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以多克斯對血源巫師的反感,肯定會等他上場。
如今惡婦上場,多克斯就已經出現,這意味著惡婦的推測是正確的。這個黑袍裁判,還真不一定和藏鏡人是一方的。
不過,就算不是一方的,可他願意當裁判,且藏鏡人還同意,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有限對抗,但不完全對立?
這是地下迷宮的某種生存法則嗎?
灰商在猜測時,多克斯已經站到了場地中心,懶洋洋的拔出腰間的紅劍,紅色微光一閃,多克斯挽了一個劍花,最後將劍傾斜指地,然後伸出另一隻手,自以為帥氣的對著惡婦勾了勾食指。
漂浮在半空中的惡婦,並沒有因多克斯的挑釁而生氣,反倒是嘖嘖了兩聲:“紅劍、多克斯……和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啊。”
惡婦在念出多克斯名號的時候,特意停頓了一下。
多克斯狐疑道:“什麼意思?”
惡婦:“我想象中的多克斯,可是一位紳士,不會打女人的。但沒想到,最先和我決鬥的會是你。”
多克斯哼哼幾聲:“我可不是什麼紳士,你說這種話不就是想讓我輕一點嗎?我可不會。”
多克斯話畢,根本沒等智者主宰說開始,紅劍一指,整個人仿佛融入了劍中,化為了一道紅線,劃向惡婦。
麵對突如其來的紅線,惡婦雖然眼裡閃過一絲訝異,但並沒有任何驚慌之色。
紅線即將觸碰到惡婦身前時,無風自動的繃帶,以幻影般的速度,突然從惡婦的身上蔓延出來,就像是一條條白色的觸手,將紅線裹的嚴嚴實實。
而隨著紅線被裹住,多克斯的身影也緩緩的出現。
多克斯輕輕一震,想要將裹住劍身的繃帶給震碎,但繃帶的韌性超乎他的想象。他用了巨大的力量,除了將繃帶震的鬆了一點,並沒有任何破碎的跡象。
不過,繃帶的鬆綁,也讓多克斯順利的抽出了劍。
多克斯沒有遲疑,一個閃身,準備繞背。
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一股龐大威壓從天而降。
多克斯和惡婦同時被威壓鎮壓,從半空中跌落下來。而威壓的釋放者,毫無疑問,正是位於高空的智者主宰。
“我未說開始前動手,屬於違反規則的行為。隻此一次,若是下回再犯,我會將你直接丟出競技台外。”
語罷,強大至極的威壓緩緩散去。
多克斯和惡婦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
多克斯一個翻身,嘴裡念念有詞的重新回到了最初的站位。惡婦也再次漂浮到空中,隻是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之前隻是猜測,多克斯等人和這個黑袍裁判做了某種交易,得到了他們的情報。但現在看來,黑袍裁判根本就和對方是一個陣營的。
說是處罰,其實什麼都沒有罰到。甚至,威壓的降臨,直接將空氣中飄散的信息素全部清零。
這等於破壞了惡婦的一次誘咒。
惡婦雖然恨的牙癢癢的,但麵對智者主宰那強大的實力,她還是不敢說什麼。
隻能將惡狠狠的眼神投向多克斯。
多克斯感覺到凶狠的眼神,回頭看去。但這時,惡婦卻是收起了惡色,反倒是嬌笑道:“裁判大人製止的沒錯,你這行為,實在不夠紳士。”
多克斯沒好氣道:“彆再說什麼紳士的事了,我和紳士沾不上邊。”
“是嗎?”惡婦突然笑道:“六年前,我去曼羅位麵參加了一個小小的茶話會,在那個茶話會上遇到了一個陌生的女巫,當時有人詢問了一個問題,說南域巫師界哪位男士最紳士。你猜,那個女巫說的是誰?”
多克斯狐疑道:“聽你的意思,她說的這個紳士,該不是我吧?”
惡婦一字一頓的道:“答、對、了、哦~”
多克斯被這個消息震驚的同時,空中的智者主宰卻是沒有八卦的心思,直接道:“有本事的話,就邊打邊聊。現在我宣布,戰鬥,開始。”
隨著智者主宰的話音落下,多克斯立刻開始的攻勢。
至於說惡婦所提到的“紳士”問題,他是完全不關心。先拿下戰鬥的勝利再言其他。
不過,惡婦倒是沒有停口,一邊尤有餘力的閃避,一邊繼續道:“你知道為何她會說你是南域最紳士的男巫師嗎?”
多克斯不答,攻勢越發的猛。
惡婦卻是自問自答:“因為她說,你從來不和女人戰鬥。哪怕,被女人踩在腳底下,依舊不肯拔劍。”
多克斯的動作突然頓了頓,但很快,他變得比之前速度更快了。
惡婦:“噢,對了。我好像忘記說了,她的名字,叫做……尤娜。”
多克斯猛地抬頭,瞳孔緊縮。
……
“尤娜?”站在場邊的安格爾,低聲重複著這個名字:“南域有這號巫師嗎?”
安格爾抬起頭,正好對上卡艾爾的視線。卡艾爾以為是在詢問自己,趕緊擺手搖頭:“大,大人,我也沒聽說過。”
卡艾爾話畢,還不忘拉上同為學徒的瓦伊:“你說呢?”
瓦伊卻是一臉的微妙,隔了好一會兒,才道:“尤娜,我知道。”
安格爾和卡艾爾均一愣,看向瓦伊。
瓦伊想了想:“之前多克斯上場的時候,我不是說過,他不要像當年那樣,被一個女巫耍的團團轉。”
卡艾爾點點頭:“對,我記得。當時我還想問呢,隻是……”不好意思八卦。
瓦伊:“那個女巫就是尤娜,當時她還和我們一樣是個學徒,曾經結伴冒險過一段時間。”
瓦伊說到這時,眼裡閃過了懷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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