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砸壞了我的自行車。你們瞧,這就是他給我留下的。”男子說著,用手指著自己的額頭。索科夫定睛一看,男子的額頭上果然有一塊淤青,應該是被人打了一拳。雖說男子所說的那名軍官,有可能就是自己看到的那個人,但索科夫並沒有草率地
下命令,而是追問道“那名軍官是什麼軍銜?尉官還是校官?”
男子想了想,隨後搖著頭說“應該是尉官,但具體是上尉還是大尉,我記不太清楚了。”
“你遭到了毆打之後,有沒有去向警長報警呢?”“沒有。”男子回答得很乾脆,他用手指了指胸前“他不但是軍官,而且這裡還掛著兩枚勳章。我就算報了警,恐怕警長也不敢得罪那名軍官。沒辦法,我
隻能自認倒黴了。”
索科夫等男子說完,扭頭望著局辦主任問“主任同誌,不知你怎麼看?”
局辦主任想了想,隨後回答說“將軍同誌,我覺得那人有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索科夫說道“要不,我們先抽調一部分人手,到那裡去查看一下?”
“我看行。”局辦主任說著,叫過一名部下,讓他帶上十幾名民警,在男子的引導下,到鎮子的北麵去抓捕那名有嫌疑的軍官。
在男子的帶領下,眾人穿過了鎮子中心,來到了鎮子的北麵。“就在那裡。”男子忽然指著前方一棟兩層樓的建築物說道“那名軍官就住在那棟樓,至於在幾層,我就不太清楚了。”說完這話,停頓片刻之後,他指著不
遠處的地麵說道,“他就是在這裡把我的自行車砸掉的,你們瞧,地上還有印子呢。”
索科夫順著男子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發現泥地上有清晰的車輪印和車身輪廓的痕跡,證明男子說軍官在這裡把他的自行車砸掉一事,是千真萬確的。
“來人,”局辦主任對自己的部下說“你帶人到樓裡去搜索,一定要找到那名軍官,由將軍同誌來辨認,看是否是他在軍官商店裡所見到的人。”當民警們進入建築物時,巴卡尼澤也想跟進去,但索科夫卻叫住了他“這些事就由年輕人去做吧,您還是留在這裡。”索科夫不讓他去的原因,是擔心那名
軍官發現自己的身份暴露,萬一狗急跳牆,來個負嵎頑抗,就有可能讓巴卡尼澤負傷。
既然索科夫阻止自己進入樓內,巴卡尼澤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用目光緊緊地盯著大門,想看看進去的民警,是否能抓到人。
十幾分鐘後,門口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接著,索科夫就看到幾名民警把一名上尉的雙手反剪著,從單元門裡推出來。索科夫凝神一看,被推出來的上尉,正是自己在軍官商店裡所見到的那個人,便扭頭對局辦主任說“主任同誌,沒錯,就是他,他就是我在軍官商店裡所見
到的那個人。”
局辦主任點點頭,隨即走上去。帶隊的警官見局辦主任走過來,連忙興奮地報告說“我們進門後,遇到一位老太太,向她打聽這裡是否住著一名上尉時,她給了我們一個肯定的答複。但她
同時提到,說上尉在她這裡租房子時,根本沒有出示任何有效證件。她是看對方穿著軍裝,胸前又佩戴有勳章,覺得應該可靠,才把房子租給他的。”
“乾得不錯。”局辦主任在警官的肩膀上拍了拍,隨後衝那名還在掙紮著的上尉問“上尉,你叫什麼名字?”
“謝爾蓋,謝爾蓋·尼科內科。”
“哪支部隊的?”
聽到局辦主任的這個問題,上尉沉默了,不知他是不屑回答這個問題呢,還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索科夫也走上前,衝著他說道“上尉,我們又見麵了。”
上尉抬起頭,將索科夫上下打量一番後,有些詫異地說“原來是你,我們在軍官商店裡i見過麵。”“你的記性不錯,我們的確在軍官商店裡見過一麵。”索科夫冷冷地說道“當時售貨員要登記信息時,你說你的軍人證忘在家裡了。如今我們到你的家裡找
你,不知能否把你的軍人證拿給我們看看,讓我們知道你是來自哪支部隊的。”
見上尉沉默不語,索科夫便對局辦主任說“主任同誌,讓民警仔細搜查他的房間,一是找找他的軍人證,二是看看有沒有彆的什麼東西。”
“彆的東西?”局辦主任有些驚詫地問“將軍同誌,您指的是電台嗎?”索科夫心裡在想,假如這名上尉真的是德國人安排在莫斯科的一顆棋子,那麼他一定會有合法的身份,不用擔心被民警或者內務部人員檢查證件。但從如今
的情況來看,他似乎連軍人證都拿不出來,想必是德國間諜的可能不大。
“也許是電台,也許是彆的的東西。”索科夫含糊其辭地說“你們在他住的房間裡好好搜索,沒準會有意外的驚喜。”
局辦主任聽後點點頭,對帶隊的警官說道“你帶兩個人,回剛抓到他的房間,仔細搜查一下,看能否找到有價值的東西。”
警官答應一聲,叫上兩名民警,返身又進入了單元門,去抓捕假上尉的房間進行搜查。
“上尉,請告訴我,你是一個人住,還是和其他人一起住?”索科夫問道。
上尉甕聲甕氣地回答說“我是一個人住。”
“不對吧,據我所知,和你住的人裡麵,至少還有一個小孩子。”索科夫把通風報信的男子過來,問假上尉“你看看他是誰?”
上尉看了一眼男子,隨後搖著頭說“不認識,從來沒見過。”“什麼,你說從來沒見過我?”男子聽假上尉這麼說,頓時跳了起來,他指著額頭說道“你瞧瞧,我額頭上的傷就是你打的。而你當時不但打了我,還把我
騎的自行車也砸了。”聽男子這麼一說,假上尉頓時一臉恍然的樣子“原來是你啊,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