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走在最前端的安格爾,麵色未曾發生過絲毫改變,但心中怎麼想,外人卻難以得知。
安格爾:“這就是你所說的藝術嗎?”
心靈係帶的那一頭:“啊?你看到什麼了?畫廊還是標本走廊?”
安格爾:“畫廊。”
多克斯:“噢,是那些用皮膚製作的畫?怎麼說呢,在變態的領域裡,或許是藝術。但在我看來,勉勉強強。”
安格爾:“這麼說,你覺得自己不是變態?”
多克斯:“我還沒達到那種境界。不過講真的,這些玩弄人體的變態,其實也是很小兒科的,我見過一個卡拉比特人巫師的實驗室,那才是真的讓我大開眼界,那些……”
“我並不想聽這些無關細節。”安格爾頓了頓:“那你之前所說的藝術是什麼?人體轉盤?”
多克斯:“當然不是,我之前不是給你看過我的模仿之作了嗎?那就是藝術!”
“倒吊人?”安格爾疑惑道。
多克斯有些興奮的回答:“你們最終目標不就是那兩個天賦者嗎,你如果懂我,你就明白我為什麼說,那是藝術了!我相信你是懂我的,畢竟,我們是朋友嘛。”
或許是覺得這句話有些太武斷,多克斯連忙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不懂我,也是朋友。朋友之間,適當有些心靈距離,就像是情侶一樣,會更有遐想空間。”
安格爾:“……”遐想空間?是瞎想空間吧!
沒再理會多克斯,不過和多克斯的對話,倒是讓安格爾那沉鬱的心,稍微紓解了些。他現在也有點好奇,多克斯所謂的藝術,會是什麼樣的?
在這樣的藝術下,布雷澤和歌洛士還能活下來嗎?
……
走過令眾人毛骨悚然的人皮畫廊,他們終於看到了向上的階梯。
每隔三格階梯,邊上都站著一個人,從這看去,大概有八個人。
這些人手上拿著各種奇怪的東西,或是怪誕的衣服,或是帶鋼釘的鞋,又或者是帶著血槽的小熊刀子……
毫無疑問,他們都是為皇女服務的。
皇女上二樓時,大概會在這個階梯邊換裝,邊上樓?
雖然階梯上有人,但這些人的實力都不太高,安格爾帶著眾人上樓,沒有一個人察覺。
來到二樓後,安格爾直接右轉,再次進入了一條廊道。
這條廊道裡沒有畫,而是兩邊偶爾會擺幾盆開的燦爛的花。這些花要麼氣味有毒,要麼就是食肉的花。
作用不言而喻。
有幻術遮掩,眾人倒是沒看出這些花的威力。不過,經過梅洛女士的講解,眾人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再次懸吊起。
果然,皇女城堡每一個地方,都不可能簡單。
帶著這個念頭,眾人來到了花廊儘頭,那裡有一扇雙合的門。門的旁邊,貼心的用愛心標簽寫了門後的作用:標本室。
字體歪歪扭扭,像是小孩寫的。
眾人看到“標本”這個詞,就有些發怵了,皇女城堡的標本會是什麼?各種人體嗎?
其他人還在做心理準備的時候,安格爾沒有遲疑,推開了大門。
說是標本室,其實是標本走廊,儘頭是上三樓的樓梯。而皇女的房間,就在三樓,所以這標本室是怎麼都要走一遍的。
之前安格爾和多克斯閒聊時,對方明確提到了畫廊與標本走廊。
起碼,在多克斯的眼中,這兩者估計是並駕齊驅的。
那這裡的標本,會是什麼呢?
安格爾走進去看到第一眼,瞳孔就微微一縮。哪怕有過猜測,但真正看到時,還是有些控製不住情緒。
隻見,兩邊滿牆都是密密麻麻的頭顱。
這些頭顱,全是嬰孩的。有男有女,皮膚也有各種顏色,以某種色譜的方式排列著,既是某種強迫症,也是變態的執念。
連安格爾都險些露了情緒,其他人更是不行。
乾嘔的、腿軟的、甚至嚇哭的都有。
得虧他們這幾天沒吃什麼東西,否則非要吐滿地。不過,他們還是吐出來一些膽汁,但在安格爾的控製下,都被厄爾迷化火給蒸發掉了。
梅洛女士的臉色也很難看,哪怕不害怕人頭,大概也會被密集恐懼症找上門。
看著一乾動不了的人,安格爾歎了一口氣,向他們身周的幻術中,加入了一些能安撫情緒的力量。
雖然安撫情緒有效果,但眾人臉色依舊慘白,不敢上前。因為這些嬰孩的頭顱,雙眼都是打開著的,走在其間,仿佛被他們注視著。
“都給我走,腿軟的其他人扶著,不想看也得看。”梅洛女士難得用嚴厲的語氣道:“或者,你們想讓用完餐的皇女來伺候你們?”
或許是梅洛女士的威脅起了作用,眾人還是走了進來。
標本走廊和畫廊差不多長,一路上,安格爾有些明白什麼叫做變態的“藝術”了。
一開始隻是嬰兒頭顱,後來歲數漸長,從兒童到少年,再到青年、中年、最後一段路則都是老人。
而這些人的表情也有哭有笑,被特殊處理,都宛如活人般。
整體過度很自然,而且發色、膚色是按照色譜的排序,忽略是“頭顱”這一點,整個走廊的色彩很明亮,也很……熱鬨。
不過,這種“藝術”,大概懂的人很少。至少這一次的天賦者中,沒有出現能懂的人。
或許,當初安格爾帶回來的古伊娜與馮曼會懂吧?
走過這條明亮卻莫名壓抑的走廊,第三層得階梯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這層階梯並沒有人,但階梯上卻出現了機關。必須走對的地方,才能走上三層,否則就會觸發機關,落入下層某間切人斷骨的廚房。
而這些不會觸發機關的位置,安格爾看了眼,大概就知道了情況。
所有正確位置,都是一些走走跳跳的位置。時左時右,時而還隔了一個階梯。
從落點來看,很像某些智障兒童的走跳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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