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寶石之力可不是“百川歸流”,它的目的隻是為了攪亂灰商的判斷力。
方法也很簡單,直接激活寶石之力,彩虹一般的霧氣升起,直接阻攔了灰商的視線。
灰商毫不猶豫的開啟能量視界。
可當他用精神力,開啟能量視界後才發現,那隻帶著重要鏡片的斷手,已然消失不見!
明明隻有一瞬間的遮掩,為何就不見了?!
他不斷的搜尋,可無論怎麼找,都沒有絲毫的蹤跡。
灰商的心情頭一次出現了劇烈的浮動,在憤怒的情緒中,他直接對著遮掩他視線的寶石之力,一頓狂轟。
但此時,斷手化作的寶石之力已經失去了厄爾迷支配,真正融合到了灰商的身上,等於說,灰商在對自己的能量狂轟濫炸。
這隻是一種無效的憤怒。
灰商找不到斷手,自然是因為空間失調的關係。當斷手還在灰商身上,空間失調不會起效果,可一旦斷手遠離了灰商,那麼空間失調自然而然的又遮蔽了灰商的視線。
這個時候,如果有大範圍的攻擊,倒是能將斷手給震出來。
但是,灰商並沒有這麼做。
安格爾也很奇怪,為什麼灰商不乾脆來個大範圍的群攻?要知道,安格爾都已經靠近灰商,隨時準備接引斷手,避免被群攻給掃到。結果,灰商壓根就沒往群攻方麵去做。
不過這樣也好,安格爾順利的將斷手接了回來。
灰商雖然看不到安格爾的動作,但是,外麵的一眾人,以及智者主宰都看到了安格爾的作為。
多克斯等人,是完全不知道安格爾在做什麼,也不知道安格爾手中拿著的那個皮布包裹的是什麼。
但是,通過惡婦等人的表情,多克斯他們明白,安格爾估計拿了很重要的東西。
此前,安格爾再怎麼“挑釁”,對麵也就那個粉發少女一個勁兒的跳腳,其他人都表現的很淡定。
可這一次,對麵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憤慨。尤其是惡婦,她甚至直接飄到了半空中,想要衝進競技台。
隻是,被智者主宰給阻攔了。
但這並意味著惡婦就放棄了,她身後不斷飄舞伸長的繃帶,逐漸開始向四周擴散,儼然一副,安格爾隻要一出來,就要與之死戰的樣子。
惡婦那充滿戾氣的眼神,安格爾怎會感知不到。
或者說,遊商一行人情緒集體改變,從中立變成惡意。這種改變,安格爾自然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對此,安格爾其實還挺疑惑的。
這個破碎的鏡片,應該是“她”,也就是艾達尼絲給灰商的,主要目的估計是……為了在戰鬥時觀察自己?他把這個鏡片拿走,又沒動灰商本身的東西,為何惡婦等人的惡意變化會如此之大?
安格爾搖搖頭沒繼續深想,還是先解決這場戰鬥,再說其他吧。
不過,在安格爾準備對灰商動手前,他看了眼智者主宰。
安格爾試圖讀出智者主宰對他拿取鏡片的反應,但奈何智者主宰的麵容都被鬥篷遮掩住了,很難看出他在想什麼。
隻是能隱約感覺到,他周圍的氣氛似乎變得比之前凝重。
安格爾忍住現在與智者主宰對話的念頭,重新將目光放到了灰商身上。
……
在那位離開之後,安格爾此時無論使用任何底牌,其實都無所謂了。
不過,麵對灰商,其他底牌還真沒必要拿出來。尤其是,灰商還中了空間失調的幻術。
縱然灰商已經察覺不對,開始試圖掙脫被幻術的桎梏,但現在也已經晚了。
甚至於,安格爾還利用了灰商對幻術的“驚覺”,微微解開空間失調的禁錮,讓他自以為看透了左右空間對調的真相。
最終,灰商自己走出了競技台外。
當智者主宰宣布灰商在決鬥中敗北時,灰商還以為自己堪破幻術,正在走向安格爾。實際上,一切都被安格爾算計著,包括他的……自以為是。
……
在比賽結束的宣告聲,從智者主宰口中說出來時。
一道身影快速的衝入了競技台。
裹挾著濃烈的血氣,以及滿溢的惡念,向著安格爾疾馳而來。
毋庸置疑,敢在這時對安格爾動手的,隻有惡婦。
不過,惡婦根本沒有衝到安格爾麵前,就被同樣衝進競技台的多克斯,持劍擋了下來。被擋下之後,惡婦還沒回過神,地麵倏地升起一道道細石柱,這些石柱宛如盤蛇交錯,將惡婦銜入其中,最後這些細石柱化為了一座扭曲的黑色鳥籠,懸浮在半空。
惡婦從頭至尾,都沒有任何反抗。不是她不願,而是一股龐大的威壓震懾著她,讓她根本無法動彈。
這股威壓不是來自於黑衣裁判,而是對麵……那個漂浮的石板。
被關押進鳥籠的惡婦,像是蔫了般,直接癱軟在了籠中。
惡婦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用凶厲的眼神瞪著安格爾。
那陰森森的眼神,透過瀑發的縫隙,宛如隱藏在草叢裡偷偷盯著你看的毒蛇一般,陰冷而狠厲。任何人冷不丁看到,都會覺得背脊發寒。
惡婦雖然沒有說話,但那強烈的惡意已經透過行動與眼神,表達了出來。
這時,以魔象為首的學徒,也來到了競技台上。他們不敢動手,隻能守在惡婦身邊,戒備的看著對麵眾人。
而人群之中的粉茉,則憤怒的看向安格爾:“交出來!把你拿走的東西,交出來!”
隨著粉茉的怒吼,另一邊,才從敗北中回過神的灰商,也蘇醒了過來。
灰商回頭一看,才發現惡婦,以及手下所有的學徒,都衝到了競技台上。
學徒暫時無恙,但惡婦卻被關在了一個巨大且扭曲的鳥籠中。
聽到粉茉的話,以及粉茉所針對的人,灰商立刻明白現場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身影一閃,便出現在了雙方對峙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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