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散修罷了。”褚一搖頭，立刻詢問道：“師弟可有看上眼的東西，咱們也算是熟人，我可便宜賣你。”
許殷道：“這次沒什麼需要，不過倒是師弟我有一個請求，我這裡也有些物件想要售賣，不知能否在師兄的攤位上，勻給我丁點地方？”
褚一售賣的物品不多，放的很散，還有空當，一個人的攤位便占據了一丈有餘。
褚一思索一瞬，點頭道：“也好，師弟請。”
他並未拒絕，一則許殷上次照顧他生意，是個有靈石的大客戶，二則許殷修為實力進展也快，潛力大，一些旁枝末節的小忙，能幫便幫，以結善緣。
“多謝褚師兄。”許殷拱手作揖道謝。
隨後和褚一一並將攤位歸攏，將自己要售賣的妖獸材料，法器，擺放整齊。
整理完成之後，許殷看向褚一道：“褚師兄，擺攤也是得叫賣的，伱這樣就是願者上鉤，隻有好東西賣的出去。”
“叫賣？張不開嘴。”褚一神色平淡。
“簡單。”許殷微微一笑，看向掌燈的鬼甲道：“你來喊。”
“啊！道爺，我也不會啊！”鬼甲趕緊躬身。
許殷冷哼一聲，鬼甲大驚失色，雙膝一彎，直接跪在地上。
“你便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法器，靈丹，靈符、材料，全攤通通打八折！’聲音有感情些，抑揚頓挫拉住聲線，懂嗎？”
“若是喊的不好，今晚便入我幡中當老鬼食料。”
鬼甲連連點頭，立刻起身開始叫賣，剛開始有些放不開，但是隨後便漸入佳境。
再有白鬼這頭吊額金睛虎盤臥一旁，的的確確吸引來不少人。
許殷推銷著自己售賣的物品，能說會道，一個時辰的工夫，攤位上已經稀稀落落，沒剩幾件東西。
褚一若有所思，自己也許可以同樣訓練一頭會做生意的鬼奴試試，亦或者在城裡找個能說會道的商人，直接煉成鬼奴，他是張不開嘴，但鬼奴可以。
眼見已經隻剩下幾件小材料，許殷直接起身，笑著道：“褚師兄，今夜多謝幫忙，我這餘下的幾件材料也不值幾個靈石，便留給師兄，當做租賃的攤位費。”
“不妥，我也是沾了許師弟的光，賣出不少東西。”褚一搖頭，取出五枚下品靈石遞到許殷手裡，道：“這算是師兄買的，師弟照顧我的生意，我也應當照顧師弟的生意不是？”
許殷目光微動，並未拒絕，拱手笑道：“承蒙師兄照顧。”
“師弟客氣，咱們有緣，應當多多走動。”褚一熱情回禮道。
兩人客套一番，許殷告辭離開，徑直來到風柳巷。
九十一號院，守護法陣並未開啟，在巷中，便可聽到院中矯揉造作的喘聲和歡語。
院頭，五六個外門弟子趴在牆頭，看著院中的活春宮，口中發出汙言穢語。
許殷眉頭一皺，徑直上前，推門走進院中。
院中石桌前，一絲不掛的穀雨和另外一位青年弟子同時扭頭看來。
“許殷師弟！”那青年眉頭忽然一跳。
“謔！這騷浪蹄子背著許師弟偷人，被逮了個正著！”
“有好戲看了。”
赤身青年弟子聞言，目光更是複雜，他可不願因為一次歡愉，得罪這位種子，當下試探道：“要不……師弟一起？”
“當然，我走也行。”
“道友繼續，我沒這閒心。”許殷微微一笑，走到桌前，將一堆靈石放到桌上。
“穀道友，此處共有下品靈石六十枚，其中四十枚是你的分成，另外二十枚是我給你的報酬，合作愉快，告辭。”
許殷說罷，直接轉身離開。
院中包括院頭的幾人目光驚訝，前些天聽說孫浩和穀雨一起出山，隻有穀雨一個人回來，孫浩死在了外頭。
現在，他們好像知道孫浩是怎麼死的了。
有知曉一星半點兩人恩怨的弟子更是心驚，這許殷記仇，睚眥性格，斷然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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