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莫斯科!
見索科夫如此堅持自己的意見,彼得羅夫也隻能點點頭,無奈地說“好吧,索科夫將軍,就說說您的想法吧,我看是否可以將其改編為電影劇本。”索科夫昨晚看完《攻克柏林》的劇本後,心裡就在琢磨,是否應該讓《兵臨城下》提前麵世?如今既然彼得羅夫願意聽自己談新劇本的構想,他就索性把《
兵臨城下》的故事設定和劇情,向對方講述一遍。大家都知道,《兵臨城下》是由法國導演讓·雅克·阿諾編劇並執導,由裘德·洛、埃德·哈裡斯主演的電影,2001年在華夏大陸上映。影片改編自作家威廉·克雷格1973年創作的同名紀實小說。該片講述第二次世界大戰時,蘇聯的傳奇狙擊手瓦西裡·紮伊采夫與德軍頂尖的神槍手康尼少校,在斯大林格勒戰役中的一場生死
之戰。既然這部電影不是俄羅斯拍攝的,那麼劇情裡就有很多抹黑和歪曲事實的內容,在這個時代是絕對的禁忌。因此索科夫向彼得羅夫講述這個劇本的時候,在
一些細節上進行了調整。比如說,包括瓦西裡在內的新兵坐渡船渡過伏爾加河時,遭到了敵機的轟炸和掃射,一些被嚇破膽的新兵紛紛跳水逃生,然後被船上的政工人員開槍射殺的
劇情,被索科夫改成了搭乘新兵的渡船,在渡河時遭到了敵機的空襲,渡船不幸被炸沉了,但幸存下來的戰士們還是憑借自己頑強的意誌,遊到了對岸。第二個要修改的地方,由於沒有足夠的武器彈藥,剛登上右岸的新兵們,隻能一人拿沒有子彈的步槍,而另外一人拿五發子彈,向盤踞在斯大林格勒火車站
裡的敵人發起衝鋒。進攻失敗之後,退回的新兵被督戰隊的機槍係數射殺,隻有瓦西裡躲在“少先隊員與鱷魚”的噴泉內,才逃過一劫。索科夫在講述時,如實地說明了沒有足夠的武器裝備給新兵,但新兵們發起進攻時,並不是一人拿沒有子彈的步槍,另一人拿著五發子彈。而是改成了
兩人一支槍,其中一人拿著上了膛的步槍衝鋒,而另外一人則舉著工兵鏟或者手榴彈,義無反顧地朝著敵人陣地發起衝鋒。之所以會出現戰士舉著工兵鏟或手榴彈衝鋒的鏡頭,這不是索科夫的心血來潮,而是他後世在蘇聯衛國的戰爭電影中,見過類似的場景,他不過把那些電影
裡的鏡頭搬運過來而已。
說完瓦西裡在戰場上,憑借五發子彈,準確地狙殺了五名德國兵之後,其餘的內容基本就是瓦西裡在斯大林格勒保衛戰中的真實表現。索科夫剛開始講述時,彼得羅夫還有些不以為然,但隨著故事的深入,他漸漸來了興趣,甚至還掏出筆記本開始記錄。這時愛森斯坦走過來,找他商量事情
,見到索科夫正在給彼得羅夫講述什麼,便忍不住好奇地問“米沙,你在給彼得羅夫同誌講什麼?”
“謝爾蓋,彆打岔。”彼得羅夫連忙從愛森斯坦擺擺手,說道“索科夫將軍正在向我講述他說構思的一個劇本,有什麼事情待會兒再說。”
愛森斯坦聽後有些詫異地說“哦,真是沒想到,米沙還會寫劇本。”
“我就是瞎編的。”索科夫嗬嗬地笑著說道“謝爾蓋,既然你來了,不妨也坐下聽聽,看我說構思的故事,是否有改編為劇本的可能得。”
愛森斯坦點點頭,挨著彼得羅夫坐下,靜靜地聽索科夫講述他心目中的劇本。等索科夫說完之後,愛森斯坦和彼得羅夫兩人對視一眼後,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震驚的表情。“米沙,”愛森斯坦把目光重新轉向索科夫時,試探地問
“這就是你說構思的劇本?”“沒錯,謝爾蓋,這就是我構思的劇本。”索科夫對兩人說道“你們所拍攝的《斯大林格勒戰役》,是從宏觀方麵來介紹這場戰役,而我的劇本是以一個小
人物的角度,來評述這場可以被稱為二戰轉折點的殘酷戰役。”
“二戰轉折點?”聽到索科夫說出的這個詞,彼得羅夫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索科夫將軍,真是沒想到,您居然用這樣的詞語來評價這場戰役。”
“難道有什麼不對嗎?”聽到索科夫的這個問題,彼得羅夫沉默了片刻,隨後開口說道“我一直以來,都認為二戰的轉折點,應該是庫爾斯克大會戰。沒想到你卻認為是斯大林格勒
戰役。”“導演同誌,”索科夫等彼得羅夫說完之後,開口說道“我之所以將斯大林格勒戰役稱為二戰的轉折點,是因為我們在這裡打敗德國人之後,衛國戰爭就從最初的戰略退卻階段,變成了戰略相持階段。而把庫爾斯克大會戰稱為二戰的轉折點,也不算有錯,畢竟在這次戰役過後,我軍由戰略相持階段變成了戰略進攻
階段。”彼得羅夫聽索科夫這麼說,扭頭望向愛森斯坦,笑著說“謝爾蓋,索科夫將軍不虧是我軍的優秀將領,說起來軍事來是頭頭是道。戰略退卻、戰略相持和戰
略進攻這樣的新名詞,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我也是。”愛森斯坦點著頭說“我也是第一次聽到。”
“索科夫將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彼得羅夫說道。
“請說吧,導演同誌,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你剛剛提到了瓦西裡大樓,瓦西裡和22名指戰員在那裡擋住了德國人58天的圍攻。”彼得羅夫望著索科夫問道“他們真的如此厲害嗎?”索科夫聽完這個問題,頓時沉默了。過了許久,他終於開口說道“兩位導演同誌,這裡沒有外人,我就對你們所實話吧。23個人是打完之後剩下的,實際上死在這個樓內外的指戰員多達一個半團,活下來的戰士來自23個互相沒有任何關係的連隊,其中絕大多數甚至不屬於一個營,之所以叫做瓦西裡大樓,是因為在裡麵負責指揮的是瓦西裡。我曾經私下問過瓦西裡,他也不知道衝出去與敵人搏鬥的指戰員有多少,堅守大樓的兩個月時間裡,他們的給養幾乎全部來自於雙
方這些戰死的官兵。”
索科夫此話一出,室內頓時變得安靜了下來。愛森斯坦吃驚地問“米沙,你說得都是真的嗎?為什麼和我們所看到的戰報不一樣呢?”“這是宣傳的需要。”索科夫輕輕地歎口氣,繼續說道“絕大多數衝出去的指戰員,都埋葬在瓦西裡大樓周圍的廢墟裡,戰後清理廢墟的時候,絕大多數是
不分敵我的碎屍,完整的隻有幾百具。至於在瓦西裡大樓附近傷亡了多少人,到目前為止,都沒法統計出一個準確的數字。其實瓦西裡大樓之所以能堅持那麼長的時間,是因為我軍的殘餘部隊,仍然控製著周圍包括麵粉廠大樓在內的幾座建築,隨時可以對瓦西裡大樓進行支援,
所以德國人進攻的不僅僅是一座樓房,而是一整片的防禦支撐點。”彼得羅夫和愛森斯坦兩人聽完索科夫的話,臉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彆看他們沒有上戰場的機會,但在寫《斯大林格勒戰役》的劇本時,他們還是接觸了不少參與過斯大林格勒戰役的軍人,了解到了一些內幕。因此,在聽完索科夫的這番話之後,他們雖然感到吃驚,但也沒有盲目地跳出來指責索科夫是在胡說八道
。
“弗拉基米爾,你怎麼看?”愛森斯坦望著彼得羅夫問道“你覺得米沙所說的故事,能否改編為電影劇本?”
“我看可以。”彼得羅夫非常爽快地說道“而且可以趁著我們這裡的拍攝的機會,順便把這個劇本也拍了。”“弗拉基米爾,我在想一件事。”愛森斯坦見彼得羅夫非常爽快地同意將索科夫講的故事,改編為電影劇本,臉上也露出了輕鬆的表情“如果這兩部電影同
時拍出來,你說說,有沒有機會在全世界上映?”“在我們國內和歐洲那些被我們控製的國家上映,我覺得問題不大。”彼得羅夫說道“但要在歐美控製的區域內上映,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光是在翻譯
這一點上,就能導致我們的電影無法上映。”
“哎,這倒是一個大問題。”彼得羅夫苦笑著說“要是有一種能全世界通用的語言,那麼我們的電影在國外上映,應該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索科夫聽彼得羅夫說到全世界通用的語言時,立即想起了後世被吹噓過一段時間的“世界語”。那是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一些學不好英語的人,杜撰了一
種語言,美其名曰地稱其為“世界語”,還大言不慚地說“最遲到2000年,全世界使用世界語的人數,就會超過四十億人。”但其實這種杜撰出來的語言,就隻是一小撮人自娛自樂的東西,根本沒有任何國家為其背書,承認它的合法性。就算到了21世紀20年代,這種曾經一度被吹
噓得天花亂墜的語言,知道的人依舊非常有限,更彆說去使用它了。
“米沙。”索科夫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然聽到愛森斯坦在叫自己,連忙抬頭望向對方。愛森斯坦望著索科夫問道“你在想什麼?”索科夫自然不會告訴對方,說自己在想後世一種被吹噓得天花亂墜的語言,就算說出來,也會被對方當成神經病。畢竟一種人為杜撰出來的語言,不被任何
國家認可,那就根本沒有多大的流行空間“這是宣傳的需要。”索科夫輕輕地歎口氣,繼續說道“絕大多數衝出去的指戰員,都埋葬在瓦西裡大樓周圍的廢墟裡,戰後清理廢墟的時候,絕大多數是
不分敵我的碎屍,完整的隻有幾百具。至於在瓦西裡大樓附近傷亡了多少人,到目前為止,都沒法統計出一個準確的數字。其實瓦西裡大樓之所以能堅持那麼長的時間,是因為我軍的殘餘部隊,仍然控製著周圍包括麵粉廠大樓在內的幾座建築,隨時可以對瓦西裡大樓進行支援,
所以德國人進攻的不僅僅是一座樓房,而是一整片的防禦支撐點。”彼得羅夫和愛森斯坦兩人聽完索科夫的話,臉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彆看他們沒有上戰場的機會,但在寫《斯大林格勒戰役》的劇本時,他們還是接觸了不少參與過斯大林格勒戰役的軍人,了解到了一些內幕。因此,在聽完索科夫的這番話之後,他們雖然感到吃驚,但也沒有盲目地跳出來指責索科夫是在胡說八道
。
“弗拉基米爾,你怎麼看?”愛森斯坦望著彼得羅夫問道“你覺得米沙所說的故事,能否改編為電影劇本?”
“我看可以。”彼得羅夫非常爽快地說道“而且可以趁著我們這裡的拍攝的機會,順便把這個劇本也拍了。”“弗拉基米爾,我在想一件事。”愛森斯坦見彼得羅夫非常爽快地同意將索科夫講的故事,改編為電影劇本,臉上也露出了輕鬆的表情“如果這兩部電影同
時拍出來,你說說,有沒有機會在全世界上映?”“在我們國內和歐洲那些被我們控製的國家上映,我覺得問題不大。”彼得羅夫說道“但要在歐美控製的區域內上映,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光是在翻譯
這一點上,就能導致我們的電影無法上映。”
“哎,這倒是一個大問題。”彼得羅夫苦笑著說“要是有一種能全世界通用的語言,那麼我們的電影在國外上映,應該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索科夫聽彼得羅夫說到全世界通用的語言時,立即想起了後世被吹噓過一段時間的“世界語”。那是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一些學不好英語的人,杜撰了一
種語言,美其名曰地稱其為“世界語”,還大言不慚地說“最遲到2000年,全世界使用世界語的人數,就會超過四十億人。”但其實這種杜撰出來的語言,就隻是一小撮人自娛自樂的東西,根本沒有任何國家為其背書,承認它的合法性。就算到了21世紀20年代,這種曾經一度被吹
噓得天花亂墜的語言,知道的人依舊非常有限,更彆說去使用它了。“米沙。”索科夫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然聽到愛森斯坦在叫自己,連忙抬頭望向對方。愛森斯坦望著索科夫問道“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