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主宰是個多疑的性格,安格爾不給出明確答案,他也無法判斷魔紋皮卷是否就是安格爾煉製的。
所以,智者主宰此時也隻能在心中無奈歎氣。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智者主宰也隻能接受。不過,關於日光聖堂,他還有一些疑問,這個疑問是之前瓦伊和黑伯爵都沒有提到的。
他這次沒有再通過加密頻道聯係安格爾,而是直接低下頭,看向安格爾,問道:“我想知道,這日光聖堂能夠移動嗎?如果沒人使用,它會不會一直存在於競技台之上。”
智者主宰的問題,讓多克斯也心臟咯噔一跳。
對啊,如果日光聖堂沒人用,還不能移動,豈不是一直留在這裡了?這不是白白便宜了智者主宰嗎?
想到這,多克斯也趕忙看向安格爾。
如果可以移動的話,那他完全可以帶著日光聖堂去其他地方,到時候高價出售門票豈不是賺大了?
然而,多克斯不僅想多了,而且,思維還沒繞過圈來。
安格爾笑眯眯道:“裁判大人問到重點了,日光聖堂的本質,是給黑暗蒙昧的世界,帶來信仰與文明,若是能夠隨意移動,朝聖者豈不是日日都要更改朝聖的方向?”
日光花園也是如此,花園移動了,裡麵的花花草草難道也能跟著走?
所以,日光係列的皮卷,激活後都不能移動。日光聖堂隻要開啟,就固定了位置。
聽到安格爾的回答,多克斯滿臉的失望。
而智者主宰此時,終於對多克斯道:“我對日光聖堂的確很感興趣,不過,你也聽到了……”
智者主宰頓了頓,沒有往下說。
多克斯自以為了解智者主宰的意思,以為智者主宰想要白嫖,他一邊心理暗罵,一邊裝作完全不懂的樣子,道:“這麼說來,日光聖堂最後豈不是要留在這裡了?如果讓日光聖堂一直留在這裡,那價格肯定會更貴才對。”
聽到多克斯的妄語,其他人怎麼想暫且不說,智者主宰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多克斯。
本來還想點醒一下多克斯,但看多克斯這麼執迷不悟,智者主宰也懶得說什麼了,直接道:“我也不會虧待你……代價,等會去了我的居所,到時候我會給你選擇的,現在的話,還是先以決鬥為主。”
多克斯臉上露出欣喜,雖然不知道智者主宰給他什麼選擇,但起碼現在有了一個期待。
智者主宰話畢,輕輕打了個響指,原本那日光聖堂所在之處,突然被一個更大的光罩隔離了起來。
在這個光罩的外麵,有一條明顯的狹道。
這樣的話,既可以不影響戰鬥,也不會破壞到日光聖堂的所在。
做完這一切,智者主宰又道:“下一場決鬥之前,我還是可以再給你幾分鐘,你要如何做,你自己看著辦。還有,我要提醒你一句,彆被言語所蒙蔽,任何人嘴上說給你的饋贈,都是暗藏標價的。這包括命運,也包括人為。”
智者主宰說完這句話,向安格爾的方向覷了一眼,便閉上眼進入了假寐狀態。
多克斯並沒領悟到智者主宰的意思,在他想要細思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紅劍巫師,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進入日光聖堂。所有的代價,都由我來付。”
多克斯回過頭,才發現,說話的卻是對麵的灰商。
對於灰商的請求,多克斯有些猶豫了。
他們和遊商組織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仇怨,這一次的決鬥,根據智者主宰所說,也是背後那個“她”所挑起來的。
所以,灰商如果能夠付出代價,他也是可接受的。
隻是,現在馬上就要進行決鬥了。
多克斯太清楚日光聖堂對身體的修複能力,連暗疾、以及精神海裡難以發覺的創傷,都能夠撫平。
而血脈側巫師,肉身上是最有可能存在暗疾的。
若是灰商修複好了肉身上的頑疾,等會豈不是坑了安格爾?
還有,對麵學徒比他們這邊更多,如果那些學徒也得到了潛力開發,那他們這邊又該如何應對?
也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些問題,多克斯心中很是猶豫。
多克斯如果直接拒絕,灰商不會說什麼。但現在多克斯明顯表現出了遲疑,灰商心念一轉,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想到這,灰商又補充了一句:“這事可以等決鬥結束以後再說。”
多克斯一聽,連忙想要答應。但就在這時,心靈係帶裡傳來了安格爾的聲音。
“決鬥結束後,若是對方受了重傷,日光聖堂的效果可是會被大量消耗的。所以,如果真的想要同意他們,最好讓他們現在進入。”
安格爾之所以給出這樣的建議,是因為智者主宰答應了給多克斯補償。而這個補償,顯然是以最後日光聖堂所遺留的效果總量來決定的。
如果灰商等人消耗過多,縱使他們付出相應的代價,可與智者主宰提出的補償能相提並論嗎?
這就是多克斯需要更深入考慮的時候了。
“如果我讓他們先進入,等會決鬥的時候,你們的壓力豈不是會很大?”多克斯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聽到多克斯的擔心,安格爾突然沉默了片刻,好一會兒後才道:“不需要擔心我們,我能借你底牌,自然還有其他底牌。”
至於學徒那邊,本身也不見得能打贏對麵,加了底牌倒是有贏麵,所以也不在乎這一點點的提升。
多克斯思及此,心中終於做出了決定。
他對灰商道:“我可以答應你,也不用等到決鬥後。不過,如果你讓那個觸手怪進入日光聖堂,付出的代價會比其他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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