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靈到底在想什麼?它有另外的計劃?還是說,它就是不想殺死安格爾?!
艾達尼絲捏緊拳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不斷的對自己說,一切還沒結束,嬰靈隻是誘敵深入……繼續看下去,嬰靈畏懼空鏡之海,不可能會放安格爾走的。絕對不可能。
……
艾達尼絲的目光,眾人的目光,此時都聚焦在了安格爾身上。
而安格爾並沒有成為焦點的自覺,而是靜靜的注視著嬰靈。
嬰靈也在看著安格爾,黑漆漆的眼眶中,沒有任何的生氣……但也沒有任何的惡意。
所有人都在等待安格爾和嬰靈的下一步動作,他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隻能屏息凝神的注視著。黑伯爵倒是知道安格爾準備與嬰靈“交流”,但是如何交流,要怎麼建立交流管道,黑伯爵也不清楚,還需要繼續觀察。
但讓所有人都失望的是,安格爾和嬰靈就這麼眼對眼,誰都沒有說話。
似乎是陷入了僵持狀態。
而且,這僵持還在持續著,已經數分鐘過去,依舊沒有任何停止的跡象。
在眾人焦灼的擔心著安格爾情況時,安格爾實際上,已經和嬰靈,順利的建立上了聯係。
這種聯係,是外人無法感知到的,甚至黑伯爵和艾達尼絲,都無法感知。
因為他們的聯係根本不在現實的層麵。
彼時,當安格爾靠近嬰靈的時候,立刻感覺到了一種熟悉且歡悅的情緒。
這種熟悉感,和之前在紅蠟區域時的情況一模一樣。
不過,這種情緒並沒有直接傳達到安格爾的腦海,而是被域場給擋住了。
安格爾想了想,主動在域場上開了條縫隙。隨著縫隙的開啟,熟悉的情緒立刻被安格爾感知到。
與此同時,安格爾的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個畫麵。
畫麵中依舊是剛才看到的那片火紅的花海,花海裡的魔食花依舊在表達著對安格爾的尊敬與讚美。隻是沒有直接將這種歡欣的情緒表達出來,而是收斂了很多。
至於為何這些魔食花會突然變得如此收斂……因為此時的畫麵中,多了一株此前並不存在的花。
而這株魔食花,漂浮在半空之中。
這是一株截然不同的魔食花,它的顏色並非如火般紅豔,而是整體漆黑一片。
花瓣的顏色是深邃的幽黑色,但其上卻閃耀著星輝一般的溢彩流光,看上去絢爛的就跟盛夏的星空般!
哪怕是最損魔食花顏值的——花蕊裡的大嘴,此時鑲嵌在這株黑色的魔食花上,都不顯得怪異,反而凸顯了它的神秘之處。
看著這株漂浮在半空中的魔食花,安格爾的眼眸低垂,通過情緒,緩緩表達道:
“是你?”
安格爾曾經初到魘界奈落城,便受到飛顱魔的驚嚇而昏倒,後來被一株黑色的魔食花用它的“香涎”給喚醒。
這株黑色的魔食花,便是被桑德斯稱之為魔食花王的存在。
而眼前這株漂浮在空中的魔食花,和當初安格爾在魘界奈落城裡遇到的一模一樣。
就連那漆黑花瓣裡暗藏的“星空”,也如此的相似。
安格爾其實也不知道這株黑色的魔食花,是不是魘界奈落城的故人……不對,故花。
所以,安格爾用了一種非常取巧的方法來做問詢。
隨著安格爾的問話落下,黑色的魔食花緩緩飄向安格爾。
隨著它的靠攏,安格爾能清楚的感知到,它內心的興奮與歡欣鼓舞。
“太好了,冕下記得我!冕下記得我!讚美月光!讚美莎娃!”
魔食花來到安格爾身邊,像是在跳舞一般,圍繞著安格爾轉著圈。熟悉的香味,讓安格爾恍惚間,仿佛回到了初入巫師界的那段時期。
感知著它歡快的情緒,安格爾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答案。
它應該就是曾經在奈落城裡遇到過的那一株魔食花。
不過,從當前的情況來看,它和當初那株魔食花還是稍稍有些不一樣。
“嗬。”安格爾故作深沉的笑了一聲,然後壓著嗓子道:“你比以前聰明了許多。”
所謂的不一樣,便是智商明顯不同。
當初遇到的魔食花,雖然能與安格爾交流,但都是非常寡淡的單字,安格爾除了知道它“喜歡”、“尊敬”外,根本得不到其他的信息。
甚至,魔食花當初還根本不認識自己,之所以表達親近,隻是因為他身上有“女王”的氣息。
而現在,它起碼會完整的表達了,從其尊稱上也可以看出,它甚至還分得出莎娃與女王之間的區彆。
“是的,沙耶比以前聰明了!”
“沙耶還得到了名字。”
“冕下,我叫沙耶!”
安格爾:“……我記住了。”連續自稱了那麼多遍,安格爾記不住才怪。
不過,話說回來,安格爾之前還在疑惑,到底花海裡的那些魔食花,讚美的沙耶是誰,為什麼在格魯鎮沒有對應的人,現在算是明白了。
沙耶原來是曾經的那株魔食花。
“得到名字?不是自己取的嗎?”安格爾其實想問的是,難道是被女王賜予的名字,但一想到女王,安格爾就感覺背脊骨癢癢的。聯想到當初在暮色拍賣會上,安格爾就是一個勁兒的想女王的樣子和名字,結果導致暮色拍賣會大亂,差點讓那女王跨越了半位麵,抵達巫師界。
如果那縫線女王來到巫師界,這絕對會是一場末日般的災難。
所以,安格爾話都到嘴邊了,又把女王這個詞給噎了回去。
就像桑德斯曾經說的那樣,麵對這種無法揣測的強者,能少提就儘量少提,能用代稱就彆直呼其尊名。
“不是的,是光給我取的。”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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