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殷打量一眼，眼前的弟子年紀倒是和許實差不多。
“八品解毒丹什麼價錢？”
“八品？”
這弟子一愣，看向櫃台內的師兄。
櫃台內的外門弟子目光驚訝，開口道：“八品下等解毒丹四十枚下品靈石一粒，師弟若是要更高品質的也有，價格更貴些。”
果真不便宜。
“八品下等足矣，取一粒。”許殷開口，從乾坤袋中取出四十枚下品靈石放到櫃台上。
櫃台內的弟子掃視一眼，清點數量，確定足夠之後，點頭取了一個玉製丹瓶遞給許殷。
“多謝師兄。”許殷稽首一禮，並沒有離開，和善問道：“敢問師兄，這長生街哪一家店鋪售賣有毒物？”
“毒？”
他眉頭一挑，沉吟一瞬，道：“師弟若是想要買毒，就去西頭毒婆子的雜貨鋪，門口種著墨竹的那一家就是。”
“多謝師兄指點。”
許殷稽首一禮，收起八品解毒丹轉身離開，出了閣，徑直往長生街西邊走去，不過百步，他就看到門前種著墨竹的小鋪麵。
許殷剛走到店鋪門口，鼻尖傳來一股硝璜味，以及一縷縷的腥臭。
鋪麵很小，也就兩丈地，堆了很多雜物，一張血紅的小桌擺在中央就是櫃台，櫃台後麵坐著一個道袍已經洗褪色打補丁的老嫗。
她一頭銀白絲發，臉上皮膚皺的如同醜橘老皮，一雙三角眼抬頭看向許殷，眸子帶著一股陰毒，右邊臉頰上有一條蜈蚣似地紫紅色疤痕，從下頷蔓延到眼角。
躬背駝的老高，像是道袍裡麵埋了一顆球。
“嗬嘿，來客人了，還是個如此白嫩的小娃娃。”老嫗咧嘴一笑，一股怪味直熏許殷。
許殷眉頭一皺，看了一眼老嫗身上勉強能夠認出的黑色道袍，稽首行禮道：“見過師姐。”
“師姐？”
老嫗微微一愣，臉上露出笑容，隻是許殷並不覺得這笑容好看。
“同門都稱我毒婆子，你這小娃娃也可如此喚我。”毒婆子說罷，儘量挺直了一點點背，問道：“伱這小娃娃要買些什麼？老婆子我這裡該有的都有，我沒的，其他弟子的店也不會有。”
許殷左右打量，不知是否錯覺，總覺得自己一聲“師姐”，這毒婆子看著他的目光少了一些陰毒。
“毒師姐，我想買一些毒物，不知你這裡都有什麼毒？”
“毒？你要毒殺人還是妖獸？修為如何？擅長什麼？要讓他死的不明不白？還是讓他死的痛苦不堪？老婆子我好為你推薦最合適的。”
許殷眉頭微挑，輕咳一聲道：“師姐誤會了，我買毒並非殺人，而是為了修煉五臟淬毒術。”
聞言，毒婆子沉默一陣，低聲道：“這法術可不好修煉。”
見許殷隻是微笑，並不回答，她沉吟一瞬，轉身從貨架上取下來一個黑色木盒。
毒婆子抬手打開木盒，一股臭味鑽出，其中放置著一顆黑紫色心臟，那心臟心房中，一隻嬰兒拳頭大的黑紅蜘蛛緩緩爬出。
“這是老婆子我自己喂養的寵物，取名閻王令，這閻王毒，八品解毒丹也隻能壓製半日，無法化解，唯有八品絕等的清淨丹能治，以此閻王毒煉為五臟毒珠之後，亦可熔煉其他毒素，增強毒性，最適合五臟淬毒術。”
許殷目光一動，狐疑道：“毒師姐怎知五臟毒珠？”
毒婆子咧嘴一笑，陰惻惻道：“嗬嘿！你這小娃娃當老婆子我這如今容貌是如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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