印十分明顯。
“哥!”
她怯生生的開口,雙目如泉,晶瑩淚珠湧下。
許殷目光一顫,快步上前抱住三妹桃花,揉揉她的腦袋道:“彆怕,哥回來了。”
“嗯。”許桃花哭泣著應了一聲。
許殷鬆開手,瞥見桃花手臂上的傷,更是怒不可遏。
“女孩子家家,彆看這麼血腥的場麵,閉眼。”
桃花搖搖頭,柔弱的麵容露出堅定目光:“哥,我不怕!”
許殷點點頭,喚來白骨奴,又取了一床褥子鋪在白骨奴橫起來的手臂上,將桃花穩穩的托了上去。
“坐過,扶著它的腦袋,不會掉下去的,它也不會傷害你,這是二哥…嗯,養的奴仆。”
見桃花有些怕,許殷笑著開口說道。
白骨奴托抱著桃花,跟在許殷身後,向著更裡頭走去。
飛劍閃動,頭顱掉落。
“三十三顆……”
“隻剩下最後兩顆腦袋了。”
許殷喃喃自語,看向後院主屋,窗戶縫隙,一雙恐懼的眼睛在黑暗中看著手提鬼火燈籠的許殷。
許殷催動飛劍術,白色劍光直接破窗而入,瞬間洞穿其心臟。
透過破爛的窗戶,許殷看到了那具屍體。
“許茂……”
“既然許有德的爹已經死了,他爺爺還要藏嗎?”
房中,一個頭發花白的富態老人步履瞞珊的走出來,滿麵淚痕咒罵道:“小畜生!你心思竟然如此歹毒!你們家也一定死絕!死絕!”
“可惜,今夜死絕的是你家,一家三十五口共赴黃泉,也不留孤單。”
許殷平淡開口,冥鐵劍白光一閃,砍下最後一顆頭顱。
白色劍光飛回,冥鐵劍重新入鞘。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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